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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5:43:24 作者: 顏月溪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資深小報閱讀家。」商裳揶揄他。

    「沒錯,爺就是奔著找茬兒來的。」顧寒嶼嘴角一挑,笑得匪氣十足。

    有了出色劇本,阮湘的假孕婦真套磁事業進行得相當順利,她一到張麗工作的地方就開始嚎啕大哭,拉著張麗不撒手,哭訴自己被她弟弟給騙了,處了一年多他忽然玩消失,她走投無路才大著肚子過來找張麗求助。

    自己弟弟什麼德行張麗顯然是知道的,她絲毫沒質疑阮湘的話,立刻打電話給張聰,質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叫夏紅的女人,以前曾和他在一個4S店工作過。

    「夏紅?紅姐我認識啊,我們業內的大拿,年年銷售金冠,她怎麼找上你了?」張聰被他姐罵得糊裡糊塗摸不著頭腦。

    「你還有臉說,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人家找上門啦。」張麗對弟弟失望透頂,他這是玩太多了嗎,連自己有過什麼樣的女人都不記得了。跑到她單位來鬧算怎麼回事,有本事找他本人鬧去。

    「我靠,她跟你這麼說的,栽贓啊這是,誰不知道她是大區一哥的情婦,誰敢跟她玩。姐,你別信她胡咧咧,這是被人甩了上趕著要找接盤俠。」張聰越聽越冒火,這都哪兒跟哪兒。

    阮湘怕他倆說多了穿幫,趁張麗不注意從她手裡奪過手機,哭叫:「張聰你他媽王八蛋你,爽過了你就翻臉不認人了,老娘現在懷了你的種,你說怎麼辦吧,你他媽再不露面,老娘就從醫院大樓跳下去。」

    悄悄把通話按斷了,阮湘哭著對張麗說:「姐,他現在死不承認,連打胎的錢都不肯出,你能不能把他的地址告訴我,我找他去,只要你告訴我,我立刻就走,再也不打擾你工作。」

    張麗沒辦法,嘆了口氣之後說:「張聰他現在不在重慶,半年前就去西安和他女朋友同居了,地址我也不知道,就聽說女方是個寫小說的,叫什麼流觴還是流光?」

    「曲流觴,寫玄幻小說的,麗姐你忘記了,之前我還托你找你弟弟要她的簽名書來著。」旁邊一個胖胖的護士說。

    「對,他女朋友叫曲流觴,住在西安,住哪我就不知道了。」張麗巴不得把這個瘟神趕緊送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張聰你個悖時砍腦殼的,跑西安去了?別叫老娘找到你,被老娘找到,一定砍死你。」阮湘對哥哥做了個手勢,叫他撤退。

    阮波被自己妹妹精湛的演技給震撼了,平常怎麼沒看出來她這麼能演?兩人從記事起就是孤兒,在侗寨里靠吃百家飯長到好幾歲被竹姨收養,妹妹從小就嘴甜心眼多,沒想到關鍵時刻還能派上這種用場。

    坐上車,阮湘給顧寒嶼發了一條微信,興奮地告訴他,事情辦成了。顧寒嶼給她點了一個大大的贊。四人詐騙小團伙首戰告捷,想想都激動。

    忽然,車子咕咚一聲,像是撞到了什麼,阮湘嚇一跳,忙丟掉手機詢問阮波出了什麼事,阮波也嚇傻了,告訴她,他好像撞到了一條狗。

    第14章

    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顧寒嶼此時正在酒店的頂層游泳池游泳,簡單熱身過後一猛子扎進深水區,遊了個暢快。再次浮在水面的時候,看到商裳焦急地在泳池邊找人,不動聲色扎進水裡,向她的方向游過去,等快到她身邊了,鑽出水面嚇她一跳。

    商裳被他濺了一身水,也顧不上計較,焦急地說:「阿湘打你電話你也不接,你快點上來,阮波開車撞死了人家的狗,對方要他賠錢。」

    「那就賠啊,狗又不值幾個錢。」顧寒嶼從水裡上來。商裳冷不丁見他只穿一條泳褲,下意識別過臉。顧寒嶼莞爾一笑,去休息區拿毛巾擦身上的水。

    「你過來呀。」顧寒嶼把毛巾披在身上。商裳見他背上搭著毛巾,才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好像不是普通的狗,對方不依不饒的,要阮波陪五十萬,現在已經鬧到派出所去了,你過去看看吧,處理一下。」

    「什麼破狗值五十萬,這不純粹訛人麼,撿著老實孩子可勁欺負,遛狗不栓繩就是狗遛人,不賠都行。」顧寒嶼最見不得漫天要價的,去更衣室換了衣服就走。

    商裳在酒店裡等到快八點,那幾個人才回來。商裳趕忙迎上去,問顧寒嶼,「處理得怎麼樣了?」

    「已經處理好了,賠錢。」顧寒嶼疲倦地往沙發上一坐。商裳去他身邊坐下,看他臉色不太對,緊張地問:「賠了多少啊?」

    「十萬。」

    「十萬?什麼狗值十萬?」

    「人家那是藏獒,不是普通的狗,赤古藏獒崽子都要四五十萬一只,賠十萬已經是我托關係找人費了老半天勁才談下來的,要不是他們狗繩子沒栓緊,十萬根本談不下來。錢我已經墊上了。」

    商裳訥訥地看著顧寒嶼,又看看阮波阮湘,阮波一副做錯了事不敢抬頭的樣子,心裡不忍,對顧寒嶼說:「錢過段時間再還你,現在我手頭沒那多錢,那十萬活動經費不能動。」

    顧寒嶼仿佛聽到了最大的冷笑話,「你不是一直說你很有錢嗎,怎麼十萬都沒有了?就這樣你還要拿錢砸我幫你找人?還說要給我二十萬?」

    「我沒說不給啊,是暫時沒有,等茶山的供應商結了帳不就有了。」商裳怕顧寒嶼拆夥撂挑子,只得跟他說實話,「竹姨走的時候把家裡所有的流動資金都帶走了,我只剩點零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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