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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5:43:24 作者: 顏月溪
    買吧買吧,不用貴點的化妝品塗塗抹抹都對不起長得這麼漂亮的一張臉。顧寒嶼看向纜車窗外,江景很美,江上還有來往的船隻,讓他想起江京的長江大橋,下面也是滾滾長江。

    車廂里人很多,空氣不怎麼好。顧寒嶼轉過臉感覺商裳看起來有點異樣,忙問她:「怎麼了?」

    商裳沒說話,低頭翻她背著的小包,從裡面翻出一個類似噴劑的東西,對著口腔噴了噴。顧寒嶼這才想起來,黃阿婆說過,她有哮喘病。

    難怪身體不好,哮喘這種病幾乎是終生無法治癒的,只能控制,她不能去空氣不好的地方,也不能接觸過敏源,不然就容易喘不上氣。顧寒嶼輕拍商裳的背,聞到她旁邊坐著的女人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和她換了個座位。

    香水過濃容易引發過敏和呼吸不暢,她大概只能聞些清淡的天然花香,所以她路過香水櫃檯看也不看,本來他以為,她那麼愛買化妝品,至少會去買兩瓶香水。在他的印象里,女孩子好像都挺喜歡香水的。

    逛了整整一天,回到酒店已經是深夜,顧寒嶼躺在床上想了想,點開微信給阮湘轉了五萬塊錢,這幾天所有開銷都是阮湘負責,既然是合夥,他就不能一分錢不出。

    阮湘沒有收,發微信對他說:「裳裳姐說,我們三個人你只有一個人,轉三萬就夠了,還有你那輛車的油錢過路費也算我們的。」

    也好,反正這三年來除了以前的房子賺點房租,其他也沒什麼收入,光是改裝車和路費就花了不少錢,手頭並不寬裕,顧寒嶼撤回了之前的轉帳,轉給阮湘三萬。

    「我們以後住酒店的檔次可以低一點,沒必要住條件這麼好的,快捷酒店就行。」顧寒嶼又發了一條給阮湘,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再有錢也得省著點花,以備不時之需。

    阮湘說:「裳裳姐說,出門在外一定要捨得花錢,吃不好住不好的話,會影響辦事效率,對身體也不好。」

    又是裳裳姐說,你裳裳姐也不是聖人,說什麼都是對的,她一看就不是個過日子的人,不知道世道艱難、錢有多難賺,養尊處優、大手大腳花錢慣了。

    顧寒嶼又發了一條,「我們這趟出門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張聰和商青竹,花錢的日子還在後頭,明天我和商裳說,我們不一定非得住四星級酒店。」

    「你要是跟她說,她下回就讓我訂五星級酒店了,這幾天過去你還不了解她?她決定的事誰能改。」阮湘發了俏皮的表情在最後。

    顧寒嶼想想也是,和她說有什麼用,她又當不了家,還是找機會和商裳談吧,他們這次出來,多則三年兩年,少則一年半載都是有可能的,把錢花在住酒店上實在不值得。

    次日,顧寒嶼抽空和商裳提了一下這件事,商裳不願意換酒店,說她就喜歡現在住的地方,酒店環境好、房間寬敞視野開闊、衛生條件也好,讓她住檔次差的酒店她聞不慣房間裡的味道,她也不習慣房間太小。

    「你怎麼這麼多毛病?」顧寒嶼越來越覺得帶她出來是自己今年犯過的最大的錯誤。這大小姐吃穿住行沒有一樣不挑剔,真不知道她前二十幾年是怎麼過的。

    商裳也很委屈,「我睡眠不好,不能住隔音不好的房間,重慶這麼潮濕,差的酒店房間裡一股霉味,會讓我呼吸不暢,好一點的酒店早餐也豐盛,比到外面買著吃省事還放心,我都說了住宿的錢我全包。」

    「唉,好了好了,聽你的行了吧。」顧寒嶼趕緊休戰,再說下去他怕她會哭。他最怕看到女人哭,尤其是漂亮女人,總會讓他有一種負罪感,跟欠她幾百塊錢沒還似的。

    說不過就求饒算什麼,有本事擺事實講道理,商裳白了他一眼。

    顧寒嶼趕緊岔開話題,說:「我今天要按著張聰身份證上的地址找過去看看,你要是不想在酒店裡待著,就讓阮波阮湘陪你逛逛,身邊千萬不要離開人。」

    商裳臉色稍和,「你把阮波帶去吧,讓他給你打個下手,阮湘陪我就行。」「不用,阮波跟著你我才放心。我自己一個人過去探路,也不容易引起別人懷疑。」

    顧寒嶼和商裳商量好這件事,開車去北碚區某鎮,發現這個鎮子規模很小,建築物看起來也比較破舊,把車停在路邊,按著地址在附近轉了轉,看到有幾個老頭在附近下象棋,走過去觀棋。

    下棋的倆老頭水平不怎麼樣,顧寒嶼一看棋局就知道,眼看著其中一個戴眼鏡的老頭就要敗下陣來,顧寒嶼阻止他繼續落子,說:「大爺,您這一步棋走得不對,應該走這裡。」他把眼鏡老頭手裡的棋子放到一個更好的位置。

    眼鏡老頭一看,絕了,一子之差,整個局勢就變了,他有了反敗為勝的機會。另外那個白鬍子老頭不同意了,嚷嚷著觀棋不語、落子無悔,倆老頭掰扯半天,直到顧寒嶼答應下一局幫白鬍子老頭看看棋。

    二叔當年是象棋高手,顧寒嶼幾歲起跟他學,後來還參加了學校的象棋小組受過老師專門訓練,自然是比路邊擺棋攤的老頭強多了,有他幫忙看棋,白鬍子老頭連贏兩盤,得意無比。

    「大爺,跟您打聽個人,老張家的二小子張聰您認識嗎?」顧寒嶼趁著白鬍子老頭高興,湊上前打聽。

    「二小子?老張家有二小子嗎,不就一個閨女一個小子。」白鬍子老頭正琢磨著手裡的棋該放在哪裡,答話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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