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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59:00 作者: 香芋酥皮
「我孫女受夠了後娘的苦,實在不想給人當後娘,就反抗了,還有好心人幫忙舉報找婦女主任,他爹才打消了想法。」
「但我外孫女真的怕了他爹,就去我家住了一段時間,沒想到今天我送孩子回家後卻聽到外人說,他爹到處跟人宣揚我外孫女和野男人跑了。」
「廠長啊!我外孫女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清清白白的,卻被親爹如此污衊,這不是逼她去死嘛!」
「剛才我外孫女就撞牆以死明志,要不是我,這孩子肯定沒了。但救回來又怎麼樣?我外孫女名聲已經毀了,以後她可怎麼辦啊!」
「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就只能來找你做主了。」
陳懷敘說到最後老淚縱橫,紀詩詩也淚流滿面,雖然沒說半個字,卻讓所有人感受到了她的絕望。
王勇看得心都要碎了,胡廠長沒想到自己管的工人里會有這種人渣,氣的面紅耳赤。
「混帳東西,老人家,你說得是誰,我馬上讓安保隊把他帶過來。」
王勇一聽搶著答道:「廠長,就是上個星期才在全場檢討的紀家根。」
胡廠長對紀家根還有印象,而且不是啥好印象,王勇一說他就想起來了。
「原來是他,狗改不了吃屎的東西,王勇,去把他給我叫來。」
「好嘞廠長。」王勇摩拳擦掌的走了。
王勇本想趁機揍紀家根一頓,然而,誰叫紀家根是紀詩詩的爹呢!想著以後紀家根說不定是自己老丈人,王勇再想折騰人也只能忍住了。
一頭霧水的紀家根就這麼被拉到了廠長辦公室,等看到明顯漂亮許多的紀詩詩後,紀家根大吃一驚,隨即又勃然大怒。
「丟人現眼的東西,你居然還有臉回來。」
早就憋著一肚子火的陳懷敘見紀家根現在還不知悔改,徹底怒了。
「紀家根,你再敢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今天拼了老命也要打死你。」
紀家根這才注意到陳懷敘也在,他對陳懷敘沒有一絲一毫尊重,繃著臉不耐煩的說:「岳父,我也不想罵她,可你也不看看紀詩詩幹了什麼,她可是把我老紀家祖宗十八代的臉都丟盡了。」
「啪!」
陳懷敘終於忍不住打了紀家根一巴掌,渾身顫抖著怒罵,「畜生,畜生,你才是丟盡了你們老紀家十八代的臉,詩詩這幾天一直在我家,明明她清清白白的,卻被你潑了一層污水,你這不是主動往祖宗臉上蒙羞嗎?我以前一直覺得你只是笨了點,現在才發覺,你哪是被笨啊,你分明是蠢鈍如豬。」
被前老丈人當著廠長的面又打又罵,紀家根的臉青白交加。
他也沒感到愧疚,反而更加怨恨,「關我什麼事,紀詩詩沒和我打個招呼,我怎麼知道她去了你家?」
「你繼女知道。」
短短五個字,將紀家根的嘴徹底堵住了。
胡廠長也看明白了,搖著頭失望的說:「紀家根,我覺得老人家罵的很對,你是真沒腦子啊!別人家遇上這種事都是藏著掖著,恨不得沒人發現,就你聰明,鬧的滿城風雨,你是真不怕丟臉吶!」
說到最後,胡廠長氣得拍了好幾下桌子。
胡廠長的話可比陳懷敘管用一萬倍,紀家根面色如土,想解釋,嘴巴張張合合好幾次,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後他只憋出一句,「我向大家解釋清楚就行。」
「呵!」
胡廠長冷笑一聲,「你是把我當孩子騙嗎?現在外面人人都知道,你這個當爹的親口說孩子跟人跑了,如今再解釋又有什麼用?」
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喜歡惡意揣測別人的人,沒影的事都能說出三分,像紀家這種親爹蓋棺定論的,事後就是把嘴皮子都說禿嚕皮了,也不會有多少人信了。
總之一句話,那就是紀詩詩的名聲已經洗不清了,在周圍這一帶估計想嫁出去也難了。
紀詩詩倒是不在乎這一點,但利用這個機會擺脫紀家根還是不錯的。
於是紀詩詩用「嚶嚶嚶」絕望的哭了出來,提醒胡廠長他還在。
陳懷敘也淒悽慘慘的抹著淚,拍著紀詩詩的手說:「孩子別怕,要是實在活不下去了,外公陪你死,我們老兩口陪著你一起去找你娘,和你娘團聚。」
胡廠長眼皮子一跳,很想給剛才的自己一嘴巴子。
叫你嘴快,叫你沒腦子,怎麼就把實話說出來了呢!
胡廠長趕緊找補,「老人家,你可萬萬不能這麼想,詩詩可是你閨女唯一的血脈了,你可不能帶著孩子干傻事。而且你放心,我們廠一定會幫你們解釋清楚的,我這就讓紀家根去廣播站把事實說出來。」
「廠長……」紀家根一臉不情願。
「閉嘴,」胡廠長一臉殺氣,「你再囉嗦就給我滾,我們廠要不起你這種人。而且由於你一而再再而三給廠里抹黑,今天之後你就調到染坊車間去當學徒工,什麼時候悔改了什麼時候再回原來的車間。」
染坊車間,那可是全廠最累最苦的地方,關鍵工資還低,他去了會累死的。
紀家根不寒而慄,終於忍不住求饒了。
「廠長,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一定改,求你別讓我去染坊車間。」
「而且,當初我其實只是氣急了隨口一說,我真沒想到那些人會傳得滿天飛,」紀家根說著還有點委屈,覺得自己真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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