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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57:48 作者: 日最野
他曾親自打電話問過負責給沈默治傷的醫生,當時不是說腿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麼?難道是因為上次喝醉酒摔的哪一跤才……
沈默絲毫不知道許禕唯此時的思緒千迴百轉,一步接一步艱難地靠近讓他難受許久又思念許久的人。
他清瘦了,即便還是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卻掩不住眼裡的疲倦。看來是工作太累,沒能休息好,也不知道自己不在他身邊的這些天,他的睡眠障礙有沒有改善 。
沈默心疼得緊,心裡卻又記著許禕唯簽的那份離婚協議。這個沒有心肝的男人折磨他,在他以為他們倆的感情慢慢變好的時候狠狠地潑他一盆冷水,不給他拒絕和辯解的機會,之後還一直避而不見。
他氣得很,知道許禕唯向來吃軟不吃硬,又不敢真的對他生氣。
「禕唯。」
沈默搖晃著身形,拖著步子,拐杖抵著腋窩,手上不穩地撐著,看起來並不慣用。他像一顆蘆葦,風一吹就飄飄蕩蕩。
許禕唯蹙眉站在原地,他餘光瞥見長廊遠處路過一個服務生,微微抬起的手懸在半空,又收了回去。
撲通----
在他猶豫的片刻,方才還立在他身前的沈默一個身形不穩摔倒在地,拐杖倒在一旁。沈默撐著地,姿勢並不雅觀。
許禕唯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他已經來不及顧及其他,他快步向前,蹲在沈默身側,低聲問有沒有摔到傷處。
沈默低著頭,那顆頭髮被剃得極短的腦袋對著他。
他忽然有種特別的想法,伸手一碰,果然扎手。沈默肩膀顫著,不知道是在哭還是笑,片刻後抬起頭幽怨地看著他,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問他:「好摸麼?」
許禕唯搖頭,說:「像刺蝟一樣。」剛說完,沈默就著坐在地上的姿勢,一把抱住他的腰,那顆滿是刺的腦袋抵著他的下巴,搔得他又癢又疼。
他想推開沈默,這人卻不管他是疼是癢,蹭著他的下巴,聲音悶悶的:「禕唯,我疼。」
許禕唯急了:「哪裡疼?剛才真摔著了?」
「腿疼,」沈默身體輕輕顫抖,聲音哽咽像是難受極了,「哪裡都疼。」
沈默這個模樣是決不能讓人看到。他們倆在外人面前交惡,要是被看到一人在地上坐著,指不定被寫出什麼不得了的新聞。
許禕唯不安,扶起沈默進了休息間。
剛進去,門一關上,沈默黏糊糊地又抱了上來,先是說想他,也不管自己的腿如何,單腿著力撐地,雙手撐著牆,把許禕唯禁錮在他和牆之間,低頭吻上柔軟的唇。
他不敢推沈默,擔心一不注意又讓人摔了,只好伸手扶住沈默的腰,揚起下巴一點點接著這細膩溫柔的親吻。
可許禕唯明顯低估了沈默的行動力,下一秒,他感覺褲腰一松,一雙溫熱寬大的手順著腰臀的曲線將臀肉包裹,用力揉捏,動作直白而色情。
他能聽到沈默在他耳邊喘。
門還沒上鎖,沈默在這麼一個陌生危險的地方摸他,沒有絲毫顧慮,而且似乎表現得很興奮。
當沈默舔著他的鎖骨,將手伸入他的前端揉搓使之敏感漲大時,他終於受不住地泄出短一聲促的呻吟,扯著沈默背後的衣料軟軟地罵人混蛋。
就這樣,他抵著門,冒著隨時被人發現的風險,被沈默摸得射了出一手的黏膩。
誰知沈默把他弄成這樣還不罷休,將他推倒在沙發上還要做些什麼。許禕唯頭皮都麻了,著急地推著沈默的肩膀,眼眶發紅,他小聲罵沈默發情,不知好歹,卻再次被唇堵了回去。
這哪裡還有一點傷患的樣子!!!
許禕唯紅著眼睛一蹬腿,踹了沈默一腳,在地方靈活閃躲的一瞬,手拉上沈默的衣領,手一扯身形向外滑,天旋地轉,上下換了位置。
許禕唯還揪著沈默的衣領沒來得及撒手,這時門口敲響兩下,來人推開了門,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景象。
「許禕唯和沈默竟然相看兩厭,在連紀生日宴會上打起來了。」
連紀生日結束後,圈內就出現了這麼一個聽起來不怎麼令人信服的流言。
都是裝的,人家腿早好了
(深夜不清醒,發現錯字的話提醒我,謝惹)
貳捌.守候
侍者倉皇地逃了去,沒過多久進來了連紀。
連紀進來時,許禕唯正捋平外衣上的褶皺。連紀瞧見許禕唯臉上的紅暈,聯繫方才侍者慌慌張張說的「打架」,瞬間瞭然。
他在許禕唯邊上坐下,語重心長道:「俗話說『久旱逢甘霖』,你們一時控制不知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我只有一件事情懇求你們,下次能不能鎖上門啊兄弟?」
許禕唯赧然,沈默這時洗淨了手出來,看到連紀,笑著問:「你怎麼過來了,不是還有一會兒才開始麼?」
許禕唯皺眉盯著沈默,耳邊是連紀的埋怨:「還不是因為你。」
此時的沈默沒拄拐也沒扶牆,挺拔得跟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沒什麼兩樣,全然沒有剛才摔在地上脆弱得不堪一擊的模樣。
許禕唯此時完全明白了,懶懶地撐著下巴眯著眼笑:「沈默,你剛才說要給連紀一個驚喜?」
「驚喜?」連紀眉毛挑了起來,一臉驚嚇,「除了剛才那套我死都看不懂的RICHELIEU什麼什麼之外,你還給我送了啥?不要告訴我還有其他書!我!不!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