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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5:43:24 作者: 顏月溪
當著他的面,她毫不避嫌地揉著左胸,嘟囔,「媽的,老娘這是真胸,又不是那些矽膠,怎麼捏都不疼。」
顧寒嶼只看了她一眼,就沒再關注,和她認識也有些日子了,有些話她說歸她說,他只當耳旁風。
「你大晚上的跑來找我就是訴苦來了?你不是說幹這個賺得多,欲戴皇冠必承其重。」顧寒嶼面無表情,眼皮都不抬。
「什麼欲戴皇冠,老娘這是戴皇冠嗎?這是賣身換錢,你吃的宵夜就是我賣身錢,要不是為了替你打聽消息,我才不去受那個老畜生虐待。」她本來想說個逼字,覺得太粗俗,又臨時換了個字。
顧寒嶼不再說話,識趣地不在女人發瘋時惹她。
無言的氣氛持續了一會兒,呂縈覺得無聊,又找他說話,「你年紀輕輕的,就一點也不想女人?」
「想啊,怎麼不想,但是我想她,她不想我,她還把我給屏蔽了。」顧寒嶼慢悠悠地說。吃了宵夜,左邊的牙齦似乎更疼了,這兩天確實有點上火。
呂縈無語地橫了他一眼,「這麼無情啊,你別是個二傻子吧,人家從來就沒鳥過你,你還當個寶。」
「你沒聽過那句話,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不管得不得到,心裡想想又不犯法。」顧寒嶼故意笑了笑。
眼前這個女人的腰很細、也很會扭,但還是不如她。
呂縈乾笑一聲,臉上肌肉抽動,「女人能做到這麼無情,也算是女中豪傑了,吊著你玩,又不給你甜頭,你還死氣白咧的,真不知道說她手段高,還是說你賤骨頭。難怪專家說,男人這種生物,沒有最賤只有更賤。
「哪個專家說的,不會是你說的吧。」
呂縈一看他上鉤,更來勁了,「這方面我當然是專家了,怎麼說我也有十幾個小姐妹,我們不僅研究男人,也研究女人。你要不要聽聽我的經驗之談?」
「我不想聽,沒興趣。」顧寒嶼當即否決,「你說說祁鳳軒,沒準我還有點想聽。」
說起祁鳳軒,呂縈一拍大腿,「差點忘了,我過來找你本來是想和你說一件奇怪的事,送宵夜只是順便。」
「怎麼了?」顧寒嶼像貓一樣眯縫起眼睛,越是夜裡,貓的視力越好。
「老傢伙今天在床上時忽然冒了一句,再干一票大的,他就能攢夠棺材本告老還鄉。」呂縈迴憶著,又說:「我問他,你是不是又想去賭,你已經快把店都輸沒了,老婆也輸跑了,怎麼還戒不掉賭癮?」
「他怎麼說?」
「他說,你懂什麼。」呂縈想了想,說出她的猜測,「我猜他這回出去可能收到了什麼好東西,準備找個怨種賣家敲一槓子。」
「那東西在他店裡?」
「應該是,他店裡有個保險柜,裡面是他用來放寶貝的地方,有一次他喝得醉醺醺,自己跟我說的。」
顧寒嶼思索著,如果是另一張《月夜聽泉圖》,那這條線就圓上了。可怎麼才能從保險柜里把畫拿出來,又得費一番周章。
呂縈把腳放在顧寒嶼腿上,撒嬌叫他替自己揉揉腿,看在她勞苦功高賣身替他打探消息的份上,他怎麼也該答應這個小小的要求。
「把你的蹄子拿開。」顧寒嶼也不動手,叫她自己動腳。
呂縈不理會,腳蜷縮著在他腿上摩挲,就在她要繼續行動的時候,他往後一退,她的腳瞬間落在他坐的椅子上,腳心正對著他的要害。
「我這一腳踹下去,你的命根子可就慘了。」呂縈笑得很嫵媚。
顧寒嶼不理她,站起來單腿跨過她的腿,把吃剩的外賣打包盒連同塑膠袋一起丟進垃圾桶,又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下去一大半。
怎麼遇上這麼個死心眼兒,呂縈太不甘心了,懶洋洋坐起來,走到他身後去摸他的腰。男人的腰也挺好摸的,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那裡,被稱為力量之源,一個男人的腰有沒有力量直接影響到在床上的表現。
他的腰弧度明顯,向上延伸到脊背,一看就是練過的,呂縈貪婪地摸了半天,再想往下他不讓了。
「女流氓,你摸夠了沒有。」顧寒嶼把她的手甩開。呂縈嘻嘻一笑,自己開門要走,走之前還惡作劇般在他胸肌上點了一下,不等他揮拳,腳底抹油先溜了。
顧寒嶼把門關上,反鎖住,躺回床上思索怎麼才能去把祁鳳軒新收的那幅畫拿出來看看。偷撬保險柜難度太大,看來還是得走賭場路線。
接下來的一個月里,顧寒嶼閒得很,每天除了出門晃晃,鬆散一下筋骨,就是在旅館裡等消息,偶爾也到幾處地下賭場去探探路子。
黑衣男沒給他任何消息,他去賭場打聽,也只聽說祁鳳軒去過一兩次,別的就沒有什麼有效信息了。
等待的日子是焦慮的,八仙庵附近這點地方都快被他走爛了,勤古齋雖然天天開著門,可看樣子生意不太好,每天下午四點不到就關了。
實在無聊的時候,顧寒嶼蹲在路邊抽菸,看來來往往的行人,忽然就深有體會,原來當個街溜子也不是那麼容易,太熬人,熬得頭髮都快白了。
鬍子也新長出來不少,他沒有心情去管,覺得這樣反而更容易偽裝,反正這個城市認識他的人本來就那幾個,越不修邊幅別人越不容易注意到他。
阮湘有時會打來電話,匯報一下杭州那邊的情況。老宅他們已經打掃出來了,也找人做了簡單修繕,那是個私家花園,有十幾個房間,她和阿哥每人都有兩個房間,一個當臥室一個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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