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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5:43:24 作者: 顏月溪
    「對男人,怎麼能問行不行呢?寒嶼什麼酒量我們還不知道。」

    「就是,哪有說自己男人不行的。」

    幾個人插科打諢,商裳沒法再說話。顧寒嶼怕她一氣之下拂袖而去,握住她的手想安慰她,被她打開,他又握住,依然被她打開。他也是個犟脾氣,非要握她的手不可,任她怎麼掙扎都沒用。

    「還好,別擔心。」顧寒嶼安撫商裳。商裳只得找服務生點了一壺玉米汁,把熱熱的玉米汁給他喝下去,又叫他吃點菜,別光是喝酒。

    看到秦斐兒滿臉悽苦,目光死死盯著顧寒嶼,商裳心中嘆息,這是何苦,明明彼此都還牽掛對方,卻要恩斷情絕,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男人心又何嘗不是。

    席散了之後,顧寒嶼去洗手間吐了半天,陳珂找來兩個男同學,才好不容易把他架上車。

    「給你們找個代駕?」陳珂眼看著顧寒嶼癱在后座起不來,主動提議。

    「不用,我會開車。」商裳冷冷拒絕了。要不是你們拉著他死灌,他何至於醉到不省人事。

    第50章

    他的真實身份

    關上車門, 商裳系好安全帶,一腳油門踩下去,車開動起來。手腕被他死命攥了一晚上, 此時還有點使不上力, 好在擺弄方向盤也不需要多大腕力。

    顧寒嶼睡了半個小時,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車裡,晃晃腦袋, 好奇地看向駕駛座,見開車的居然是商裳, 瞬間酒醒了。

    「你不是說你不會開車?」顧寒嶼暗自叫苦。這位大小姐經常不按常理出牌,但是無照駕駛是違法行為,被交警抓住罰款扣分還是小事, 萬一路上出什麼事, 那就後悔莫及。

    「我說你就信啊,以前也沒見你這麼相信我。」商裳大概不是很熟練,車開得很慢, 基本上是以二十邁的速度在往前挪, 比慢車道上的電瓶車開得還慢。

    「你會開車,之前在高速上趕路的時候怎麼從來不幫忙替換我們?」

    「有你和阮波兩個大男人在,還需要我開車?我不經常開車, 技術差上不了高速。」

    「穿高跟鞋開車很危險你知不知道?」顧寒嶼想起來出門的時候看過她的鞋,鞋型很好看、鞋跟又細又長, 讓她整個人高了一大截。

    「不然讓你開?你酒醒了?」商裳看了眼後視鏡。顧寒嶼癱在后座的樣子, 一點都不像醒酒的樣子。

    顧寒嶼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視線轉向窗外, 車開在江邊公路上, 能看到江對岸高樓林立、燈火輝煌。

    「把車靠邊停下, 我下去想去吹吹風。」他心中忽然起意。

    商裳靠邊停車,等顧寒嶼下了車,她依然在車裡,沒有下車的打算。顧寒嶼走了幾步,發現她沒有跟上來,折回去找她。

    敲了敲車窗,他問:「你怎麼不下車?車裡那麼悶。」「想吹風你就去啊,我又不想去。」商裳不喜歡吹風,尤其是江邊,風大浪急,吹得人頭疼。

    「下來吧,今晚風不大。」

    商裳這才從車裡下來,跟他一起在公路邊駐足。他身上的酒氣熏人,虧了是在戶外,不然商裳一點都不想靠近他。

    「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特可笑?」顧寒嶼遙望著江對岸的高樓,問身邊的人。

    「你口是心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商裳找了個離他不遠不近的位置站定,既不讓鼻子受罪,也不至於遠到聽不清他說話。

    顧寒嶼看她一眼,自嘲地笑笑,視線依然看著遠方。在江京的時候,他經常和另一個人到江邊吹吹風、散步看星星,談論彼此的人生規劃,一切好像就在昨天,又好像很遙遠。

    「你根本就沒喝醉?」商裳忽然醒悟。真喝醉了,哪有這麼快醒酒的?知道那幫人不會放過他,他也就配合他們裝裝樣子。

    「是喝多了,但是我出門前吃了解酒藥,所以代謝得很快。」

    「怪不得你去了好幾趟廁所。」商裳暗自鬆了口氣,轉念又一想,沒喝醉你耍什麼酒瘋,把人家的手都抓疼了。

    「這樣也好,一了百了。」顧寒嶼低語,像是和商裳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醒則醒矣,了則未了。」商裳幽幽地說。

    簡單的幾個字卻像是划過夜空的流星,剎那間在顧寒嶼心頭閃動,他眼神迷離地望著商裳,溶溶月色下,她雪白的臉孔泛著淡淡清輝,白得發光,身影和表情看起來妖異詭魅。

    「既然放不下又何必逼著自己斷舍離,你為了你叔叔的案子,警察不當了,愛情不要了,真的值得嗎?」商裳清冷的目光透著高深莫測,眼睛裡仿佛有碎鑽,閃爍著光。

    顧寒嶼愕然,嘴角動了動卻說不出一句話,好半天才用壓抑的聲音說:「我早就不是警察了。」

    終究還是瞞不過她,顧寒嶼輕輕一嘆。過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以為她已經回車上,側目一看,她還在。

    夜風微涼,月光照亮江面,波光粼粼倒映著對岸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天際稀稀疏疏點綴著幾顆星,格外給人一種孤寂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這一晚的她似乎格外安靜。

    「也不是放不下,只是覺得對不起她,當初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剛從警校出來參加工作,整天要出外勤,忙起來沒時間陪她,她見不到我老給我打電話,我嫌她煩,總和她吵,後來我叔叔出事,我辭職去調查,也沒給她什麼像樣的理由就單方面宣布分手,挺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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