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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4:05:39 作者: 南朝
    接下來這段時間瞿騰宇沒太招惹靳恆,他發現一個有趣的人,----「鳳棠」。車禍前車禍後大相庭徑的表現令他好奇。

    不過,老話說得好,有緣千里來相會,他和靳恆肯定是天定的緣份。

    那日他去醫院探望鳳棠的時候,靳恆也來了。依舊是筆挺西裝,頭髮梳著一絲不苟,鼻樑上架著眼鏡,襯得略薄的唇尤其性感,很適合親吻的樣子。

    他懷裡還抱著束探病人用的花,但怎麼看都與他的表情不太搭。

    靳恆跟「鳳棠」握手的時候,他一下擋在兩人之間,將「鳳棠」按在病床上。他可記得很清楚「鳳棠」這廝男女通吃的。

    他近來忙著瞿央和謝頤的婚事,倒是沒太多心思去關注靳恆。等一閒下來聽說他和「鳳棠」要去瑞士,也不知怎麼腦子一熱就訂了機票。

    瞿騰宇這人也是男女通吃,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他周邊的美男美女多如過江之鯽,他又沒什麼長性兒,圖個新鮮,吃過一兩回也就忘了。大概靳恆過款他從來沒有嘗過,還沒有吃到嘴,所以格外的惦記。

    西庸城堡里,靳恆三兩下掀翻外國人時,瞿騰宇實在有點驚艷。他以為靳恆這樣的人古板嚴肅、假正經,沒想到打起架來這麼的性感凌厲。他最後向外國人豎中指的時候,嘴角帶著淡淡的得意與嘲諷,那笑容簡直……瞿騰宇可恥地發現自己當時就石更了。

    可是靳恆這塊骨頭實在太難啃了,他永遠都是一副冷漠禁慾的樣子,無論你是獻殷勤也好,還是惹他生氣也好,他都不動聲色。但如果你敢動手動腳,他才不管你是不是老闆的朋友,一頓拳腳過來。

    瞿騰宇是黑道太子爺,也是練過的,只能勉強招架。他覺得以後如果真將靳恆追到手,家暴肯定是難免的。隨後又賤賤地想,如果他敢對自己家暴,就把他按在床上做得下不了床!

    對此,靳恆冷冷一笑,看誰把誰做得下不來床!

    追夫道路是漫長的,靳恆同學油鹽不進,任他如何折騰,他只是一番穩坐釣魚台的淡漠模樣。這著實令瞿騰宇喪氣,又心癢難耐。

    兩人關係有所改善大約是在喬木村旅遊那次。

    那個小村莊猶如世外桃源一般,金黃的銀杏葉撒滿村子的每個角落。或許是戀愛的氣氛太好,也或許是精誠所致,精石為開。瞿騰宇感覺靳恆對他似乎沒有那麼抗拒了。

    那天傍晚,他在小木屋裡沒有見著靳恆,去樹林裡找他,看見他躺在銀杏葉鋪成的地面上睡覺。胳膊枕在腦後,一條腿微微屈起,動作隨興悠然。

    瞿騰宇輕輕地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俯首看他。平日西裝革履的他難得穿了件高領的白毛衣,搭配著休閒的亞麻色長褲。頭髮也沒有用髮膠固定住,相比於平常高冷精英的模樣,年輕溫軟了不少。

    他看著那淺粉的唇,覺得心裡有點癢,實在禁不住偷偷地俯下|身來,慢慢的湊過。結果還沒有偷吻到靳恆突然睜開了眼睛。被當場抓包瞿騰宇愣了一下,第一個念頭就是又要挨打了,下一秒又想就算挨打也要親個。

    他還沒有來得及耍流氓,靳恆就抬起了手,勾住他的脖子,微微抬頭吻上他的唇。

    瞿騰宇:「……」

    他腦子裡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靳恆已經重新躺回地上,後腦枕著胳膊,嘴角帶著抹淺笑凝望著他。身後是金黃的銀杏葉,襯得他那抹淡笑,明媚的能刺痛人的眼眸。

    瞿騰宇在一瞬間的目眩神迷後,猛然撲上去,狼吻起來。唇舌交纏的滋味,世間再美味的佳肴都不足以比擬。

    瞿騰宇是浪蕩慣了的,這點清粥小菜自然是滿足不了他。吻著吻著就有點情難自禁,手伸到他毛衣下曖昧的撫摸。靳恆眉頭蹙了蹙,淺色的唇泛著水光,呼吸急促地道:「不成!」

    瞿騰宇急切地扯著他的腰帶,「小靳靳,光撩不做可不成!」

    靳恆挑挑眉,「做可以,你在下面?」

    瞿騰宇琢磨了下,以靳恆的身手強壓肯定是不行的,真打起來估計連肉末都吃不到。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大丈夫能屈能伸,自然也是可攻可受的。

    於是連耍流氓邊商量道:「一人一次?」

    靳恆猶豫了下,「我先來。」

    瞿騰宇問,「你有經驗?」

    靳恆停頓了下,瞿騰宇趕緊道:「沒經驗很容易弄傷的,下次好不好?」

    靳恆還有點抗拒,不過身經百戰的瞿騰宇已經採取攻身為主,攻心為輔的策略,抓住對方要害,成功將他吃到嘴裡。

    事後靳恆伏在他身上,像一隻脫水的魚。他的眼鏡已經摘掉了,微垂的睫毛上沾了汗水,疲倦的閉著眼睛,眉目清澈的令人心悸。瞿騰宇指尖描摹著他的眉眼,回味著他情動時的模樣,越是禁慾冷漠的人,沉淪在欲|海里的樣子越是美得驚心動魄。

    那時候瞿騰宇想到一個詞,----色授魂與。流連花叢這麼多年的他,終於被一個勾走了魂,勾走了魄。

    回到燕城後瞿大少纏人的功夫修練的愈發爐火純青。對於他的登堂入室,靳恆也沒有太過牴觸,只是偶爾無奈又寵溺地喚他一聲,「哈巴狗。」

    那一陣的日子美得像在天堂,瞿騰宇過得飄飄然,也忘乎所以。他在燕城也是有權有勢的,不知有多少人巴結他,投其所好。

    這一次下面送來個小男孩兒,十七八九的年紀,穿著淺黃色的衛衣,襯著白皙如玉的肌膚,甜甜嫩嫩的跟芒果布丁似的。一雙眼睛尤其的漂亮,清澈中帶著三分媚惑,天生的尤物。

    那天瞿騰宇有些喝醉了,面對著這麼一塊香香軟軟的蛋糕,自然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等酒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了,他拿過手機看看,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靳恆打來了。匆匆回到靳恆的別墅,見他還在客廳里看電視。

    他心裡升起一股慚愧,掩飾地說:「剛才喝醉了,沒有聽到電話。」

    靳恆望著他的脖子沒有說話。

    他說:「一身的酒味,我先去洗個澡。」就急忙忙地上樓去洗漱,對著鏡子一照,看到脖子上的吻痕。

    瞿騰宇以為靳恆會生氣的,他卻是淡淡的什麼表示也沒有。他最開始還不安了幾天,後來想想,這個圈子裡的人他見多了,哪個是一心一意的?男人和男人又不像男人和女人,有婚姻和孩子束縛著。他們什麼保障也沒有,也不需要什麼保障,開心就在一起,不開心就分開。

    想明白這些之後,瞿大少又恢復了以前的生活,遊戲花叢。他找得最多的還是靳恆,不過在上下問題上靳恆開始堅持起來,多半時候他都是被靳恆壓的。有一次兩人為這還爭執了起來,他被掃了興致草草離去,靳恆也沒有挽留他。

    回去後瞿大少又收到個下面孝敬上來的孩子,是學舞蹈的,身材好、顏值高、氣質清冷,放在娛樂圈裡顏值也足以扛耙子了。

    瞿騰宇對他十分寵愛,要跑車送跑車,要別墅送別墅,大有為博美人一笑,不惜烽火戲諸侯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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