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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52:42 作者: 南朝
「你還太小,等十八歲了再公布,嗯?」
「好。」
「這個戒指也先別戴在手上,掛在脖子上,省得媒體看到亂寫。」他是怕紛紛擾擾的新聞影響到她,丫頭還小,有時做事難免情緒化。
夏徽就摘下戒指掛在白玉棋子旁,忽然從他身上跳下來,「師兄你等會兒。」她跑上樓後一會兒拿了個小盒子下來,「送給師兄。」
顧留政打開看是一個小巧的白色骰子,中間鑲鉗著一點殷紅,用黑色的絲絛編成的手鍊。
「這是什麼?」
那句詩夏徽倒是記得清楚,笑眯眯地道:「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我自己做的呢?」
正文 插pter 060 公開戀情
顧留政是知道這小丫頭笨手笨腳的,能做出這麼精美的東西肯定花了不少的功夫。「這是什麼時候做的?」
「春節的時候。」
顧留政想她跑到自己床上睡,就覺得一陣窩心。握著她的手輕輕一拉又將她拉到懷裡,「給我戴上。」
他的手腕和手一樣漂亮,骨骼頎長清標,戴上骰子之後更增加了番綺麗柔情。夏徽想下回師兄戴著這個參賽,肯定又會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骰子裡也有紅豆,棋子裡也有紅豆,紅豆代表相思,師兄,這個棋子是不是一對的啊?」
「你看看我脖子。」
夏徽扯開他的衣領,果然看到一顆黑玉棋子,「真是一對的呢!」
「家傳的。我家祖上也有棋痴,留下這一對棋子,我覺得喜歡就拿來戴著,沒想到被你看中了,也算是天意。」
夏徽不解地問,「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師兄就當成彩頭送給我了呢?」
顧留政捏捏她的鼻子,笑容溫柔寵溺,「你當時哭得慘兮兮的,好像我怎麼欺負你似的,能不給麼?」
夏徽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吶……師兄,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呢?」
顧留政很認真的回想了下,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把她當成小師妹來寵溺著,是從何時這種感情變味了呢?大概……
「是在那個民國建築里,我替你梳起頭髮時。」
那天陽光穿過斷壁荒草灑在她身上,她穿著潔白的長裙坐在台階上,仿佛天使降臨到人間,令不小心撞見的他從此沉淪。
夏徽扯扯自己的衣角,羞答答地道:「我……我大概從一開始就喜歡師兄的,就想一直跟著師兄。」
「那就跟一輩子,誰也不許提離開的話。」
「嗯!」伸起小拇指勾住他的,「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顧留政望著她笑得眉眼彎彎的臉龐,不禁心旌蕩漾,勾起她的下巴親吻。他最近似乎有點上癮了,總是情不自禁地親吻她,可是靠得越近內心卻越焦渴,仿佛久行於沙漠中的人,看到一汪清泉卻無法飲用,燥動難安。
周一早上她和顧留政去棋院就發現大家的目光有些異樣,然後在眾人期期艾艾下,老好人江青白上前來,「留政,那個……你談戀愛了?」
「嗯。」
女棋士失望不已,有幾個已經忍不住掩面離開了。檀周看看顧留政手上的戒指,再看看夏徽空蕩蕩的小拇指,又覺得高興,又怕女神傷心,一時兩為難。
江青白問,「你女朋友是誰啊?是不是得請我們吃糖?」
「暫時保密。」
眾人掃興地散了,檀周問魯雁,「你知道他女朋友是誰嗎?」
魯雁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著他,「這還用說?沒見那小丫頭高興的尾巴都翹上天了嗎?不是她還有誰?」檀周頓時像霜打的茄子。
課間夏徽哼著小曲兒到茶水間接水,伊吹桃子跟了進來,見夏徽手上沒有戒指,興災樂禍地道:「前幾天你不是還很得意麼?現在該哭了吧?整天圍著他轉又怎麼樣?人家不還是甩都不甩你一眼?」
夏徽懶得搭理她,將顧留政的杯子接滿水,準備出去被她攔住,「有本事你也將那女人趕走啊!」
夏徽笑眯眯地道:「我沒本事啊,我趕不走她。師兄也不會讓她被趕走的,你和你那想什麼『恨嫁』團趕緊散了吧,別再丟人現眼了。」
伊吹桃子怒道:「話說得太早了,別說只是公布戀情了,就算結婚了還可以離婚呢!」
夏徽上下打量了她一陣,恍然大悟道:「哦----我現在明白了,你千里迢迢來到天朝,不是當奶媽的,是來犯賤的!」
伊吹桃子大怒,揚起手就要打她,巴掌還沒有落下手腕就被人抓住。那手用上了力將她往後一扯,她立足不穩一下撞到旁邊的柜子上,茶杯嘩啦啦地摔了一地。
眾棋士聽到動靜從對局室里趕來,就見伊吹桃子臉色蒼白的靠在柜子上,顧留政護著夏徽,臉色陰冷的可怕。
江青白打圓場道:「是不是摔倒了?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顧留政目光冷冽地盯著伊吹桃子,「你來棋院是探討棋藝也好,是挑戰也好,我們都歡迎,想做一根攪屎棍子的話勸你還是早點滾!」
伊吹桃子眼淚突然就湧上來了,委屈地在眼眶你打轉,「我是為你而來,我只是喜歡你!」
顧留政對她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視而不見,冷漠無情地道:「不稀罕!」
「你!」
顧留政牽起夏徽的手,「從頭到尾我珍視的人就她一個,其他的都不稀罕。如果要探討棋藝,我歡迎,其它的免談!」
夏徽望著他的側臉,忽然覺得這一刻,留政師兄就是那個踩著七彩祥雲而來的英雄!
----她的英雄!
晚上回去的時候,夏徽跟在他身上背著手蹦蹦跳跳的,還時不時嘿嘿偷樂。顧留政牽起她的手,「一個人傻樂什麼呢?」
「師兄,你不是說先不公布戀情嗎?」
顧留政無奈地道:「計劃趕不上變化,還是早點讓別人知道你是我的,才能打消他們的念頭啊。」
夏徽心想是打消別人對你的念頭才對!師兄從今以後就是我的了,想到這又忍不住嘿嘿笑起來。
顧留政被她這模樣弄得像心裡醃了甜蜜餞兒似的,只想將她抱在懷裡狠狠地寵溺。
離富士山杯越來越近,大家愈發專注地練棋。最近顧留政與人對局的次數屈指可數,大多時候都一個人在角落裡打譜,有什麼心得就記在本子上。偶爾與人對局,棋風也有所變化,令人捉摸不透。夏徽覺得他應該在嘗試什麼東西,但看他的神情似乎並不太樂觀。
那天在程北茶樓里島國人說「你們華夏棋壇除了程弈白,無人」時,夏徽看到他的臉色稍沉了一下,就已經按捺不住要挑戰了。在她心中留政師兄永遠是最厲害的,但是世人眼裡,確實蘭亭師兄與程弈白更為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