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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4:19:48 作者: Jilly
宋熠擦著頭髮出來,站她身後,手臂繞過來把人抱在懷裡,下個輕輕擱在她肩膀上。
元音脖子上被他濕漉漉的頭髮上滴了一滴水,涼涼的,痒痒的,她扭動身體,忍不住笑:「你別鬧。」
「看什麼呢?」
「外面,好漂亮啊。」她小時候在鄉下爺爺奶奶家,爸爸也常帶著她在空地上放煙火,有一回,不小心一個小炮竹被小夥伴扔進了衣服里,在裡面炸了,她的後背被燙傷了好大一塊兒。當時她年紀小,不懂事,嚇得嗚嗚大哭。
爸爸沒來得及斥責那個小朋友,趕緊把她抱懷裡往家跑,脫了衣服,後背傷了一大片。媽媽一邊急的掉眼淚,一便保持著理智給她上藥,冰敷。
那次爸爸媽媽吵了架,媽媽說:「你每次都不注意。女孩子以後留傷疤怎麼辦?」
爸爸懺悔,保證,以後絕對看好女兒,不會讓她受傷。
那個新年弄得有點不愉快,半個月,她因為不能穿厚厚的棉衣出門,就只能趴在床上,或者穿個小馬甲坐在地上自己玩兒。
但現在想來,那是她最後一個快樂的新年。
後來爸爸有了新的妻子,也有了新的孩子,小元寶不再是他的唯一。
元音揉了揉眼睛,「我好久沒有放過煙花了。過年也沒有年味。都忘記了新年的感覺。」
宋熠拉著她的手,搓了搓,試圖搓熱,「城市管控,也是為了防止意外。」
「我知道。」她悶悶地說,其實也並不在意是否有煙花放。
他敲敲她的俏俏的小鼻子,「有機會,我帶你去鄉下放。」
「嗯。」她說:「你說過的話,自己要記得。」
「記著呢,。他懶洋洋地笑了,興許表明了關係,他心底的石頭也放下來了,喜歡兩人呆在一處,哪怕是說些沒營養的話也不覺得膩歪,「說到做到,你監督。」
「嗯。」
下一瞬間,宋熠把她抱起來,手攬著她的腰,坐在了窗戶裡面的欄杆上,下面就是十幾層高的樓。
元音驚呼,嚇得摟緊了他脖子。
宋熠壞笑,「看看下面。」
元音轉頭,垂直的視線能看見樓底下的停著的汽車,好像就在自己的屁股底下。
真的好恐怖啊,儘管有玻璃隔著,但也感覺自己瞬間就能掉下去。
「放我下來。」她說。
宋熠逗完了,才放她下來。
兩人推推弄弄的,又廝混到了一處。
*
隔天不用上班,兩人都睡到了九點多。
宋熠的父母要去機場,給他來了個電話,他找藉口,「昨天和劉峰他們打牌,太晚了,還沒起。」
「要我起來送你們嗎?」
對方說不用,有人送他們。
掛了電話,看看身邊睡著的人,一個乖巧的小貓咪,他笑著摟緊了她又睡了。
再起來就日上三竿。
元音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睜不開眼,臉也臭著。
宋熠猜測這可能是女孩子的起床氣,還是不要惹的好,便給她拿了衣服,讓她在床上換。
等元音起來,穿了衣服站在廚房門口,責備正在做早餐的他,「你早上對我太冷淡了。」
這是什麼道理?宋醫生不明白。
元音天真地說:「剛開始同居的男女,不是早上應該有早安吻的麼?」
宋熠笑出聲,嘲笑她:「傻不傻?」
又問:「真的要嗎?真的很傻。」
「好吧,不用了。」她擺擺手,「我怕你早上有起床氣故意說的,反正我每天早上起來,就是這樣的心態。」
「什麼心態?」
「新的一天,新的絕望。」
宋熠覺得這個心態不好,「那我試試,能不能幫你改掉。」
元音笑,攀著他的胳膊去吃早餐。
嗯,她也在努力地適應兩個人的生活。
飯後本想在家裡消磨一會兒的,被劉峰一個電話打過來,問:「今兒不用值班,來不來打牌啊。」
宋熠問元音:「劉峰找打牌,去麼?」
打牌?也可以啊。
過年麼,就是這些事兒。
她點頭。
宋熠說:「一個小時,到你們家。」
劉峰家人腦無比,一幫子人,烏泱泱的,他家條件不錯,父母是做生意的,住著別墅。這導致了劉峰做個內科醫生,也是正派人,但看上去無所事事,好吃懶做。
此刻客廳了支起了兩桌,一桌麻將,一桌鬥地主。
劉峰在鬥地主那一桌,臉上貼著白條,看起來輸慘了。
有人招呼宋熠:「宋醫生,快來,我尿憋急了呢。」
宋熠過去,元音跟著,悄悄在他耳邊問:「劉峰大哥是什麼科室的呀?」
宋熠:「婦科。」
元音點點頭,拍著胸脯:「還好不是婦產科。」瞧,跟醫生在一塊兒,她都分清科室了呢。「要是劉大哥在婦產科,是接不到工作的吧。」
宋熠笑著瞧她一眼,道:「那你就錯了,實際上,三院婦產科,是男醫生比較多。」
「啊。」她誇張的張了張嘴,被男醫生接生 ,多尷尬啊,「怎麼會這樣,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