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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52:42 作者: 南朝
    夏徽低聲問,「那個島國水果你認識麼?」

    檀周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島國水果是什麼意思,不禁失笑,「她是挺有名的,蟬聯三屆日本女流名人戰頭銜,是中日混血兒,父親是中國人。」

    「她不在島國好好混,跑到我們這裡來幹嗎?」

    檀周聳聳肩,「她不都說了是沖咱們隊長來的麼?不光是她,韓國也有許多女棋士公開表明喜歡隊長呢。長得帥沒辦法,走哪都是焦點。」

    夏徽哼哼嘰嘰地道:「招蜂引蝶!」

    「我們開始吧。」

    夏徽與檀周下了幾天的混雙賽,對他的棋風也有所了解,屬於力量型棋手,棋風厚實堅毅。夏徽執黑先行,搶占先機發動進攻,棋風跌宕明快,揮灑自如,占據邊角之位準備以逸待勞。

    果然檀周在中盤發力,開始進攻,以沉厚為背景,強大的計算力作來輔佐,來勢洶洶。夏徽與之針鋒相對,招招險奇,可惜也沒有抵擋住檀周的攻擊,被他抓住棋形上的缺陷,攻下一城。

    她不服再戰,第二回合依然主動發起進攻。檀周沉著應對,棋風愈發堅毅綿實,最終雖然小贏兩目,卻也被她撞得棋形散亂,頗是狼狽。

    到第三局夏徽依然沒有學乖,利用自己的長處偏師突擊,不等檀周中盤發力就展開了猛烈的攻擊,一招接著一招間不容髮,將他的棋形完全打亂了。

    檀周最終落敗,夏徽扳回了一城格外高興,歪著頭比了兩個剪刀手。白色的高領毛衣、微黃的頭髮扎著丸子,笑起來眉眼彎彎,簡直就是一團軟萌萌。若非親自交手,檀周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萌物是棋盤上那個拼命三娘。

    夏徽回頭看看顧留政,他還在和那水果下棋,她憤憤地扭過頭,見江青白正在收拾棋子,就過去挑戰。

    十幾手下來江青白說道:「今天殺氣很重啊,是誰惹了我們小姑奶奶?」他白棋風溫和沖恬,人也是溫潤如玉的,很得人緣。

    夏徽一味進攻完全不去防守,破罐子破摔地道:「反正我也打不過你,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啥啥啥敢把皇帝拉下馬?」

    江青白忍俊不禁,「捨得一身寡,敢把皇帝拉下馬。」

    夏徽嘿嘿一笑,竟帶著幾分匪氣,「我在各方面都不如你,只有攻擊力比你強。江湖經驗,面對完全無法戰勝的對手只,就一直殺殺殺,或許亂殺一氣的時候對方就露出了破綻了。」

    江青白:「雖然很流氓,但我竟然覺得很有道理。」

    不過最終夏徽也沒能把他拉下馬來,能和顧留政一較高下的江青白自然也不是好相與的。

    一天的高強度對局下來,晚上回到家夏徽都不想動了。飯後顧留政遞了個小盒子給她,夏徽好奇地打開,是一款白色的腕錶,簡約的設計、金屬的質感,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她疑惑地問,「師兄?」

    「給你的獎勵。」

    「可是這個太貴重。」

    顧留政拿出手錶給她戴上,「貴不貴重倒是其次,人有多大的能力,能賺多少錢,也得有相應的消費。月工資只有幾千,消費卻上萬,這是不可取的。沒有能力賺錢卻與別人攀比,虛榮心太重也不行。」

    夏徽狡黠地道:「那你還送我這麼貴的表,不是助長我的虛榮心麼?」

    「送太便宜了,與師兄的身份不符。」

    夏徽驚訝地道:「師兄你這麼低調的炫富真的好麼?」她從小就知道顧留政家有錢,不過就算他家沒錢,憑他自己職業九段的身份,光是每年拿的獎金就十分可觀。

    正文 插pter 028 情之所起

    顧留政莞爾,「你天元戰的獎金也下來了,打算怎麼用這筆錢?」

    夏徽對金錢沒什麼概念,搖了搖頭,「你覺得呢?要不我給師娘買些東西好不好?」

    「她現在還不需要這些,你可以投資或是買些固定資產,比如黃金、房子什麼的。」

    夏徽詫異地道:「我也可以買房子了麼?」

    「可以。」六十多萬在燕城買房簡直跟鬧著玩兒似的,不過她如果想買顧留政自然會幫忙的。

    要是以前夏徽肯定是想買房子,不過現在感覺需求沒那麼大了。無所謂地道:「師兄你看著辦吧。」

    顧留政:「……」

    進入國家隊後訓練更緊了,期終考試漸近,夏徽還得抽空去學校。其他科老師給她講講知識點她也就會了,唯有語文依舊難以攻克。偏偏她的同桌趙丹還是語文學霸,每次語文課她不是在偷偷做骰子,就是在畫畫,成績依然次次第一。夏徽這個智商162的人,感覺自己分分鐘被秒成渣。

    趙丹依舊喜歡畫顧留政,各種角度、各種姿勢的手。夏徽一邊忍不住去看,一邊又覺得自己的領地被人侵占了有點點的不舒服。

    趙丹興沖沖地拿幅畫給她看,畫上顧留政穿著件挺恬的西裝,腕上繫著綠蕾絲,正在對局。她花痴地道:「天啦!你說明曉溪是不是以留政大哥為原型寫的啊?」

    留政大哥?她記得前幾天趙丹對留政師兄的稱呼還是你師兄。

    「才不是!我師兄那有那麼老?電視劇播出的時候我師兄才十五歲。」

    趙丹疑惑,「你知道的這麼清楚啊?」

    「當時是我纏著師兄系上的,他和蘭亭師兄還十分嫌棄,我哭了好一場他們才肯的。」

    「留政大哥真寵你啊!」

    夏徽知道趙丹對留政師兄是純粹的犯花痴,就像追星一樣。但是那個島國水果就令她真的不爽了,有事兒沒事兒就纏著師兄下棋,跟狗皮膏狗似的。

    趙丹見她黑著臉小心的問,「哎,你是不是不高興我畫你師兄啊?」

    「跟你沒關係,是我們隊裡來了個島國人,整天纏著我師兄,昨天晚上都八點了,她還打電話給師兄,說有張譜子看不懂,想過來請教一下。」

    趙丹突然撥高了聲音,「她這是想登堂入室!」

    前座的張露回過頭來,「誰這麼不要FACE啊?還是島國人?我去!」

    夏徽撅著嘴道:「明明是島國人,嗲著個聲音裝台灣腔,真是討厭死了。」

    張露說:「哎,我教你一招,下回她肯定不會再打電話來了。」

    「快說!快說!」

    她湊過來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了一陣。夏徽一臉的純真半信半疑地問,「真的可以麼?」

    張露一副神棍的表情,「相信我絕對沒錯!」

    夏徽看著她賤兮兮的笑容,覺得有點不靠譜。晚上放學時顧留政來接她,她坐在副駕駛座上盯著他的手看。

    顧留政今天出席了正式場合,穿著白襯衣、黑西裝,外面披著長款黑色風衣,上車後脫了風衣放在后座上。車內暖氣開得太足,他似乎有點熱,左手撫著方向盤,右手勾起領帶微微鬆了松。藍白條紋的領帶襯得他手指愈發修長白皙,松領帶的動作不急不徐,優雅斯文,簡直蘇到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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