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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4:26:30 作者: 後紫
「我也不經常抽。」劉軒朗看了眼燃燒的香菸,徐徐的青煙一路向上,直到消失殆盡,他把菸灰彈在了鐵質的菸灰缸里,又問:「知道是誰給我的嗎?」
趙曉明搖了搖頭。
「哦,就是剛剛坐你對面的年輕人。好奇他犯了什麼罪是嗎?我告訴你,人家可沒犯罪……人家帶著中華還有錦旗,來向我表示感謝。」
趙曉明趕緊拍起了馬屁,「領導勞苦功高。」
劉軒朗挑著眉峰,輕笑了一下,很突兀地問:「那個孩子…就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嗎?比如眼睛特別黑,小臉特別圓!」
趙曉明抿緊了嘴巴,不出聲音了。
劉軒朗把菸頭給摁了,吐出了最後一個眼圈,涼笑著說:「你真沒覺得剛剛坐在你對面的年輕人很面熟嗎?」
趙曉明的眼皮兒忽然一跳。
他在劉軒朗的引導下,先是想起了十幾年前的事情----那個孩子很可愛的,白白淨淨,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少爺。
跟著,他腦海里那個白淨小孩的形象和那個年輕人重合了。
長相什麼的,他記不清楚,但給人的感覺真的很像。
他驚恐萬分,喃喃了一句:「不可能的!」
劉軒朗覺得有戲,趕緊接腔:「就是,仍誰想也是不可能的。被丟進了大山,可不是早就餵了狼!不過,你最近不關注熱點新聞嗎?他被人收養,前幾年他的親生父母就找到了他。」
說完了這些,劉軒朗還壞心眼地評價:「這事兒吧雖然稀奇,但只能說老天也長了眼睛。」
趙曉明像那種脫殼機一樣抖抖抖,抖個不停。
他感覺自己要抖掉一層皮了。
可他沒法兒鎮靜。
劉軒朗還在步步緊逼:「我給了你那麼久的考慮時間,難道你還不想說點兒什麼嗎?」
趙曉明的心理防線徹底決堤,一下子從審訊椅上滑落下來。
他顫抖著說:「領導,我坦白,我從寬。我真的勸過趙學嵐,哪怕把那孩子賣了,也好過扔到大青山里。可趙學嵐說,那是上家指定的。他根本不是為了綁架勒索,他是受人指使。但是受誰指使,我真的不知道啊!說好了事成分給我十萬,我只用負責偷車。可我錢都沒有到手,他就被警察同志擊斃了。領導,我說的真的真的是實情!」
劉軒朗愣住了。
再審一審從程序上來說,走的真是程序。
他進來之前,就做好了一無所獲的心理準備。
但現在的收穫,讓他委實很懵逼。
這件案子的定性大約已經不能算作綁架了,這可以算作一場蓄意的謀殺。
也就一個多小時的功夫。
勤簡的手機上忽然來了一個陌生來電。
他和艾果兒此時此刻正坐在離艾家不遠的一個咖啡廳里。
不想回去。
回去連接個吻都得小心翼翼,親的明明是自己的准老婆,卻跟偷人似的。
而勤簡的手機響的那一瞬間,兩個人還真是窩在咖啡廳最裡頭的卡座內,親親。
手機的歡唱聲音打斷了這個已經持續了好幾分鐘的熱吻。
勤簡摸出了手機是準備掛斷繼續的。
艾果兒紅著臉推了他一下,「你去外面接。」
勤簡萬分不情願地站了起來,走出去。
第65章 沒鎖門
咖啡廳的裡面放著很抒情的鋼琴曲, 聲音不大,讓人不由自主的的精神舒緩。
但, 打電話會很吵就對了。
艾果兒也不知道自己一個無意中的行為, 讓她都錯過了什麼。
她只知道勤簡回來了之後,臉色有些白, 和她的眼睛對視了一下, 立刻就挪開了。
狼小的時候就是這樣,尤其是還不說話的時期, 他是從不與人對視的。
「你怎麼了?」艾果兒很關切地問。
「心裡有些不舒服。」勤簡如實說。
劉軒朗在電話里告訴他,有人想要他死掉, 還讓他仔細地想一想如果他真的死了, 什麼人是最受益的。
勤簡反應了一下, 感覺這和狼群里的狼王爭奪差不多。
可他轉念又一想,別說是曾經,就算是現在, 他也不算勤氏正經的狼王。
「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艾果兒的追問徹底把狼的思緒拉回來了。
「不是。」他搖頭。
確實不是,這件事情從嚴格意義上來說, 算一件好事不是嘛!
畢竟不好的是過去。
現在的話,大約是到了真相即將揭露的黎明了。
勤簡笑了一下,歪著頭賣萌:「嗯, 時差沒倒好。」
不要忽略了大型動物賣萌時的殺傷力。
他沖她眨眼睛的時候,艾果兒的少女心怦怦怦亂跳。
這麼好看的小哥哥是她的,單這一件事情,就能羨煞無數少女。
更何況, 她剛剛還和好看的小哥哥親親抱抱了。
艾果兒「叭」的一下,又親在了他的嘴上,但很快就鬆開了。
她站了起來。
「幹嗎?」勤簡仍舊坐在那裡,不想動。
艾果兒拉了他的手,說:「回家,倒時差。」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說風就是雨。
不過,勤簡真的覺得自己需要休息一下。
心情有些低落,就好像很久以前,他剛到艾家發現自己做不了狼王似的,忽然間有些許的迷茫。
驅車不過十分鐘,兩個人回到了艾家。
艾青華這會兒並不在家,他得了一種大國慶的也得到研究室里呆一會兒渾身才能舒服的病。
勤簡和艾姥姥打了個招呼,就上樓去了。
他把脫掉的襯衣扔到了床尾。
皮帶解開了一半,忽然聽見門響。
他的腰身很窄,肩膀很寬,翹翹的臀部曲線露出了一半,內褲的邊邊是灰色的。
艾果兒愣在了門外,臉紅燥熱地說:「你幹什麼?」
多顯而易見的事情啊!
勤簡提溜著褲子轉身,艾果兒拿手擋住了眼睛。
他說:「倒時差,睡覺啊!」
「你個變態,大白天你應該和衣而臥,誰叫你脫衣服的。」艾果兒說完,自己都覺得自己不講理的無可救藥了。
勤簡笑,一本正經地說:「我又沒在外面脫,我在我自己房間裡礙著誰了?再說,我喜歡裸|睡。」
他又扭過了身子,背對她,繼續脫褲子的動作。
他的動作很慢,耍流氓被文藝和含蓄代替之後,現在叫撩。
「先別!」艾果兒別著臉說:「姥姥讓我上來問你晚飯想吃點兒什麼?」
「吃你想吃的就行了。」勤簡淡淡地說完,又撩:「我還以為你上來是要跟我一起睡的。」
艾果兒右手握拳,舉了起來。
勤簡威脅:「我脫褲子了啊!」
艾果兒速度很快地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