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2023-09-26 14:24:03 作者: 梧桐私語
齊睿洗好澡,身上的不舒服總算是少了些,可是,還是不、舒、服!他沒事幹嘛那麼大!!
「唉……」孽是他造的,他自己受吧,真盼望早些換回來,同樣的大展雄風,他寧願攻得名正言順,攻的順理成章。
催魂的電話像周扒皮的半夜雞叫一樣,嘶啞吵人,這不是比喻,是真的,齊睿的電話鈴聲就是一個模仿公雞的小新的鈴聲,先是格勒嗓子兩聲,緊接著就是小心那可愛到猥瑣的小聲音,「老豆,接電話……老豆,電話!!」
鈴聲是剛剛結婚那會兒夏萌給齊睿換的,那個時候夏萌剛剛失去他們的孩子,卻還要來安慰那個禍頭子齊睿。本來想找一個老公的鈴聲,可是夏萌第一次聽到小新這個的時候,就萌了。
齊睿記得,當時第一次換好鈴聲後,夏萌把小新叫的歡快的手機放在耳邊,笑著對自己說:「老公,以後我要給你生一個像小新一樣可愛的兒子。」
想起當時的話,身上剛剛鋤糙完畢,清理乾淨的雞皮疙瘩又開始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了。多年以後,當齊睿的兒子小小齊扒著他老豆的大腿,發生了如下對話,「巴巴,為什麼你有大象我沒有?」好奇寶寶小小齊指著浴缸里大齊的那個問。「你長大了就有了。不許問問題!」小小齊的老豆把洗髮水一點點塗在兒子身上。
「那大象之後呢?」「是新的小象啊……閉眼睛!」齊睿拍了下偷偷睜開眼的小傢伙的頭,已經對這個小怪物徹底淡定了。
「喂,我是齊睿……齊睿的妻子夏萌。」齊睿沒把自己的舌頭要掉,就為了拐這個彎。
「哈哈,小夏,知道的是你們夫妻恩愛、鶼鰈情深,不知道的還想哪有這樣介紹自己的……」錢鍾書的聲音。
「是部長啊,有什麼事嗎,星期天也起的這麼早。」看了眼牆上的鐘表,九點五十,齊睿說,潛台詞,大周末也不給人休息,對於家人以外的一切人群,齊睿的聲音總是千年不變的平板。
「通知你一聲,下午一點的飛機飛長沙,你準備一下,十一點來台里集合。」錢大肚的聲音和他的綽號一樣,洪亮,富有內涵的不容拒絕。「時間怎麼這麼緊!」齊睿有些不滿,這都是什麼工作效率,要是在《財經》,這樣安排,別說員工,就是高層都不答應。
「湖南開食品博覽會,過幾天的機票有些緊張,對了,帶兩套正裝,還有高跟鞋,我看你這兩天怎麼穿起平底鞋了!台里的形象可是要靠你們來撐的……」
電話掛斷好久,齊睿耳邊還在糾結的迴響著高跟鞋三個字。天啊,他故意忽略逃避了這個噩夢N天,難道非要把王菲的那句「終究難倖免」的歌詞套在他身上輪上幾圈才開心嗎?不要啊!
說歸說,抱怨歸抱怨,十點半,當齊睿打好行李,回頭敲了眼仍然睡的豬一樣可愛的老婆,把字條放在客廳的台桌上,拿杯子壓好,套上一雙七公分高的黑漆皮淺口鞋,出門去了。
坐在飛機上的齊睿心裡有些不好受,他媽的他齊睿就是個孫子,老婆這麼不容易,每天踩著倆高蹺在單位忙活,而他都不知道,對了對了,還有那個該死的大姨媽,總算把這個纏綿悱惻,千古一絕的親戚送走了,感謝上帝!他這是一時湊巧,體驗了一把,可是老婆……這次的航班果然就像齊睿的心情一樣,崎嶇不平,中途一次驚險的機體故障,巨大的白鳥被迫停降在安徽省會城市合肥的機場上。從一點四十一直滯留到晚上十點鐘,隱患才被排除,當五百多人重新登上飛機時,齊睿應該算是「女性」里最淡定的那個了。馬奇的未婚妻於樂緊緊拉著馬奇的手一個勁的重複著「沒事吧,沒事吧」這個句子,堪比步步高複讀機。
由於蔣墨玉的「特殊」表現以及徵求了馬奇的個人意見,團隊成員就換成了馬奇,連帶著他的蜜月妻子於樂。如果說今天有件事情是讓齊睿不淡定,那就非腳上這兩隻高蹺莫屬了,坑爹坑媽坑全家啊!!
【私語】:嘻嘻,齊小攻,高跟鞋帶給你的可不僅僅是這麼點點,來場艷遇也不錯哦……偷笑的魂飄……10【題記】:本期話題和簡單,只有兩個字,男女。換種**,即兩性。我們的故事將是從兩個字母開始的……B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字母,L也是一個樸實無華的字母符號,可是,當代表乙等的B遇到愛情的開篇L時,平靜無波的世界就開始掀起一股異動。
BL,21世紀新新誕生並火熱興起的詞彙,有著許多種解釋:從鳥語角度,他是Boy Lover的首字母縮寫,從國語角度,他是玻璃的代言。
簡而言之,言而總之,BL即是**,白話----男男之愛。你可能會奇怪,本文不是正常男女向嗎,咋車上萌女腐妹的心頭肉,1、0組合了,別急,搬把凳子,聽私語慢慢給你們講,齊睿戲美男的故事。
******
齊睿斜插著腿,坐在合肥駱崗機場的候機大廳里,出著神。他再次掏出手機,確認了一次,只不過,無論是簡訊箱還是未接來電,都是……空的……「怎麼這麼奇怪,一個電話都不打,那總該有條簡訊吧。還是……」齊睿有些心亂,是不是昨天把她折騰到,生氣了!
想到這裡,齊睿開始坐立不安,一手修的好看的長指甲,在一起糾結,他正打算給家裡打個電話的時候,一雙男人的腳出現在了齊睿低垂的視野中。
幾年的時光青蔥而過,快的像忘記關掉的自來水龍頭,那個水,流的是稀里嘩啦的快啊。
可是,就是這個讓無數女人恨到咬牙的時間老人,卻意外的對季侵垂青。
算算,從季侵離開復旦總部,轉到視覺去攻讀新聞傳媒到現在,至少也過去五年了。
五年的時光,說長不長,卻足夠讓一個人成長蒼老一些,至少齊睿就被那累人的工作平添了幾道深刻的皺紋在……心頭,笑話,如果是長在額頭上,不如一刀把他結果了好啦。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卻是幾千個人里也未必有其一的特例。
如果硬要在季侵身上找出某些不同的話,那就是韻味。
有人說女人如花,只開一季。其實有件事物與男人也有著極大的相似性。
男人如酒,越經年,越香醇。拿一種酒品形容季侵,恐怕沒有比紅酒更來的貼切,陳年窖藏,開啟時,愈發幽香四溢。
齊睿抬頭看著眼前比上次見還具魅力的男人,習慣性的敵意眯起了眼睛。
可是齊睿這個傻缺,他忘記了他現在的身份是夏萌,一個正處於女人最美好年紀的花樣少婦,好巧不巧,夏萌還長了一雙丹鳳眼。
以齊睿目前四十五度仰視的角度,再加上一雙眯的像懶貓一樣的丹鳳眼,在季侵看來,儼然是一副情意綿綿、寓意深刻的表情嘛……季侵是個紳士,大學時期的初次表白遭到拒絕後,他的表現除了紳士以外,找不到第二個更怎樣的詞彙來恰到好處的形容他。
季侵是決絕的,他不僅辭掉了學生會主席的職位,成全了情敵齊睿的第一步,他做的更絕的是,乾脆轉繫到了復旦附屬掛名的一個專科院校----復旦視覺藝術學院。
由國內排名最靠前的學校之一一下自降到專科,當時齊睿何其佩服這位情敵,換做是他,把臉打成武大郎的炊餅也充不了那樣的胖子。
甚至,齊睿曾經萌生過去把季侵請回來的念頭。
消息就在齊睿即將付諸行動的時候,以轟炸五角大樓的威力在復旦內炸開了。
----據校內一位比八哥還嘴欠八卦的戶籍調查老師的透露,季侵同學連同夏萌的同班同學季染,系時任上海西方電視台台長季和平的公子及千金。
這條消息不僅炸出了一干男同胞們恨不出身未生時,也掀起了校內眾美女恐龍妹的攀龍化鳳的心。
想起那天,當他悶悶不樂的去接夏萌吃午飯時,當他猶豫著是否要問的時候,當夏萌拉著他手說,她一早就知道時,齊睿高興的用韓劇《宮》里的一句台詞形容就是,XX花開了幾千遍,開在千年石板臉齊睿臉上。
就像現在一樣,以這樣的花痴到有些傻缺的笑容呆傻的看著,齊睿又失神了,紳士可以當資本,美女就不會選流氓了。齊睿抿嘴一笑,「有事嗎?主任……」齊睿帶著職業化的笑容,優雅卻……疏離,看著季侵。
季侵長著據算命先生說是招桃花的薄唇,此時,就是這副勾魂索魄,引得無數或良家或jì寨女子為之神魂顛倒、丟三落四、語無倫次的薄唇,卻緊緊抿起。
「小萌,一定要這樣嗎?我們之間,就一定要這麼生分嗎?」季侵的眼睛亮亮的,像極夏萌的寵物倉鼠----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