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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4:05:39 作者: 南朝
    她含糊地點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然後便聽見頭頂傳來一陣底笑,「到底是疼還是不疼?」

    「……疼……」

    以頭著地的姿勢從軟榻上摔下來能不疼嗎?還好隋唐反應快撈了她一把,不然肯定會摔出個包來。

    她那可憐兮兮的眼神令隋唐心底一軟,「有點紅了,藥箱在哪裡?」

    「呃……算了。」蘇是撥了撥頭髮遮住紅腫的地方,不甚在意地說,「沒什麼事兒。」

    說完倒見隋唐的臉色沉了下來,語氣也有些重,「你對自己的事情就是這麼漫不經心嗎?」

    蘇是:「……」

    隋唐看她愣怔的樣子,嘆了口氣,「醫藥箱在哪裡?」

    「沒有。」

    隋唐望了她會兒,撥了通電話,「把醫藥箱送過來。」

    不一會兒管家就提著醫藥箱過來了,「先生,有誰受傷了嗎?要不要叫醫生?」

    「不用。你先帶小疏回去,我一會兒就回去。」

    管家抱起隋小疏回家了,客廳里的氣氛更加尷尬。蘇是乾笑著道:「那個,其實真的沒什麼事兒,我一向皮糙肉厚。」

    她以前拍打戲的時候,都是自己上陣,不知道受過多少傷,也沒有這麼嬌氣過。

    隋唐從醫藥箱裡拿出藥酒來,在中間寬沙發上坐下,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誒?」

    「坐到我旁邊來。」

    蘇是於是躡手躡腳地坐過去,然後肩膀被隋唐攬住了。她的身子頓時就僵住了,窘迫地看向隋唐。

    隋唐亦打量著她,四目相對,他那雙眼深邃的眼眸令人心悸,蘇是不由得別開眼去,不敢與他對視。

    隋唐見她這樣子竟然笑起來了,帶著點打趣的意味,「不是說我要金屋藏嬌嗎?我有金屋,你敢住嗎?」

    蘇是:「……」乖乖地將頭枕在他的腿上。

    隋唐往掌心裡倒了些藥酒,搓開後覆在蘇是的額頭上,不輕不重地揉搓著,只揉著蘇是額頭髮熱,身子也禁不住發熱,神情愈發的窘迫,乾脆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隋唐的手掌很粗糙也很溫暖,這樣不輕不重地按壓著頭部,很快腦子便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覺地便睡了過去。

    隋唐看到她呼吸均勻了下來,手上動作更加輕柔了起來。待額頭的淤血完全化開後,才停了下來,仔細凝望著眼前的人。

    五官精緻卻不失英氣,眼角有一顆血痣,這種長相難免給人魅惑的感覺,然而很多時候他的眼神卻是清冷的,透著股寂寞。雖然更多的時候,她用華麗的外表來掩飾自己的內心。

    隋唐記得第一次見到蘇是的時候,她身受重傷,被人前後夾擊,卻能準確的判斷出形勢,先下手為強,那樣的素質與身手,令他刮目相看。被逼到死角後,她的眼神依舊冷靜、堅定,纖細的身子與強大的精神形成強烈地反差,忽然就觸動了他的心。

    那天巷子裡無論是誰,他都會出手相救,卻不會抱著她送到醫院。及至在花園裡,看到她捂著臉默默流淚,脆弱卻倔強的模樣,忽然令他有些心痛。

    再見到她,她打了謝頤一拳,然後優雅從容地鋪開餐巾用餐。那模樣驕傲恣意,盛氣凌人,可在謝頤與瞿央手挽著手離開的時候,她的眼神兒突然變得那樣黯然。

    那天她穿著一身紅色寬鬆的外套,白色的休閒褲,白色的帆布鞋,是極其時尚婧麗的裝扮,看上去卻有點行屍走肉的頹然。

    隋唐看到了一個事實,----她深愛著謝頤。

    可是沒有任何消息表明,兩人曾有過交集,她竟隱藏的如此深嗎?

    不過後來吃飯時再遇到謝頤,他發現蘇是變了,她似乎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在乎謝頤,倒是對小夏至十分疼愛,這令隋唐愈發的不解了。

    這個人心裡隱藏著很多的秘密,令他好奇又沉迷。

    他拂開蘇是額前的碎發,手指描摹著她的五官,----如果你沒有那麼在乎謝頤,那便放開他吧。

    蘇是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不用想便知道是誰抱自己過來的,不禁大窘,窘迫過後心裡卻泛起絲絲的甜意來。似乎很久都未被人如此照顧了,以前她與謝頤在一起的時候,也多是他照顧謝頤,那個大少爺表面上紳士風度、彬彬有禮,其實生活中從來不懂什麼叫溫柔體貼。

    她在床上躺了會兒,起來洗臉刷牙,然後便聽見小包子搖風鈴的聲音,跑下樓去。

    跑完步吃完早餐,小包子跟他爸出門了。蘇是也沒有閒著,她還記著小包子的生日要到了呢,總不能真送他些大白兔奶糖吧?可是送什麼好呢?

    琢磨來琢磨去也琢磨不出來,於是蘇是喬裝打扮了下,準備出門。這時瞿騰宇的電話到了,蘇是一看到他的名字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瞿騰宇那廝天生就是土匪頭子,不接他電話就一個接一個的打。蘇是最後只好接了,那邊劈頭就說,「我這裡有個party,你過來。」

    「我有事。」

    「什麼破事有朋友重要?快來!他們都在這裡呢,你受傷時他們去探望還被拒在門外,現在好了怎麼著也得來見見。我已經派車去接你了,快點!」

    說完不等蘇是拒絕不由分說的掛了電話。

    什麼狐朋狗友,我才不見呢!有你和喻征兩個就夠我胃疼的了,還別人?蘇是怎麼看都覺得這是場鴻門宴,決定溜之大吉,拿上手機錢包就走。結果一出門就見到瞿騰宇的車停在門口,司機走過來,恭敬有禮地道:「瞿少派我來接您。」

    蘇是就這麼被半綁架著來到了瞿騰宇的別墅,一看那氛圍就覺得十分的不對,俊男美女,衣著暴露,舉止奔放,瞿騰宇那廝能開什麼樣的party不言而喻。

    蘇是轉身就在溜,被瞿騰宇拎住了後衣領,陰森森地道:「來了還想走?」

    她乾笑著回頭,就見喻天鵝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出來了。他今天穿了身休閒的西裝,白襯衣領上的兩顆扣子解開了,松鬆散散地繫著條領帶,露出天鵝似的脖頸,袖子卷到手肘處,斯文優雅中透著隨性。

    他旁邊的瞿騰宇則是件酒紅色深V毛衣,搭配休閒褲與棕色的休閒鞋,顯出他修長的雙腿,窄翹地臀部,妖孽而性感。

    蘇是笑容都快兜不住了,「就是想去趟洗手間。」

    「哦?」瞿騰宇挑挑眉,「聽喻征說你想跟我們玩3P,所以今天特意把你叫了過來,你不會是準備臨陣脫逃吧?」

    蘇是:「……」

    她還從漫長的腦迴路里走出來,瞿騰宇已經一把攬過她的肩膀將她往屋裡帶,「正好我這裡今天準備了很多道具,捆綁啊抖M啊,你想玩兒什麼花樣就玩什麼花樣,保管你玩兒個痛快!喻征啊,一會兒咱們可得溫柔一點兒,雙龍出洞什麼的太刺激了,咱得悠著點玩兒……」

    蘇是:「……」老天,請來個雷劈死這兩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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