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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52:42 作者: 南朝
    大庭廣眾之下顧留政自然不好拒絕一個女子,只好陪她跳上一曲。夏徽小臉頓時拉下來,鼓起腮幫子。她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只好自己生悶氣。

    程弈白牽起她的手,微笑著道:「來,陪我跳一支。」

    到舞池後他就後悔了,夏徽的心思完全不在跳舞上,盯著顧留政猛看,然後猛踩他的腳,一曲結束後,他那雙高定的皮鞋被踩得灰頭土臉……

    才一出舞池顧留政就過來了,不動聲色地擋在他和夏小徽之間,手攬在她的纖腰,看他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帶著敵意,就差沒有腦門上寫著----別打她的主意了。

    程弈白「嘖」了一聲,心想你這麼霸道總裁范兒,你怎麼不在她頭上畫個印呢?

    顧留政盯著他,莫名想到趙丹的畫,頓時覺得像吃了蒼蠅一樣膈應。

    程弈白:怪我咯?

    酒會十一點結束,顧留政又用羽絨服將夏徽包起來回到車上,這小姑娘竟然沒有喋喋不休,真是百年難得一遇。他覺得有些不正常,「今天吃得不開心?」

    夏徽「哼」了聲。

    「玩得不開心?」

    連哼都不願意哼了。

    「那是怎麼了?這樣氣鼓鼓的?」

    夏徽抱著羽絨服窩在副駕駛座上,扭過頭不理他。

    顧留政無奈只好把車靠邊停了,解開安全帶傾身過來摸摸她的腦袋,「到底怎麼了?跟師兄說說。」

    夏徽想到他攬著張穎兒的腰,握著張穎兒的手就覺得心裡一股邪火往上沖,可她也不是蠻不講理的小孩兒,覺得自己這樣很不對,但就是控制不住惱火,中間似乎還夾雜著委屈。

    顧留政等了會兒,見她嘴越撅越高,小眼睛都濕漉漉的了,心疼地將她抱過來擁到懷裡,在她耳邊低聲問,「吃醋了麼?」他把今晚的種種回想一遍,不難猜出是為什麼。

    她這一問詢夏徽愈發的委屈起來,想想明明是他帶自己去舞會的,自己跑前跑後的給他拿食物,他卻跟別人摟摟抱抱,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顧留政一愣,手忙腳亂地給她擦眼淚,卻越擦越多。她也不哭只是一個勁兒的流淚,弄得顧留政心都揪了起來,俯身吻上了她的眼睛,輕輕的吮吸著流不盡的眼淚。

    咸澀的味道入口,他感覺到小丫頭猛然睜大的雙眼,長睫從唇邊划過,那種酥|癢傳到心尖上。身體的燥動一時達到了極致,他只能深深地攬著她的腰,溫存在舔舐著她的眼淚,沙啞著嗓音安撫,「乖,別哭。」

    小丫頭在最初的驚訝過後,怯生生地閉上眼睛,乖巧地任他親吻著,試探地伸出手環住他的腰。

    顧留政也不敢太放肆,吻了吻她臉頰後便放開她,仰著頭狼狽地靠在座椅上喘息。夏徽將頭埋在他胸膛里,小臉羞答答地紅了。師兄剛才的行為和平時有點不一樣,她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腦海里莫名的浮起張露與他朋友親吻的畫面,小臉更紅了。----師兄也是把她當作女朋友麼?他會不會親吻自己?

    想到這更加心跳如擂,禁不住好奇地抬眼瞄了瞄他,看見他仰起的脖頸與滑動的喉節,她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好想……舔一舔……

    她偷偷地欠起身,唇還未觸碰到他的肌膚,就被顧留政攬住後頸壓在懷裡,修長的手帶著掌控的意味。他有些難耐地吻著她頂心,聲音低沉沉地透著些急切,「夏夏,快點長大!」

    夏徽想還有一年!還有一年就成年了呢!

    酒會結束後棋院就正式放假了,不過顧留政倒比平時還忙,不僅要忙著吃各種年夜飯,還要給人下指導棋。又過了兩個星期期末考試也結束了,夏徽這次語文考得還不錯,難得上了九十分,得到顧留政的誇獎整個人都美得冒泡。

    放假後狠狠地放縱了自己幾天,追追劇、睡懶覺、逗逗棋子,還有人將飯送到嘴邊,簡直不要太美好。

    好日子沒過幾天就到春節了,顧留政媽媽和奶奶一再打電話要他回家過年。前三年他都是陪著師娘過的,想想奶奶年紀也大了,確實得回去。

    夏徽一聽到他要回去過年就蔫了,眼巴巴地倚在門邊看他收拾衣服,棋子蹲在她腳邊,一人一狗表情神同步。

    顧留政邊收拾衣服邊道:「你今年去師娘那裡過年,有你陪著她也不孤單。放假了也別光顧著追劇,偶爾替她洗洗碗掃掃地,零食不要吃太多,沒事兒的時候看看書,床頭那幾本都是高考必考的……」

    夏徽難得沒有嫌棄他囉嗦,他說一句她就點一下她,乖巧的令人心疼。

    「我會儘快回來的,如果無聊了可以找趙丹他們玩兒,不過不許學些亂七八槽的東西,否則回來要被打屁股的!」

    夏徽小聲嘟噥著,「暴君!」

    顧留政無奈地笑笑,到陽台收衣服。夏徽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腿跟上了發條似的完全不由自己控制。

    顧留政回去進順道送她去師娘家,將東西放進門後與師娘打過招呼就走,小姑娘送他到車邊還不願回去。顧留政發動引擎,透過後視鏡看到她,可憐兮兮目送著他遠去,像只被主人丟棄的小狗。

    正文 插pter 047 同床共枕

    他的心被狠狠地蜇了一下,踩下了剎車。夏小徽一見車停了,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撒歡子地向他跑來,棋子跟在她後面汪汪地叫。

    顧留政下了車迎上去一把將她攬到懷裡狠狠地抱住,明明只是回家幾天,可看著小孩兒這模樣就萬般的不舍。

    她仰著頭問他,「師兄你不回去了嗎?」

    顧留政禁不住俯身,輕輕地吻著她的額頭,「夏夏乖,明年師兄再帶你回家過年好不好?」

    女孩兒眼裡有些失落,不過還是乖巧地點點頭。顧留政又吻了吻她的眼睛,「乖,我會早些回來,最晚初五。」

    夏徽伸出小指,「拉勾!」

    顧留政縱容地摸了摸她的頭,「天冷,回去吧。」

    夏徽這才抱起棋子一步三回頭地回棋院了。沒有顧留政夏徽這個年過得頗為寂寞,雖說每晚睡前會打電話,還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分開才幾天卻感覺幾年似的。她終於理解了什麼叫「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了。

    好在趙丹他們都是本城人,不用回老家,趁著燕城難得得大雪決定出COS,邀請夏徽參加。

    夏徽穿了人家的漢服自然不好拒絕,一玩兒還真玩兒上癮了,整天往外跑連棋都忘了練。

    顧留政原本計劃正月初五回來,結果奶奶愣是不讓他走。老人家一把年紀了,腦子都不太好使了,過了今年沒明年的,拉著他的手小孩兒似的撒嬌,顧留政哪裡拒絕得了?

    吃過元宵晚飯他就往回趕,想到夏徽每晚打電話來時軟軟糯糯帶著委屈的聲音,就歸心似箭。路上堵車,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凌晨了。

    明知道她在師娘那裡,到家時還忍不住先推開她的房門,看到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竟然有些失落。這時聽到小動物的叫聲,就著窗戶外的燈光看到黑乎乎一團往自己腿上爬。他驚喜地推開房門,見到被子下起伏的輪廓,空落落的心忽然就被填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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