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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寒嶼關車門，商裳往裡靠了靠，不想和他有一點接觸。顧寒嶼察覺到她的排斥，淡淡然看著窗外，沒有解釋。

    兩人的低氣壓維持了一路，連帶著呂縈都不敢說話，直到進了大悅城，她才放鬆下來。大悅城最出名的要數穹頂天幕了，不斷變換的三維視頻讓人目不暇接。

    「我帶你們去一家特別好玩的店。」呂縈像是到了自己地盤，特別熱情地要帶他倆去探店。顧寒嶼和商裳各懷心事，心不在焉地跟著她走。

    他們去的是一家賣旅遊文創的店，店裡各種小擺件、小玩意特別多，顧寒嶼對這些興趣有限，商裳像是很喜歡，看了這件，又拿起那件，走的時候買了好幾樣。

    呂縈又帶著他倆去一家小餐廳，說這家的菜好吃不貴。顧寒嶼看著菜單上的菜價，好吃不貴？她似乎對這幾個字有誤解，最便宜的一道涼菜都要八九十，這還叫不貴？

    呂縈沖他擠眼睛，這點錢都不願意花，還想哄女孩子開心？以後跟姐學著點，包管你心想事成。

    「我去上個洗手間。」顧寒嶼走開。

    呂縈等他徹底消失在視線，才對商裳說：「他是不是你男朋友？幹嘛對他那樣？」「不是，跟他不熟。」商裳也翻看著菜單，菜太貴了，她只點了一道。

    「不是還替他省錢，他為了來見你，一大早起來捯飭，又刮鬍子又洗澡的。」呂縈想說，越是不熟越要宰他才對。

    商裳卻誤會了她這句話，瞥見她脖子和胸脯上紅紅的牙印，垂眸不語。

    「真不是你男人？」呂縈再次問。商裳不屑回答這個問題。

    呂縈滿臉笑意，「不是最好，我看上他了，既然他不是你男人，那我睡他你也別生氣，好東西人人想要，不歸某人私有，那就是大家的。」

    「愛睡不睡，關我屁事。」商裳愀然不樂，攪動著水杯里的茶包，一看到呂縈鼓鼓脹脹的胸就來氣。

    「你這樣斯文的美女也會說屁呀，我還以為只有我這樣的才會說，那廝和誰睡關洒家鳥事。」呂縈笑著打趣。

    商裳冷哼一聲，臉上柔和了些許。

    顧寒嶼半天都沒回來，呂縈抻著脖子張望，說：「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拉屎掉茅坑裡去了還是便秘蹲半天屎拉不出來？」

    商裳定力再好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笑。

    「他回來了，呦，買花去了，好漂亮的玫瑰花。」呂縈有意看向某個方向。商裳下意識回頭去看，卻發現自己上了她一當。

    呂縈一臉瞭然看著她，笑道：「你這樣可不行啊，口是心非的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男人都很現實的，念念不忘的不是每天喝的白開水，而是他心裡一想就醉的那杯酒。」

    「我管他喜歡什麼。」商裳低著頭，以手托腮。

    真美女就是這麼□□。呂縈在心裡念叨著，看到顧寒嶼回來，拍桌子抱怨，「大哥，去這麼久拉兩回屎時間都夠了，你該不會是被菜單嚇跑了，找人借錢去了吧？」

    粗俗，顧寒嶼鄙視地看了她一眼，「剛接了個電話，耽擱不少時間，你們菜點好了嗎？」

    「點了，我點了四個，她點了一個，三個人吃五個菜夠了，點多了也浪費。」呂縈覺得自己很夠意思，一點都沒有敲竹槓。

    吃飯的時候，商裳和顧寒嶼都沒怎麼說話，只聽呂縈一個人滔滔不絕，講述她入行這麼多年遇到的奇葩事。

    「你在哪個商場賣衣服？我以後帶姐妹去光顧，我那些姐妹都很有錢的，買大牌從來不眨眼。」呂縈問商裳。

    商裳聞言呆了一呆，隨即猜到是顧寒嶼給她編排的假身世，於是說：「不在商場裡，開一家小店。」「告訴我店名，我帶人過去。」呂縈熱心地說。

    顧寒嶼接下話茬，「不用了，反正也快倒閉了。」

    呂縈掃了他一眼，早知道他不過是撒謊，不過逗逗他倆，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可能在商場賣衣服，她渾身上下散發的氣質也不是一個打零工的女人會有的氣質，他還說她真人比照片丑，明明真人美得不要不要的。

    「把你男人借給我用幾天，我遇上點麻煩，需要他給我當保鏢。」呂縈對商裳說。

    「用吧，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商裳從容地說。

    呂縈和顧寒嶼都愣了一下，呂縈的關注點是，她沒否認「你男人」這個說法，而顧寒嶼聽到「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幾個字覺得特別刺耳。

    「你聽聽，她說了，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呂縈腦子反應極快，身子靠向顧寒嶼，差點貼到他身上。

    顧寒嶼一反常態沒有避開，往嘴裡夾了一口菜吃下去，說：「我謝謝你啊，你這麼聰明，昨天晚上怎麼被打成那熊樣。」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臭直男，呂縈氣得臉都變形了，氣沖沖夾菜往嘴裡送，大有不把嘴巴塞滿不罷休的架勢。

    商裳看到這個情形，心裡一寬，原來呂縈身上的牙印和傷痕都是別人弄的，可她再怎麼樣也是個女孩子，他這麼當面揭人家短未免太不男人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顧寒嶼收到她這個嗔怪的眼神也覺得冤，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麼惹她不高興。這大小姐太難伺候，說什麼她都不滿意，做什麼她都嫌不夠。

    懶得理你們。顧寒嶼腹誹著，低頭只顧自己夾菜吃。兩個女孩心裡都在想，這情商，上輩子做的善事大概都用來換皮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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