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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4:02:09 作者: 筱禾
我從沒指望靠著雯姐,但我挺高興她的升遷,對自己在飯店的這份工作多了份信心。
???? 雖然我一個星期沒有去找盧俊傑,但我們每天通2-3個電話,最長的一次電話里講了兩個小時。那天晚上盧俊傑回家之後,我就給他打了電話,我告訴他他做的飯真不錯,和他在一起很開心。我又對盧俊傑說禮拜二下午我不能去找他,因為答應朋友刷房子。盧俊傑問用不用他幫忙,我笑問:你不上班了?
我早就答應了水水幫他刷房子,鋪地磚,冰冰也和我們一起忙碌。我對水水開玩笑,怎麼捨得心肝寶貝幹這些又髒又累的活,水水回答:她可有力氣了,做這些活兒正適合。冰冰聽見了撇嘴:你別胡說八道了,誰說我有力氣,累著呢。水水回答:「你身上長了幾根毛我都數得清楚,還不知道你有沒有力氣?」這話說出口,水水當然就等著挨打。
因為房子小,一天就搞定了。我問他們這就準備結婚,水水說只是把房子搞得乾淨些,住著舒服,結婚的時候再找人裝修。以前水水和他那些女朋友在一起時別提多膩味,平均每兩分鐘親一次嘴,每人一隻胳膊一條腿地糾纏在一起,看得我跟吃了死蒼蠅般的噁心。即使好到這個程度,水水也從沒想著掃掃房子,以便兩人熱火朝天「鍛鍊身體」的時候,周圍少些蜘蛛網、大蟑螂陪伴。
????????也許我們真的長大了,長大了就是和從前不一樣。
和盧俊傑說好了,星期六晚上他到飯店接我。我正想著帶點什麼有意思的給盧俊傑,中餐廚房的老廣讓我過去拿蒸熟的大閘蟹。中餐廳原來有三個港廚加主廚共四個南邊請過來的,三個上灶的港廚里最笨的就是老廣,說他笨是有原因的,舉個例子:客人抱怨菜炒咸了退回廚房重做,別人嘴裡罵著「媽-個-逼-地」,(香港人說當地話「媽了逼的」特有味道。)將那盤菜倒在某盆髒水裡撈一下,然後下炒鍋里扒拉扒拉,加佐料,起鍋,裝盤。如果趕上老廣的菜被退貨,他也是嘴裡罵 「媽個逼地」,然後安排切菜的抓碼的重新準備重新炒。後來本地廚師的技藝越來越爐火純青,三個港廚都被開了,老廣坐鎮五湖中餐--主廚。
????????所以說人精明是好的,但別過頭,有時老實點也有傻福氣。
我一個小領班和主廚混的熟也事出有因。老廣給二奶買了兩處房,一處自己住,一處出租,偏偏碰上個不長眼的,交了三個月的租金後,再不給老廣一分錢。歌廳打架的事使得我在五湖名聲大噪,老廣找到我,看他可憐,就叫上水水和另外兩個小兄弟幫老廣要下三年的房租。不過我對老廣說如果人家要是提前搬,你將剩下的退給人家。老廣說他不會訛人家錢啦。
從此老廣常叫我晚上下班後到他廚房喝例湯,似乎都是用鮑魚,魚翅,大王八煲的。老廣說喝了這湯,晚上能來五次,我說我試過了,確實是這樣,下面要是不噴出來,上面噴--鼻血。
自從上班後我知道了一個真理:如果要交到朋友,你或者有錢或者有用。有錢你可以主動結交朋友,有用的話別人找你交朋友。正因為如此,我更珍惜和水水,錢剛的友誼。
老廣是老實人,因為他知恩圖報。雖然搞了個二奶,可人家也是正正經經過日子,他對二奶好,二奶給他生了個胖小子。相比之下,西餐廳的主廚大逼就不一樣了。
大逼是希臘人,三十大幾了,沒結婚,一張娃娃臉,長得跟《鐵達尼號》里那個男」豬腳」有點象。
大逼人很隨和,對誰都笑,所以很有人緣,或者說很有女人緣。大逼愛喝葡萄酒,反正廚房裡有的是。喝多了,他開始和我們胡說八道。先說女人的模樣,再說女人的辱房,最後是女人的PUSSY。然後他又說歐洲女人,亞洲女人,A市女人,我們聽懂了,他拐彎抹角地想說A市女人的PUSSY,說他的DICK大,女人們都喜歡。所以我們給他起外號叫大逼,告訴他是因為台灣有個老帥哥叫阿B,大逼聽了很得意。
大逼在A市搞過的女人很多,據他講如果排隊,可以從南城站到北城還要拐彎。他在歐洲搞的女人水平都沒A市高,A市跟他上床的大多是良家婦女。他的目標是讓這個隊伍可以環A市繞三周。
我曾有心找兩人用袋子罩住他的頭擂他一頓,又想人家大逼身為鑽石王老五,一沒強姦,二沒誘jian,女人們心甘情願奉獻上色相,身體,甚至金錢。可以說大逼比老廣更」純潔」更」無辜」。
說得太遠了,言歸正傳。
第十三章
我手裡提著袋子鑽進盧俊傑的車裡。盧俊傑鼻子挺靈:「你拿的什麼,好腥啊。」
「皇帝蟹,外面根本見不到的。謝我吧。」
盧俊傑轉頭看我一眼,笑了。
「你有話就說!」似乎與盧俊傑通了一個星期電話後,我感覺我們很熟了。
「我對螃蟹過敏,吃一口就渾身起紅點。」
「靠!」我也笑了。
「你自己吃。我會炒螃蟹,我幫你炒好。」
「一人吃沒意思。你調個頭,我把螃蟹放回家。」
盧俊傑很聽話地調轉車頭,嘴裡還低聲哼哼著曲子。
「你可別說我不想著你,是你自己沒口福。」
盧俊傑又笑了,今晚好象笑容就沒離開過他的臉。
待我從家裡出來,盧俊傑問:「你今天晚上不住在家裡,怎麼和你媽解釋?」
「我經常不住在家裡,不用解釋。」
盧俊傑又扭頭看我,沒說話。
我知道盧俊傑心挺細,上次回家後他馬上問我是否和我媽和解。以後總追問我弟弟的病情,我都快忘了那事,他卻牢牢記住。直到我告訴他我弟徹底沒事出院了,他好象很高興。
一下車,盧俊傑便拉著我的一隻手來到電梯門口。在電梯開門之前,他鬆開我的手,我們在老頭的注視下走進去,盧俊傑對電梯老頭點頭示意。站在裡面我們都沉默,眼睛都望著不斷上升的數字。
再次走進盧俊傑的家,似乎比上次整齊了很多,那些漂亮的墊子規矩地排列,散置的光碟不見了,雜誌也比從前少了很多。桌子上多了一個造型現代、灰白顏色的菸灰缸,與地毯的色彩很協調,看來它要成為長期的裝飾品。
我們相互笑笑,一時都沒說話。
「你餓嘛?」他問。
「你有水果嗎?」平時下班後大家會將宴會上撤下來的水果分吃了,因為不想盧俊傑久等,我匆忙出來。
「有……富士蘋果,杆橙,還有葡萄,你喜歡吃什麼。」盧俊傑說著用一個很大的玻璃盤子裝了滿滿的水果。
「橙子吧。」
他拿起一個橙子邊剝邊笑問:「你不怕上火?」
「你看我象上火的樣嗎?我自己剝吧。」
盧俊傑繼續剝橙,抬頭看我,笑道:「我臉上還有一兩個豆豆,奇怪你怎麼沒有。」
「當然有,不在臉上。」
「在哪?讓我看看……」
「想占我便宜……」
說笑著,盧俊傑將橙子遞給我,在我去接的時候,他將手縮回去,說:「我餵你吧。」
我一把搶下水果,剝開一瓣放到嘴裡,盧俊傑笑眯眯地看我吃,我將一瓣橙子塞到他嘴裡。
我吃完了橙子,盧俊傑又問我要不要葡萄,不知道他是真心請我吃葡萄,還是掩飾他的窘態。他一直沒主動做什麼,看著我擦了手,坐在那裡看電視。他也眼睛盯著電視,卻一眼能看出來,他根本不知道電視裡演的什麼。他是真的比前幾次懼我。
憑心而論,我不是強烈地產生衝動,可我想抱抱他,想讓他表現出衝動。我湊到他身邊,他立刻抬眼看我,我一支胳膊攬住他的脖子開始吻他。盧俊傑的雙手一把摟過我的腰,非常有力,他一邊盡情地和我吻,雙手在我後背上下撫摸。當他的唇下滑到我的胸前時,他再次抬頭看了我一眼,伸手解我的腰帶……盧俊傑做得並不專業,可他太投入,太忘我了,我知道他一定愛極了我的根。我喜歡他的投入,那讓我滿足,一種被崇拜,被摯愛的滿足。我想在他口中釋放,我胡亂抓著他的頭髮,要呻吟出來。盧俊傑突然鬆口,他站起來,拉我的手,說:到屋裡去。
盧俊傑的床的和他的沙發一樣寬大舒適,床頭厚重、本色、頗有講究的木紋顯示出豪華與質樸的和諧統一。
盧俊傑快速地脫光衣服,撩開被單,躺在床上。他的肩膀不算窄,可單薄,胸肌幾乎看不到,腰比較長,顯得腿偏短,雖然東西不小,可我還是失去了原有的熱情,很勉強地躺下。盧俊傑又撲了上來,他笑著說我的腿毛濃密,並上去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