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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52:42 作者: 南朝
蓋院長見日本棋士與棋迷都要擼袖子上來干架了,趕緊給兩人打手勢,----低調點低調點啊喂!
至此顧留政蟬聯四屆富士山杯冠軍,獲得了個人世界第十冠,積分排名世界第一。
----他的巔峰還不止於此。
頒獎典禮過後程弈白機智地開車來接他們,夏徽才沒被顧留政的棋迷手撕。
回到張魯的客棧後江青白就忍不住問,「為什麼猜先你猜到後手?他的規律你不是很明白麼?」
顧留政道:「車丞俊厲害在於他知道我們的棋路能見招拆招,但他不會下棋。讓他執黑先行,主動出招他就不行了。」
大家恍然大悟,從一開始看著像是車丞俊截殺他,但其實對方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計中。
夏徽也趕緊問,「師兄那是蘭亭師兄的棋麼?可怎麼感覺又不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是蘭亭師兄留下的筆記。」他用下巴指了下程弈白,「我們這兩天一起研究了下,有所啟發,小用了一下。」
他沒說得太細緻,夏徽也沒有多追問。
為期半個月的比賽終於結束了,大家都是累並快樂著。在張魯的客棧蒙頭大睡一日後,蓋院長打算帶他們去富士山看看櫻花來著。
張魯說:「你們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吧?日本女棋迷哭著喊著要找夏夏報奪夫之恨呢!還玩什麼啊!這趕緊走吧,橫掃了人家男女冠軍還想觀光?就不怕被人套麻袋毒打?畢竟是人家的地頭做人要低調。」
於是在滿國的怨氣中,國家隊成員麻溜地走了。
飛機上蓋院長宣布放了他們三天假,到燕城也不用去棋院報導直接回自己家裡。離開半個月,夏徽一直進屋就撲到自己的床上,動都不想動。顧留政將她推到浴室里,自己也回去洗漱,然後躺在床上。每一次國際大賽都是一場高強度的腦力運動,結束之後都需要好好的休整。
半醒半夢間感覺自己被一股熟悉的氣息包圍著,仿佛初春剛盛|開的花,甜美可人,亦帶著枝頭青梅的青澀味。這氣息如此的美妙,他忍不住深嗅,將臉埋在層層的花瓣之中,柔軟的、芬芳的、香膩的,就仿佛……他深愛的女孩兒就在身側。
他近乎沉淪地深吻著,情到深處無可渲瀉甚至忍不住啃噬起來,知道這大概是夢,故而沒有那麼多的克制。
忽而花底傳來一聲嚶嚀,柔柔弱弱的,像小貓的哀鳴。他猛然驚醒過來,睜開眼就見自己擁在懷裡的不是花叢,而是心尖兒上的那個小丫頭。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黑色的床單襯著少女白皙如玉的肌膚,完美的如藝術品。
顧留政忙扯過被子遮住她,轉過頭去深深的呼吸。他沒有忽略剛才那一刻,夏徽眼裡的驚怯。
夏徽縮到被窩裡飛快地穿好睡衣,兩手抓著被子露出一雙眼睛看他。剛才的師兄和平時有點不同,她一靠近就被摟到懷裡,粗魯地扯著她的睡衣。他的身子滾燙,手撫摸著她的身子又重又狠,咬她的時候還發出哼聲。而且剛才他睜開眼的時候,那眼神……好像餓極了的狼,她有點害怕。
好半天顧留政才轉過身來,他的已經平靜下來了,只是聲音依舊沙啞,「怎麼到這裡來了?」
夏徽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做惡夢了……」
顧留政摸摸她的頭,「剛才師兄嚇到你的?」
夏徽眼神晃了晃,怯生生的點點頭。
顧留政安撫地吻了吻她的額頭,「抱歉!不過夏夏,剛才那些就是男朋友會對女朋友做的事情,也是會生小寶寶的事情。」
看到夏徽小臉雪白,忙說道:「別擔心,這樣還不能夠生小寶寶。」
夏徽眼瞳轉啊轉,「那……那……」那怎樣才會生小寶寶呢?可是她有些不敢問,今晚的師兄和以前有些不一樣,她害羞。
她的小心思完全寫在臉上,顧留政早就猜了出來,俯在她耳邊小聲的給她科普,夏徽的小臉紅成蘋果。
「下回不要再爬師兄的床了,你還太小,師兄不能欺負你。」接著苦笑起來,「但你也不能欺負師兄啊。」
夏徽委屈地道:「我哪有欺負師兄?」
顧留政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沒有麼?」已經被他科普過的夏小徽猛然明白,那天晚上他出門前為何要將外套掛在手腕上了,果然是欺負了師兄啊!
「那……那我回去睡了。」
顧留政替她掖了掖被子,「就在這睡吧,我再去洗個澡。」
等他再出來時,夏徽感覺到他身上一陣寒意,突然有點心疼師兄。她乖乖地躺著,沒再鑽到他懷裡。顧留政傾身過來,吻了吻她的額頭,「晚安。」
「師兄晚安。」
正文 插pter 073 我賠給你
雖說棋院放了三天假,但是顧留政只允許夏徽休息一天就送她到學校去了。這一學期已經過了三分之一了,夏徽去學校的天數掰著手指頭都能算得清。
當她背著嶄新的書包推開教室門的一剎那,五顏六色的彩帶伴著尖驚聲傳來,她被嚇了一跳,還沒回過神來就被趙丹和張露拉進教室,「歡迎世界冠軍!」
「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和世界冠軍離得這麼近!喂喂,什麼時候把獎盃帶給我們看看啊!」
「來來來!說說你奪得世界冠軍之後有什麼感想……」
同學們七嘴八舌的夏徽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等上課鈴聲響了大家才從激動的氛圍內走出來。第一節課結束語文老師就將她叫到辦公室里,問她接下來如何分配時間,好安排各科老師給她補課巴啦巴啦的說了十分鐘。
於是大家就看見他們的世界冠軍雄赳赳氣昂昂的進入辦公室,一轉眼蔫了巴唧地出來,深感語文老師之恐怖無人能敵。
晚上快放學的時候趙丹拿了個畫冊給她,「喏,這是你要的。」
夏徽打開畫冊,畫稿上勾勒著少年的眉眼,每一楨都栩栩如生。只是她沒像往日那樣花痴,目光中帶著化不開的哀傷。
這是她拜託趙丹畫的蘭亭師兄與程弈白,以兩人的照片和故事為參照,不需要藝術加工,便每成一副副畫卷。
趙丹見她悲傷忍不住問,「你送他這個,會讓他更加無法從過往中走出來。」
夏徽搖了搖頭,「他決定不再下棋,就是不打算從過往中走出來了。」
見面時程弈白總會不經意的提到蘭亭師兄,程北茶樓里種滿了茉莉花,都說明他從未將蘭亭師兄忘記,從未從過往中走出來。竟然當事人都走不出來,旁觀的他們又何必顧忌呢?
趙丹又問,「你為什麼要送他這個禮物呢?」
「沒有程弈白,可能也不會有今天的我。」
那年父親和人賭棋輸了,賠了一條胳膊去世,她一時衝動下向對方挑戰。那時候她剛滿十三歲,雖然在師父門下學了幾年的棋,但也只是個小小的初段。那個對手雖是業餘的,卻有著職業五段的棋力。當時的她對戰職業五段,必輸無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