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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52:42 作者: 南朝
顧留政吻了吻她發頂,「去告訴他們我們要結婚了,拐走了他們的小公主,怎麼著也得打個招呼啊。」
說到這夏徽有點好奇了,「當年媽媽去世的時候,不是更應該把我的監護權給師娘麼?怎麼會給你呢?你才十九歲啊!」
顧留政笑了起來,帶著點腹黑與得意,「因為我跟他說你早晚都是我的,反正監護人是我,早點晚點到手都一樣。」
夏徽坐了起來驚訝地看著他,調侃道:「師兄,你那早就開始打我主意啊!那時候我才十三歲,你好禽獸啊!」
顧留政猛然傾身將她壓在沙發上,「你說什麼?」
夏徽看著他幽幽灼灼的眼神,有點緊張,有點害怕,又有點期待,吃吃地道:「……禽……禽獸……」
「那師兄,就做回禽獸。」夏徽感覺到身上一輕,被顧留政打橫抱起,放在他床|上,他俯身壓了過來,凝望著她的眸子,呼吸灼熱而滾燙,帶著燃燒的欲望。
夏徽緊張的連呼吸都停滯了,心跳得不像話。
顧留政纏綿地親吻著她的脖頸,「夏夏,不要害怕,一切交給師兄。」
夏徽鬆開了緊緊攥著他衣領的手,羞怯地環住他的脖頸。
仿佛一朵嬌嫩的花兒,在暗夜裡悄然的綻放。有雲來,輕輕的裹著它苞滿而香軟的花瓣;有雨來,溫柔地撫慰著它甜蜜而羞澀的蕊兒。在這雲里,在這雨里,它舒展著自己嬌美身軀,承接著人間最歡愉的洗禮,留下一曲醉人而旖旎的歌曲。
夏徽一覺醒來已經十點了,連生物鐘都沒有起作用。更令她詫異的是顧留政也還在床|上。這幾年除非倒時差,她從未見他賴過床。
她揉揉眼睛,「師兄,你怎麼也沒有起來啊?」
顧留政只是坐在床頭看書,聞言放下書籍吻了吻她的額頭,「想讓你一睜眼就看到我,我們的第一次,不想你留政任何的遺憾。」
他這樣一說昨晚的種種皆湧入腦海,夏徽的臉不禁通紅,嬌慎地瞪了他一眼。
顧留政低聲問她,「痛不痛?」
夏徽半張臉都埋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眼睛,閃閃爍爍地瞄了他一眼,輕輕地點點頭。還真是蠻痛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顧留政歉意在她耳邊低聲道:「抱歉,師兄……也……沒有……經驗……」一向從容自若的他,聲音里竟然也帶著窘迫。
夏徽覺得又是羞怯又是甜蜜,抱住他的脖子,聲音輕若蚊蚋地道,「我也沒經驗,我們……一起……」
顧留政低笑了起來,「嗯,我們一起積累經驗。」一句話成功地將夏徽弄成大紅臉,鑽到被窩裡不想理他了。
顧留政愛極了她這樣害羞的樣子,輕輕地揉著她的頭髮,「再睡一會兒還是起來?」
夏徽想起昨晚說要去看爸媽,選擇起床。顧留政已經洗漱過了,去廚房做早餐。她洗漱完後去疊被子,看到床單上的痕跡呆住了。
床單是黑色的,紅色的落在上面不明顯,倒是一灘一灘的白色……怎麼看都覺得……
顧留政進來喊她吃飯,看到她對著床發呆,再看到床單不禁笑了起來。夏徽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手忙腳亂地扯下床單塞到洗衣機里。
他在她背後說:「一會兒去買床新被單吧?要紅色的。」
夏徽下意識地問,「為什麼要紅色的?」
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你皮膚白,躺在上面很好看。」夏徽嗔了他一眼,覺得一夜之間師兄忽然就變成大流氓了。
吃完早餐後兩人就帶著花去了墓地。
她媽媽本來不葬在燕城,後來他拜入眉山棋院後,爸爸將她遷到這裡,還在旁邊給自己也買了塊墓,後來兩人就葬在這裡。夏徽看著墓碑上的兩個人,覺得已經有些陌生了。
顧留政將花放在墓碑前,「叔叔阿姨,以後我會繼續照顧夏夏,你們就放心的把她交給我吧。」
正文 插pter 090 百年好合
夏徽看著他們好一會兒才說:「爸爸,我找到了屬於我自己的圍棋,也找到了屬於我自己的那個人。謝謝你當年帶我到燕城,讓我有機會認識了師兄。我以前曾怪過你,自從媽媽去世後你就只顧著喝酒賭棋,把我當成了空氣,我覺得自己就像只被人嫌棄的流浪狗。我還記得那次我離家出走,你找到我後打了我一巴掌。我哭著責問你既然這麼不喜歡我,為什麼生下我?覺得我是負擔為什麼不把我丟給乞丐?當時你突然哭了,抱著我說對不起。那時我就想跟你說對不起了,我其實比誰都知道你活得很辛苦,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解脫了。可越是明白,越是害怕。我害怕你丟我,留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面對這個世界。謝謝你沒有丟下我,謝謝你爸爸,明明那麼痛苦,還陪我到了十三歲。我現在很幸福,你和媽媽在那邊也要幸福。」
顧留政將她攬在懷裡,擦了擦她臉頰上的淚。他感謝十三年前的那個仲夏,讓他遇到了她,讓她的生活不再顛沛流離。從此以後,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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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婚禮定在夏徽生日那天,有小半年的準備時間。夏徽迫不急待地想要和朋友們分享自己的幸福,邀請趙丹和張露做她的伴娘。
趙丹和夏徽同在燕大,張露成績差些,沒有考上燕大,不過也在燕城。好不容易星期天有空閒了,他們約在咖啡廳里見面。
她到的時候趙丹和張露已經到了,顧留政的車停在門口半天了,她才磨磨嘰嘰地從車上下來。張露看她大夏天還穿著高領衣服,露出個曖昧的笑容,故意問,「約好的兩點,你遲到嘍?在車上磨蹭什麼呢?」然後挑著她紅紅的唇,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哦」。還好咖啡廳里人少,沒有奇怪地看過來。
夏徽漲紅了臉拿菜單拍了她一下,張露閃過,一會兒又湊過來問,「大夏天的穿什麼高領啊?難道是……」說著就去扯她衣服,看到上面紅色的痕跡,笑容愈發的不可描述了。
夏徽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張露這老司機還臭不要臉地問,「你們那個了?」
夏徽的耳根子都紅了,頭幾乎埋到胸口上去了。
張露說:「這才對嘛!你們兩個人都要結婚了,如果還沒有那個才不正常呢,你說是不是趙丹?我以前還以為他總不碰你是嫌棄你胸小呢。」
夏徽惱羞成怒恨不得扔下請柬就走。趙丹拉住她嗔怪張露,「你瞎說什麼,那是因為留政大哥太珍視她,所以要認認真真的開始。他是個負責任的人,無論對夏夏還是對圍棋,都是一心一意的,絕對不會做始亂終棄的事。」
這話一下就戳到夏徽的心坎上,「師兄對我從來都是認認真真的,爸爸去世時他就已經打算照顧我一輩子了。」
張露捏著她的臉羨慕地道:「我們知道啦!你最幸福,以後也要一直幸福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