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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4:17:36 作者: 湛夏
蕭宗延的臉色由陰轉晴,朱曼玥也沒再鬧著要回家。
蕭宗延一笑:「沒事了吧?」
還沒完呢。
朱曼玥把頭上的發圈和發卡摘下來,放進蕭宗延的手心裡,鄭重其事地說:「你明天上班都得戴著這個小發圈,胸口也得夾著這個小發卡,不許摘下來。我隨時都有可能跟你視頻,要是看見這兩樣東西沒有了,就代表你還是不願意和好。」
蕭宗延除了答應能怎麼辦呢?
總不能繼續跟她冷戰僵持,不管不顧地像她這樣樣幼稚地鬧彆扭吧。
他終歸是比她成熟一點。
就算是戴著這些花里胡哨的小玩意兒,憑他的身份地位,也沒人敢當面笑話他,更不可能因為這點小問題就取消合作。
於是第二天,見過蕭宗延的所有人都看著他們的蕭總,頂著一張嚴肅正經的撲克臉,明晃晃地戴著發圈和髮夾,招搖過市。
想笑又不敢笑,憋笑憋得辛苦極了。
有老實人一臉懵逼地問:「蕭總什麼時候有女兒了?」
情商高的人馬上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你小點聲兒,蕭總那不是有女兒了,是有女人了,你昨天不還見過。」
十點鐘有客戶來拜訪,也以為蕭宗延跟女兒玩忘記把這些小零件取掉了,跟蕭宗延談完正事後,看著蕭宗延手腕上的發圈和胸前當胸牌戴的小熊髮夾,好心提醒道:「蕭總您真是個好父親啊,百忙之中還能抽出寶貴的時間陪家人。」
蕭宗延沿著對方的目光看了一眼,沒有過多解釋,只是坦然道:「錢是賺不完的,家人當然更重要。」
第20章
朱曼玥跟人吵架只有一個宗旨:不管過程是否殺敵一萬自損八千, 也不管丟沒丟臉,吵贏就行。
何況和蕭宗延的這場較量她可謂是大獲全勝,別提多得意了。
只是第二天早上起來, 看到保姆大姐在辛苦地收拾書房的殘局,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愧疚又誠懇地道歉:「不好意思姐姐, 給你添麻煩啦。」
保姆寬厚淳樸地笑笑:「沒事,這是我的工作,您和蕭總和好了就行。」
朱曼玥癟著嘴吐槽:「我知道他脾氣差,不知道他脾氣這麼差。沒同居之前我都想像不到他大男子主義這麼重,什麼都得聽他的。他以為他的話是聖旨啊, 他說的就一定是對的嗎?」
朱曼玥從小就這樣。
本事不大,卻格外擅長挑戰權威。
最煩約定俗成的陳規陋習。
自詡是仙女,但倘若真是仙女,天條怕是都被她犯遍了。
她跟保姆說這話, 一點兒也不怕傳到蕭宗延耳朵里,甚至巴不得被他聽到。
反正自從她昨晚首戰告捷就飄得不行, 仗著蕭宗延縱著她,對摸蕭宗延的老虎屁股這件事上了癮,挑釁的心蠢蠢欲動,恨不得騎到他頭上去。
用蕭宗延的話說就是皮癢得要緊。
保姆始終溫和地笑著:「那是先生厲害, 天生就是當領導的命, 大事都由他做主, 又有那麼多人聽命於他,有點脾氣是正常的。而且先生的脾氣也沒有您說的那麼差, 底下人犯了點小錯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己去處理的,看著嚴厲, 實際上很寬容。朱小姐,您太調皮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人把先生氣成這樣,他早晨出去的時候連您的發卡都還別在胸前呢。」
「那是我讓他戴著不許摘下來的。」朱曼玥天生反骨,較勁地說,「他越是想退婚,我越要叫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未婚妻。」
「先生想退婚?」保姆驚訝,隨即搖了搖頭,「不會啊,他前天還向我打聽咱北京的婚俗,我聽他的話音,是想給您補辦一個訂婚宴。」
「你看,他又這樣。也不徵求我的意見,就想一個人把這件事定下來了。」朱曼玥板著個臉,不滿地說,「這種帶儀式的宴席繁瑣死了,我跟他的圈子又不重疊,除了燒錢沒什麼卵用,還不如直接結婚呢。」
「是嗎?我怎麼聽先生說是他承諾給您的,您當時也沒提出意見,大抵是默許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
「我不知道啊……要不晚上先生回來,您再跟他溝通溝通?」
說到這裡,保姆語重心長地說,「我看出來了,先生是個悶葫蘆,您又偏生是個倔脾氣,時不時就會產生點誤會。比如說這個地,我今天來的時候地上的碎渣都被先生親手掃了裝進垃圾袋了,不用猜都知道是怕您扎到了腳。還有杯子什麼的倒是不值錢,就是這牆上的畫框是歐洲運回來的,一個框幾萬歐元呢。」
朱曼玥是沒想到這滿大街的文創店都能買到的破框這麼值錢,不禁感嘆:「他可真有錢……」
見他們已然冰釋前嫌,保姆點到為止,朱曼玥也該去上班了。
今天蕭宗延要在幾家分公司之間輾轉,老吳跟著蕭宗延走了。
蕭宗延又給她安排了一個話少的司機,比老吳年輕幾歲,長著一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看著比蕭宗延還不好相處。
不過所有事態都是按照她期望的方向發展的,朱曼玥今天心情倍兒棒,從停車場到醫院大門的路上,她都是哼著小曲兒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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