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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5:43:24 作者: 顏月溪
    顧寒嶼無語了,氣得簡直想打她一頓,「你可真是個大騙子,沒錢你帶著一隊人忽悠我幫你跑腿,我告訴你,我手裡一分錢沒有了,本來我就沒什麼錢。」

    商裳見他目露凶光,躲他遠一點,「你放心我一定能弄到錢的,不會少你一分錢,阮波撞狗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他們不栓好繩子讓狗亂跑。」

    顧寒嶼看到她的小動作,沒好氣,躲什麼躲,老子又不會真打你,打女人那還算個人嗎?

    思忖片刻,他提議:「這樣吧,來都來了,事情沒辦成也沒有散夥的道理,我們把身上所有的錢都交給阿湘統一保管,我卡里也就剩一萬多。」

    「我有五萬。」商裳說。

    「我也有一萬。」阮波弱弱地說。

    「我沒帶錢,錢都在家裡。」阮湘以為商裳姐說不用她操心錢,就放心的一分錢也沒帶。

    加上之前剩下的活動經費,十來萬倒也夠了,顧寒嶼想好了,去西安的話,堅決不能住酒店,最好是上網找個短租的公寓住。

    看顧寒嶼還有點生氣的樣子,阮湘討好地說:「嶼哥,你別生氣了,我和阿哥就是砸鍋賣鐵當牛做馬,也會把那十萬還給你,我阿哥他不是故意撞那隻狗的,是沒想到那狗會忽然跑出來,他已經踩了剎車,但是沒來得及。」

    「我知道,不怪你們。」顧寒嶼安慰她。要怪就怪那個明知道自己沒多少錢,還花錢大手大腳的人。心裡對她那點剛積攢起來的好感一夜回到解放前。

    商裳垂著頭,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你是不是吃准了我拿你沒轍?商裳,我從來沒遇到過你這樣的,不識好歹還心裡沒數。不對,你是心裡太有數了,你單純就是壞,把別人當猴耍。」顧寒嶼湊近她,聲音冷峻得和他平常說話判若兩人。

    阮湘直接嚇得不敢去看他的表情,這麼長時間以來,顧寒嶼還從來沒用這麼重的語氣和商裳說話,以前氣歸氣,他對她還是客氣縱容的。

    商裳微微抿著嘴,從耳朵上摘下耳環,遞到顧寒嶼面前。

    「又當抵押,你這對耳環到底要抵押多少次?」顧寒嶼氣極反笑。他要耳環幹嘛,又不能戴,拿去賣就更掉價了,他還沒到窮急了要女人賣首飾的地步,大不了出去打份工。

    「會還你的,我給你立字據。」商裳表情中的歉意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淡定。

    說寫就寫,不僅如此,她還咬破了手指在上面按了個手印,把屋裡的三個人都驚呆了。尤其是顧寒嶼,從沒見過這樣的女人,說她嬌氣吧,她又這般剛烈,打不得更說不得,說急了她是那種能豁出去對自己的狠的人。

    一晚上幾個人各懷心事,匆匆吃了晚飯就各自回房休息,顧寒嶼思來想去,覺得自己是不是對商裳太兇了,她一個女孩子,最親的親人失蹤已經夠可憐了,就算她有錯,也不至於到讓她按血手印的地步。

    硬著頭皮給她發了條微信,顧寒嶼問她:「手還疼嗎,有沒有包紮一下?」

    商裳沒有回話,回的是一張圖片,手指已經包紮好了。

    「你的脾氣,以後得改改,哪有人像你這樣的,不講武德,說不過就自殘。」顧寒嶼想想都後怕,幸好房間裡沒有水果刀給她抹脖子。

    「你不是不信我嗎。」

    「你一路上故意大手大腳花錢就是想讓我相信你有錢,不會拖欠我的佣金,讓我盡心盡力幫你去找你阿姨,對不對?就算是僱傭關係,信任也是雙方的,你這樣讓我怎麼信你?」

    顧寒嶼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他把前後發生的事稍微想了想,就能理順裡面的關係,商裳這丫頭心眼太多了。

    「我沒有別的辦法了。」商裳回了這麼一句,又補充,「我不是不信你,是怕你不相信我。」

    顧寒嶼嘆息了一聲,「你真的信我就不會扣我的身份證了。」「明天我就把身份證還你。」商裳說。

    顧寒嶼說:「答應鐘叔的事我一定會做到,不管找不找得到,都會盡力幫你們去找,阮湘阮波一路上也幫了我不少忙,要不是阮湘機靈也不會這麼快就打聽出張聰的下落。」

    商裳看著這段話,在他心裡,阮波阮湘對他是有幫助的,自己是沒用的,沒有再回話給他。

    顧寒嶼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她回話,卻等來了阮湘的轉帳,阮湘在微信上給他轉了五萬,說是裳裳姐讓她轉的。

    顧寒嶼眉頭一皺,心裡本已熄下去的火苗再次被點著,他逼她還錢了嗎,好言相勸她都聽不進去,然而他不好對阮湘發火,那小姑娘已經盡力在兩人中間調停了。

    想了想,還是點了拒收,把五萬塊退了回去。

    阮湘發來很長一段話,「嶼哥,你不要怪裳裳姐了,她也是沒有辦法才會騙你,她從小體弱多病,竹姨和鍾叔把她照顧得像公主一樣,什麼都不用她操心,竹姨離家出走以後,她本來想帶著我和我哥一起出去找找,但是鍾叔堅決不同意,說沒有線索找人等於大海撈針,好不容易遇到你,我們都把你當成唯一的希望,裳裳姐也一樣,當你是救命稻草,我們都很怕你會不幫我們找竹姨,所以才會想辦法不讓你走。」

    「我沒說要走,答應過你們的事情就會做到。我只是覺得她太任性,而且也太自以為是了,憑什麼所有人都得聽她的、圍著她轉,真當自己是公主了?」顧寒嶼想了想,把這行字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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