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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5:43:24 作者: 顏月溪
    戰嗎,戰啊,以最卑微的夢;

    致那黑夜中的嗚咽與怒吼;

    誰說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爛大街的小學生神曲被三人唱得暢快隨意,歌聲並不怎麼美妙,卻很有感染力,商裳聽著聽著,心裡原本那點不愉快煙消雲散。

    快到家時,顧寒嶼遠遠看到幾個人在小區門口徘徊,警覺地讓阮湘把車靠邊停下。

    「出什麼事了?」阮湘不解地問。顧寒嶼指了指前方,「如果我沒看錯,那群人中好像有昨天在我們西瓜攤搗亂的流氓,應該是他們帶人來報復我們。」

    商裳聞言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其中有個小個子很像昨天出言調戲她那個流氓,於是問顧寒嶼:「他們怎麼這麼快就找到我們的住處了?」

    顧寒嶼說:「都是地頭蛇,找個人還不容易,我們賣西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只要去水果批發市場打聽,就能打聽到。」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要報警嗎?」阮湘問。

    「他們並沒有採取什麼行動,報警沒有理由。」顧寒嶼仔細觀察了一下小區大門附近的環境,說:「小超市門口的三個人、還有對面洗車行,他們至少糾集了十五六個人。阮湘你開車帶裳裳先回去,我和阮波過去會會他們。」

    說話間,他把頭上的棒球帽帽檐壓低了一點。

    商裳忙阻止他,「對方那麼多人,你和阮波只有兩個人,寡不敵眾,下去等於找打。」

    「沒事,下去松松筋骨,也趁這個機會醒醒酒。你們只管開車先走,別管我們。」

    說話間,顧寒嶼下車站到路旁,阮波趕忙跟著他下車。一聽說要打架,他興奮地不行,從侗寨出來這麼多天,他已經很久沒有痛痛快快打一架了。

    「顧寒嶼,你別衝動行不行,還是報警吧。」商裳按下車窗。

    顧寒嶼沒理她,揮手叫阮湘開車,和阮波蹲在路旁,等看到她們的車進了小區大門,才緩緩站起來,往小區門口走。

    作者有話說:

    某人不顧勸阻,非要去硬剛,會吃虧嗎?

    第24章

    你有沒有未婚夫與我何干

    那群流氓或坐或站在門口盯梢, 顧寒嶼和阮波過來的時候,他們並沒有立刻認出來。小個子流氓眼尖,最先認出了顧寒嶼, 和為首的刀疤臉流氓耳語, 刀疤臉丟掉手裡的煙, 向周圍人打了個手勢,原本蹲著坐著的幾個人和假裝在洗車行幹活的人不約而同往他身後聚攏。

    顧寒嶼走上前, 熟稔地拍了拍刀疤臉的肩,「怎麼著, 昨天那頓打還沒招呼夠,今兒還想再練練?」

    刀疤臉眉眼一抬,皮笑肉不笑, 「兄弟好身手, 哪條道上的,我們老大想會會你。」

    既然對方先禮後兵,顧寒嶼也就放下姿態, 說:「外地人, 家裡遇到難事過來做點小本生意討生活,我對你們老大是誰不感興趣。」

    「這話就見外了,都是道上混的, 我們老大看你身手不錯有心結交,別不識抬舉。」刀疤臉雖未生氣, 眼神里卻多了幾分陰狠。哪怕這小子再能打, 也不可能打得過他帶來的十幾個打手。

    「就是, 我們老大看得起你才想會會你, 你小子別狂, 就算你躲得過, 你老婆長什麼樣我們可都記得。」小個子躲在刀疤臉身後附和,說起商裳時更是一臉猥瑣。昨天他被打得很慘,肋骨疼了一晚上,看到顧寒嶼那種凜冽的眼神心裡還直犯怵。

    顧寒嶼不理他威脅,臉上依舊帶著點倨傲的笑意,「我這人自由慣了,哪條道我也不想混,既然弟兄們都來了,節省時間,也別一個個上了,我和我這兄弟就兩個人,你們一起上。」

    還真遇到個不怕死的混不吝,刀疤臉原本強壓著的怒火蹭蹭往頭頂上躥。

    昨天他為了護著老大那個幹啥啥不行、只會混吃耍賴的傻弟弟,讓賣西瓜這小子占了上風,哪知道一夜過去老大竟然讓他過來拉攏對方,他不敢違令,只得過來蹲點找人,既然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他手黑。

    然而,刀疤臉並不傻,他仔細打量著顧寒嶼,他的談吐氣質,根本不像是個賣西瓜的農民,反而他身後又高又壯的阮波看起來很樸實。

    刀疤臉混跡江湖多年,也頗有些眼力,阮波看起來頂多二十出頭,脖子上戴著個銀項圈,曬得黑紅黑紅的膚色和土裡土氣的穿著打扮看起來不像是漢人,更像是個山里娃,那健壯的胸膛和結實的手臂一看就是身手了得,不然賣西瓜的小子不會這麼自信。

    小區門口有治安攝像頭,不是約架的好地方,刀疤臉說了個地方,顧寒嶼說:「行,我們半小時內准到。」

    流氓們走了以後,阮波問顧寒嶼:「嶼哥,我們真要去啊?打架我不怕,但我害怕惹裳裳姐生氣。」

    顧寒嶼直陳利害,「有道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對方都找上門來了,我們不把事情擺平,萬一他們憋著壞找裳裳和阿湘麻煩,我們總不可能二十四小時跟著她倆,裳裳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想把她關在家裡更是不可能。」

    阮波想了想,他和阮湘從小聽竹姨和裳裳姐的話聽慣了,如今竹姨不在了,裳裳姐就是他倆唯一的親人,他從來沒想過不聽裳裳姐的話,但是嶼哥的話也有道理,那幫流氓說記得裳裳姐的長相,很明顯是用她來威脅,他們必須去打一架,讓那些流氓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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