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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5:43:24 作者: 顏月溪
    商裳一怔,差點站立不穩,推開秦曼殊的手,「秦曼殊,你耍什麼無賴呀,有你這樣當面搶人的麼,你這是強迫。」

    錢老先生見此情形,在一旁說:「秦家小友,對小姑娘要溫柔客氣,你這樣死纏爛打,哪個小姑娘能接受你?」

    秦曼殊淡定一笑,「錢老伯,不是您想得那樣,商裳跟我鬧脾氣,我是來求她原諒的。」

    錢老先生態度也很強硬,「求原諒也得人家願意原諒你,擋著不讓人上車不是求原諒的態度,這是在我家門口,請你讓一讓,我和商裳姑娘要去我朋友家看畫。」

    有他在,秦曼殊也不好再多說,只得眼睜睜看著商裳和錢老先生一前一後上車,但是他也沒放棄,一直跟在錢家的汽車後面。

    「錢老,謝謝您,我去雲南就是為了躲他。」商裳有意抽泣著說,「一開始我覺得他人還挺好的,和他交往了幾天,後來發現他控制欲太強了,什麼都要按著他意思來,不按他的意思來,他就罵人還打人。」

    「我知道、我看出來了,那小子一向笑裡藏刀,是出了名的,秦家這些年名聲一直不好,我早就想和你說了,別和那家人走得太近,但是又怕你們年輕人覺得我老頭子嘮叨。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平安送到機場。」

    錢老先生打了個電話,商裳聽著像是給秦老爺子打的,心裡頓時緊張起來。

    「秦壑風,你大孫子挺能耐啊,一直開車跟著我的車不放,我想問問,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錢老先生質問秦老爺子。

    「什麼?曼殊的車跟你的車?錢老,您別著急,我問問。」秦壑風一時也沒搞清楚狀況。

    商裳一直看著後車窗,發現秦曼殊那輛車似乎漸漸離得遠了,五分鐘過後,他們的車上了高架橋,秦曼殊的車已經無影無蹤。

    「不給他家老爺子打電話,他就不知道什麼叫尊重人。」錢老先生忿忿然掛斷了電話。

    車開到機場,商裳和錢老先生道別以後,匆匆去換登機牌,阮波阮湘的電話一直沒打通,她只能先不管他們,自己辦手續登機。

    料想秦家人就算抓了阮波阮湘也不會把他倆怎麼樣,畢竟是兩個什麼都不懂的山裡孩子,又是少數民族,秦曼殊膽子再大應該也不敢明著殺人。反而她自己,要是不及時離開杭州,落到秦家人手裡很可能成為顧寒嶼的掣肘。

    上飛機之前,她收到顧寒嶼發來的一條消息,雲南方面他已經安排好,會有車到機場接她。

    商裳淚盈於睫,他二十年沒和他媽媽聯繫了,之前怎麼勸都不聽,但是為了她,他給他媽媽打了電話求助。

    抹去眼淚,商裳聽到廣播裡通知登機,拿著登機牌和身份證過去排隊等候。幾個鐘頭後,飛機在昆明機場落地。

    還是之前去商家老宅接她那輛車,她記得車牌,也認出了來接她的趙警官。趙警官看到她,打了個招呼,「你就自己過來的?沒有行李?」

    「一言難盡。」商裳坐到車裡一顆心才踏實下來。

    路上,她告訴趙警官,秦家人半路劫走了她的弟弟妹妹,她是藉助錢老先生幫忙才從杭州逃出來。趙警官點點頭,「難怪韓局讓我一早就來機場等你。老顧犧牲以後,小嶼就是韓局命根子,他和你都不能出一點事。」

    「小嶼還在醫院裡躺著呢,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商裳無時無刻不在惦記心上人。他挨了那麼重的打,也不知傷到骨頭沒有。

    「這你不用擔心,江京和杭州警方我們都打過招呼了,秦家綁架你弟弟妹妹正好罪加一等,就等著挨收拾吧。」趙警官胸有成竹地說。

    秦家,秦壑風在書房裡數落孫子秦曼殊已經數落了一個鐘頭。

    「早就讓你不要和商家那丫頭走太近,那丫頭病病殃殃的,根本不適合你,要是她沒和那個警察搞在一起,你非要喜歡她也由得你,可你為了她搞這麼多事情出來,是嫌警方掌握的證據不夠,還要給他們多製造點證據?」

    「爺爺,我知道錯了。」秦曼殊當著長輩的面從不反駁。

    秦壑風深知孫子性格,陽奉陰違那一套這小子精通著呢,氣道:「知道錯了還不趕緊放人,你扣住那兩個侗族孩子有什麼用,商家丫頭一心想走,你攔是攔不住的。」

    「已經放了。」秦曼殊說。商裳都上了飛機,扣住阮波阮湘已然沒用,反而會引起麻煩,他早就讓人把他倆放出去,甚至那兩個人都不會知道自己是被什麼人扣住的。

    「這段時間風聲很緊,我也和你二叔說過,讓他謹慎行事,他還非要教訓那個小警察,結果惹出這麼多麻煩。」秦壑風深深嘆息,難道家族真的日薄西山了麼,怎麼有一種風雨飄搖之感。

    從那時孫子帶商裳來家裡,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商家人總有一天會回來報仇,當年他們趁著商家人丁凋零,家族裡只剩幾個女人,吞了商家的藏寶樓,一直防著有這麼一天,沒想到防不勝防。

    「有些事情不上秤三兩重,一旦上了秤千斤都擋不住,你二叔永遠不懂這個道理,他打的是那個小警察嗎,打的是江京警方的臉,一把年紀的人了,做事情還是這麼不知輕重。」秦壑風明著是批評兒子,暗裡卻是在點撥孫子。

    「藏寶樓真的是商家的?」秦曼殊早就想問這件事了,一直不敢問。他明明記得小時候兩家經常來往,後來就忽然不來往了,還把他和商裳的婚事給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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