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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53:30 作者: 山路漫漫
那人也是一哆嗦,急忙收了盤,慌慌張張的跑了。
剛把老子的興致挑起來,就跑了……
狄闕一個人站在街邊,涼風一吹,淒涼無比。
最後,他折騰了一晚上,也沒能滿足到基本的生理需求,無精打采的回了尚時曜家。
一開門,屋裡一片漆黑。
狄闕本以為尚時曜出去了,卻突然發現黑壓壓的空間裡一個光點忽明忽滅,有點瘮人。
他趕緊開了燈,卻看到尚時曜正一個人沉默的坐在沙發上抽菸。
「啊!嚇死我了!沒事在家裡幹嘛不開燈!」
狄闕猛然見到尚時曜,嚇了一跳,不禁大叫出聲。
尚時曜抬眼一看是狄闕,沉著臉掐熄了煙站起身來。
「哎?」狄闕一看尚時曜臉色不對,急忙往後退了兩步。
尚時曜不笑不說話時,壓迫感太強,狄闕被看的不禁有點心虛,移開了眼神。
「今天下午你幹什麼去了?」尚時曜聲音沉沉的。
狄闕一聽尚時曜語氣不對,正納悶,猛然想起來今天最後離開時竟然忘記關門,一個激靈,本能的撒腿就往外跑。
尚時曜長腿跑了兩步就追上了狄闕,一手抓住他的肩膀往回帶,一手拍上了門,高大的身體向前一堵,就把狄闕困在了門和自己的身體之間。
「幹嘛?」狄闕抬頭定睛一看,尚時曜的眼角下竟然青了一片,瞬間一愣,想要出口的話也沒了。
尚時曜看著他的眼神完全是想把他生吞活剝的架勢,狄闕前後一聯繫,心裡就猜著了七八分。
完蛋了,肯定是下午他偷窺兩個人那啥啥的事被發現了……
第32章 夢魘了
「你跑什麼?」
尚時曜咬牙切齒的盯著狄闕,恨不得把狄闕瞪出個窟窿來。
「你追我我當然要跑。」
狄闕被瞪得兩腿發軟,仍舊嘴硬道。
「我問你你今天下午幹什麼去了你為什麼不回答?」
「……我按摩去了,然後去了趟夜總會,這有什麼好說的……」狄闕直接省略了中間的過程。
「嗯?」尚時曜手上一使勁,立刻捏的狄闕嗷嗷慘叫。
「我回、回來過一次,不過我什麼都沒看見,真的!我發誓!」
「沒看見?」尚時曜一挑眉,手上又是一緊。
狄闕的肩膀立刻一麻,他趕緊舉手大叫:「沒看見,真的沒看見!我只是想回來拿手機,進玄關聽到聲音不對我就跑了。」
天知道,尚時曜要是知道自己看了個全程,最後還流了鼻血,不把自己碎屍萬段才怪呢。
尚時曜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一點,鬆了手,叉著腰盯著狄闕一臉流氓相,他一抬下巴,說:「那發個毒誓來給我聽聽。」
發毒誓?這個太狠了吧?
狄闕嘴角抽了抽,趕緊拍馬屁道:「小舅舅,我怎麼說也是你唯一的親外甥,發毒誓也太見外了,你還不相信我麼?」
尚時曜一聽狄闕主動喊自己小舅舅,就知道這傢伙絕對心中有鬼,不禁暴怒。
「少跟我套近乎!都是因為你,小帆又跟我鬧彆扭了!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立馬去給我擺平孟帆,否則別怪我一時衝動把你jian了再鞭屍一百遍!」
尚時曜有年頭沒和他正式發火,狄闕一看尚時曜真急了,心裡也有點發憷,趕緊妥協。
「你別著急,我去和孟帆道歉還不成麼?反正我什麼都沒看見。」狄闕一口咬定自己是無辜的。
「哼。真的沒看見小帆的身體?」尚時曜斜眯著眼瞧著狄闕。
「沒看見。」
狄闕一臉正直,腦袋搖的像波浪鼓一樣,心裡卻想你家那口子電影裡還穿過包身的泳褲呢,那形狀看的一清二楚,也沒見你介意成這樣,明擺著就是看他好欺負而已。
「那好。」尚時曜摸摸下巴,最後道:「你要是敢發個毒誓來聽聽我就原諒你。」
「呵呵……沒那個必要吧?」狄闕退縮。
「快點,就說……如果你要是撒謊,就一輩子被人壓,永世不得翻身!」
「啥?」
這是什麼變態的毒誓啊?只有變態的人才能想的出來!
「快說!」尚時曜一瞪眼,一拍門,狄闕心裡就嚇了一個突。
「說就說……」狄闕轉轉眼珠,不情不願的舉起右手,撇嘴道:「我要是看到了孟帆的裸體,就讓我一輩子被人壓,永世不得翻身。行了吧?」
尚時曜聽狄闕這麼痛快的發誓,也就放心下來。
他笑著攬過狄闕,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好道:「好吧,算我誤會你了。不過我好容易才把小帆哄好,現在他又因為這事跟我生氣,解釋的工作就要麻煩你啦。」
狄闕哼了一聲,積累了一天的怨氣無處發泄,堵在胃裡憋得胃疼。
轉天,狄闕趴在老闆桌上挺屍,滿腦子盤旋的都是那個迫於yín威之下,不小心發下的「一輩子被人壓」的毒誓。
老子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呢?
正心煩意亂之際,手機響了,狄闕拿出來一看,竟是陳峰!
這名字現在看在眼裡格外鬧心,狄闕一耍脾氣,把手機扔出去老遠,趴在老闆桌上捂著耳朵繼續挺屍。
手機沒有繼續再響,狄闕舒了口氣,乾脆就著這姿勢睡著了。
陳峰一看狄闕沒接,也不強求,掛了手機,看向站在一邊等著吩咐的唐曉,問道:「那件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下周就可以收網了。」唐曉笑。
「很好,安然那邊也聯繫到了?」陳峰坐下,習慣性的玩弄著手中的手機。
「聯繫了,陳總您的面子肯定沒有問題的。」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陳峰點點頭,笑了一下。
唐曉微微躬身,正要轉身,卻還是忍不住開玩笑道:「陳總這次好像格外心急呢,連一個星期都等不了了嗎?真不像您的作風。」
「呵呵。」陳峰也笑:「你這是在笑話我嗎?大概是我老了,就不像年輕時能沉住氣了。」
唐曉一怔,低低的說:「陳總說笑了,您怎麼會老呢?」
「去忙你的吧。」陳峰擺擺手,將目光移回了手中的文件。
「好。今晚的慈善晚會用不用幫您約車?」
「不必了,我自己開過去。」也許會碰到狄闕,自己開車可能會方便些。
唐曉看陳峰頭也沒抬,就自覺的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狄闕在桌子上趴著睡的有些迷了,做了夢,出了一身的大汗。
夢裡四周都閃著詭異的光點,朦朧中一個人赤條條的騰空躺在不遠處,嘴裡泄露出難耐的低吟。
狄闕腳下不聽使喚的朝著那人而去,走到近處一瞧卻發現那個人竟然是孟帆!
他驚訝的剛想大叫出聲,身體就被人由後方狠狠地撞擊了一下,一個趔趄。
陳峰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經過,向孟帆撲過去,兩個人動情的糾纏在一起。
哈?
狄闕剎那間懵了,說不上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這是個什麼倒霉的夢啊!
狄闕似乎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用力的想要醒過來卻不得,眼睜睜的看著陳峰壓在孟帆身上馳騁。
孟帆與往常不同,變得妖媚詭異,扶住陳峰的脖子,像是要吸他精血的樣子。
狄闕害怕的想要大叫,讓陳峰遠離他,卻苦於行動不能,也無法發聲。
正揪著心,孟帆那張漂亮的臉就變了形狀,眼睛變得細長上挑,幻化成了唐曉的模樣。
唐曉彎著嘴角,未戴眼鏡的一雙美目誘惑的向他瞄了一眼,帶著挑釁示威的意味。
狄闕心裡猛地一痛,卻見陳峰像是迷了神智,呵呵笑著,只一味的膩在唐曉身上,根本瞧都不瞧他一眼。
這樣沉迷美色的陳峰一點往日成熟睿智的形象都沒了,像個粗魯野蠻的莽夫。
狄闕怒極,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塊石頭,於是抄起來就朝二人砸了過去。
石頭過去,兩個人卻驀然間消失無蹤,只剩下空蕩蕩的一片。
狄闕眨眨眼,一時間詫異的不能言語。
正要轉頭去尋二人,卻突然從身後被人大力的抱住了!
狄闕心裡驟然一緊,立刻就要掙扎反抗,耳邊卻傳來低沉溫和的笑聲。
「陳峰?」狄闕覺得自己叫了一聲,卻沒有聽到聲音傳出。
身子被更緊的擁抱住,狄闕瞬間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生氣了?不要著急,我現在就來滿足你……」陳峰的呼吸熱騰騰的吹在耳邊,帶著些調笑。
身體與心臟同步,如同猛然被釘入一個錐子,狄闕一抖,生生的咬牙受了。
意外的,好像思維里從頭到尾就沒有要反抗的這個概念,一切似乎理所當然的就發生了。
狄闕看不到身後陳峰的臉,就只能憑著身體被壓住的沉重感和衝擊感,來感受陳峰的一切。
陳峰沉默的呼吸沉重的打在脖子後面,狄闕突然覺得無端的激動起來,渾身發熱,大幅度的顫抖起來。
「你真是yín亂,隨便是誰來上你都可以的吧?」陳峰突然在他耳邊低低的笑道。
什麼?
狄闕一驚,想要起身,卻有千斤重量壓在身上,無論怎麼努力都移動不了,只能咬牙由著陳峰折騰自己。
四周圍也同時響起了詭異的笑聲,像是孟帆的,又像是唐曉的,最後化作了尚時曜的聲音,一味呵呵呵的竊笑著,像是在看他的好戲。
所有的聲音最後都纏繞在了一起,突兀陰森的嘲笑著他。
「別再掙扎了,你就是一輩子被壓的命……」
「我靠!」
狄闕一個激靈,從這個混亂不堪的夢境中掙脫出來。
他靠在座椅上使勁的呼吸,平復自己慌亂不安的心情。
夢中的一切突然變得失真起來,狄闕使勁的回憶卻再也想不起來夢裡的細節。
只剩下最後一句話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身子下面一片黏糊糊的,不斷地提醒他剛剛是做了個春夢。
一輩子被壓,還能有感覺?
「真他媽的……」狄闕有點咬牙切齒,不禁黑了臉。
都是尚時曜這個小兔崽子非逼著自己發毒誓,害他落下了心病,連做夢都被別人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