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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5:43:24 作者: 顏月溪
    「可我從來沒嫌棄過你啊,反而是你一直在嫌棄我,嫌我任性嫌我麻煩,你就直接承認你不愛我,還顯得坦誠點。」秦斐兒受不了他雲淡風輕的態度,兩三年的感情他一句性格不合就給否定了,那當初他為什麼接受她?

    「那好吧,我不愛你,滿意了嗎?」顧寒嶼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向著秦老爺子書房的方向走。他已經看到商裳從那邊出來。

    秦斐兒呆住了,眼眶裡瞬間溢滿了淚水,她之所以說剛才的話,就是想逼他給個態度,希望他承認當初和她分手的原因不是因為不愛她,而是因為他相依為命的叔叔自殺他受了刺激才會想一個人藏起來,哪知道他毫不留情就否定了他們曾經的感情。

    顧寒嶼心裡也不好受,但他必須硬起心腸,讓秦斐兒不再抱有幻想。商裳應該是看到了他和秦斐兒說話,看著他的表情似嗔非嗔、似笑非笑,淡淡的笑意掛在嘴角。

    「有個好消息我要告訴你。」顧寒嶼迎上去,摟住商裳,在她耳邊低語。

    「怎麼,秦大小姐肯原諒你了?」商裳揚了揚眉。

    「跟她有什麼關係,是關於竹姨的。」顧寒嶼可不想和她談秦斐兒,他可以當著秦斐兒的面對她無情,但不願意背地裡說三道四,「你再調皮,我可就不說了。」

    「說啊說啊,竹姨怎麼了,是不是找到她下落了?」商裳的眼睛都亮了。商青竹都快失蹤一年了,她每天都在擔心她的安全。

    「有人在廣西邊境看到過竹姨,還拍到了照片。」顧寒嶼說話的時候嘴唇始終湊在商裳耳邊,別人看來也頂多是以為小情侶在說悄悄話,而絕不會懷疑他倆在談正事。

    「照片拍得清楚嗎,能確定是她?」商裳一陣激動,很想立刻就去看看照片。

    「能確定。」顧寒嶼又說,「但是目前還不能確定,她是住在那裡還只是路過。」

    「什麼地方?」商裳攥著顧寒嶼的手不放。

    「十萬大山。」

    「那我們現在能去找她嗎?」

    「不能,還不是時候。」

    「哦。」商裳有點沮喪。他說不能去,那肯定就不能去。知道竹姨平平安安的也就放心了,找到她不差這一天兩天。

    手牽著手回他們住的客房,看到秦曼殊提著個醫箱站在門口似乎在等人,顧寒嶼握緊商裳的手,秦曼殊轉過身來看到他倆,微微一笑。

    「聽說你到冬天特別容易咳嗽,除了哮喘,很可能支氣管方面也有點問題,我專門來給你號號脈,開幾副滋陰補肺的藥給你。」秦曼殊說話的時候永遠謙和有禮。

    商裳嗯了一聲,領秦曼殊進房間,脫掉外套掛起來,在圓桌旁坐下,攤開右手給他號脈。秦曼殊待人和煦,手指卻是涼涼的,搭在商裳手腕上,好半天都沒變熱,一分鐘過後,他低頭在方子上寫字。

    撐開眼皮看了看商裳的眼白,抬起她下頜又查看她舌苔,秦曼殊說:「舌苔上有齒痕,氣虛,到了換季的時候容易生病、平時消化不好都是因為肝經不通、肺失宣降。」

    讓商裳解開一點衣襟,秦曼殊又拿聽診器聽她的肺部的聲音,讓她試著咳嗽幾聲,再深呼吸幾次,商裳一一照做。

    顧寒嶼抱臂倚門,看著秦曼殊手裡的聽診器在商裳胸口移來移去,雖不至於明著占便宜,但身體的接觸卻不可避免,心說這小子可真夠狡詐的,以看病為由,就這麼當著他的面對他女朋友圖謀不軌,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先給你開點藥,回頭讓人煎好了給你送來,但是喝藥只能清肺潤燥、緩解你的咳嗽、調節肺氣,想要疏通肝經,還是針灸和推拿效果最好,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針灸。」秦曼殊在方子上寫字,折好了放進醫箱裡。

    「行啊,我早就想找個好中醫看看,調理一下身體了。」商裳一口答應下來。

    「今天時間不夠,明天下午我來替你針灸。」

    秦曼殊起身離開,商裳送他到門口,目送他走。回頭看到顧寒嶼怪眉怪眼的樣子,心裡有數,低頭倒了杯茶喝。

    「你看不出來他對你有意思?」顧寒嶼忍不住走上前去,輕撫她的背。商裳沒回答他這個冒著酸泡泡的問題,不以為然地說:「醫生看病不都這樣,你從小到大沒看過醫生?」

    「我身體好,還真沒怎麼看過,所以我也不知道,聽診器需要在你胸口蹭來蹭去。」顧寒嶼越想越氣,這要是自己不在,他就能上手摸了吧,美其名曰聽聽肺音,不就是想光明正大碰女孩子的胸麼。

    商裳見他一臉忿忿,嘴角微挑,「本來就是檢查肺啊,總不能把聽診器放肚子上。」「幹嘛非得讓他給你檢查呢,找別的中醫也不是沒有,我就不信杭州找不出一個醫術高明的老中醫。」

    找秦曼殊替她檢查,那不是上趕著給他占便宜,就他那假正經裝斯文的樣兒,一看就是只披著羊皮的狼,顧寒嶼把手放到商裳胸口,這是他的領土他的權利,神聖不容侵犯。

    「你這才叫占便宜好不好?大白天的不要臉。」商裳看著放在自己胸上的手,嗔怪地罵了顧寒嶼一句,但也沒把他的手推開。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趁著她發病沒有力氣的時候,故意在她胸上蹭了半天,回頭還調戲她。

    「能一樣嗎,我是誰他是誰。」顧寒嶼覺得這是個原則問題,不說清楚不行,於是又說:「如果你不是有目的,我不能理解你為什麼非要縱容他接近你,他明明知道你已經有主了,還這樣處心積慮,撬牆角的心思不要太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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