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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51:50 作者: 培蘿
秦縱心事重重地吃完一碗飯便放下了筷子,鍾留勸他多吃點,他只說自己已經飽了。
鍾留也有些擔心再坐下去待會兒與秦爺他們碰上,便給他帶了點零食,讓秦縱回教室了。他正在收拾碗筷時,秦白陽牽著聞晉霖從車裡出來了。他留心看了一眼,還以為他們正在道別,沒想到秦爺牽著聞晉霖的手往校園裡走了過來。他好不容易讓秦縱躲過一次虐心場景,看見這兩個人便趕緊招呼道:「秦爺,少爺剛剛吃完午飯,現在回教室去了。」
秦白陽知道這是一種提醒,他捏了捏身邊小狐狸的後頸,「霖霖想上洗手間。」
聞晉霖衝著鍾留禮貌地笑了笑,「鍾叔叔,我的手不方便啊,羊羊叔叔得幫幫我才行。」
鍾留張了張嘴,知道說出「讓我來幫你吧」這種話也只能惹個招人嫌的結果,眼睜睜地看著二人進了教學樓。
聞晉霖回頭看了他一眼,不滿地向大家長告狀:「鍾管家防我跟防賊似的。」
「你本來就是個小賊啊。」秦白陽將他的腦袋撥回來。
聞晉霖的眼神因為期待而閃閃發光,專注看著他等他說出類似「你偷走了我的心」這樣的情話,但秦白陽只是笑了笑沒了下文。
「捉賊捉贓,你倒是說說看我偷了什麼呀?」聞晉霖催促道。
「不管是什麼,我都不打算要回來了。」秦白陽捏捏他的耳垂。
「羊羊叔叔,」聞晉霖歪著腦袋夾住他的手,「你當然不能要回來,因為你從我這兒偷走的只多不少。」
「那你說說看,我偷了什麼呢?」秦白陽並不抽回手,輕輕捏著他軟軟的耳朵。
中午校園裡的學生並不少,但聞晉霖造型特殊,秦白陽看著年長沉穩,並沒有人多想,還以為聞晉霖脖子痒痒秦白陽幫他撓癢呢。
「你不說我也不說,反正你自己心裡清楚。」聞晉霖眼波橫飛地白了他一眼。
兩人一路調笑著來到洗手間門口,秦白陽推開門,秦縱正站在門口的洗手台彎腰洗手。
父子二人的視線對上,氣氛有些詭異。聞晉霖渾然不覺地和秦縱打招呼:「秦縱,好巧啊。」
秦縱盯著自己父親搭在聞晉霖肩膀上的手,「爸爸,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和鍾留差不多時候。」秦白陽微笑道。
「羊羊叔叔,我們進隔間吧。」聞晉霖拿肩膀輕撞他。
「中午抓緊時間小憩一下。」秦白陽沖秦縱點點頭,轉身便和聞晉霖進了隔間並關上門。
秦縱關掉水龍頭,聽見二人在裡面喁喁私語了一陣,然後是衣物的摩擦聲,聞晉霖響亮地笑了幾聲,像是被撓到了痒痒肉。秦縱重新擰開水龍頭,狠狠地在自己臉上拍了幾把水。
秦白陽才關上隔間的門便有些後悔了,他的兒子還站在外面,他和小狐狸被圈在這麼一個狹小的空間裡,特別是小狐狸還背對著他撅著屁股等著被他脫掉褲子……他輕咳兩聲,摟著聞晉霖的腰在他耳邊輕聲道:「霖霖,這裡太窄了,我們還是出去吧。」
聞晉霖眨眨眼,同樣在他耳邊輕聲道:「可是我不想被別人看到,特別是被秦縱看到。」
「他馬上就出去了。」秦白陽撥了撥他的睫毛。
「我看他不會。」聞晉霖對他擠了擠眼,睫毛小刷子似的刮過他的手指,「我們進來時水聲就停了,他卻一直沒有出去,我打賭他現在肯定在偷聽。」
「我可以讓他出去。」秦白陽伸手去拉門鎖,小狐狸卻整個人倒在他懷裡,他不得不雙手將他扶好。
「羊羊叔叔,對小縱好點。」聞晉霖整個人癱在他懷裡,靠著他的肩膀仰著臉說:「他想聽就讓他聽嘛。」
秦白陽垂眼盯著他,小傢伙眨著那雙萬分良善的大眼睛,語氣里卻是惡意滿滿,除了性別不對,活脫脫一個美艷惡毒後媽的標杆形象。他緊了緊手臂,解開了聞晉霖的扣子,褲鏈被拉下發出的「嗞」的一聲竟然叫他有種頭皮發麻的興奮感。他深吸一口氣,掏出小霖霖掂了掂,「嗨,又見面了。」
聞晉霖咯咯地笑道,「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不用這麼客套了。」
秦白陽挑了挑眉,在他頭頂親了一口,「說的也是。」他握著小霖霖對準下水道,「那你自便。」
聞晉霖的下`身處在半勃狀態,尿得淅淅瀝瀝的,很是過了一陣子才結束。饒是他臉皮厚如城牆也有些發窘,秦白陽啄了啄他發燙的耳垂,安慰道:「別擔心,這很正常。」然後拿了紙巾幫他擦乾淨下`身,重新穿好褲子。
他們兩人出來時,秦縱已經離開了。秦白陽站在他原先站的位置洗了手,用濕潤的手指摸摸小狐狸沒有退下紅潮的臉蛋,「好了,你回教室吧。」
「晚上你還來嗎?」聞晉霖期待地問道。
「晚上我就不過來了,不過晚飯你可以和秦縱一起吃,我讓鍾留為你準備。」秦白陽拍拍他的腦袋,「你乖一點,不要欺負秦縱,也不要刺激鍾留。」
「我哪敢?」聞晉霖委屈地垂下眼,「鍾管家看我那個眼神,我還怕他在我飯里投毒呢,哪還敢刺激他們兩個。」
秦白陽沒忍住笑,「好好,是我錯怪你了,霖霖在我們家受委屈了。」
「委屈倒也不委屈,」聞晉霖眯著眼笑得像只貨真價實的狐狸,「畢竟收穫了一隻大白羊啊。」
第24章 窺
鍾留收到投餵任務的時候,內心是極其憤怒的,可這憤怒也是無濟於事的憤怒。他只好忍氣吞聲地做了兩人份的飯菜送去學校,並親手餵給聞晉霖。這隻年幼的男狐狸精在秦爺面前倔強地不吃他餵的東西,秦爺不在場時他吃得倒是一點障礙都沒有,只是席間總會談起秦白陽,絲毫不顧及少爺的心情。
在秦縱看來,這種時候倒並不難過。他總一個人吃飯其實也很孤單,有了聞晉霖在一下子就變得熱鬧起來了。雖然大多數話題並不是他想聽的,但偶爾他們也會談論下學校里的事,討論試卷上的難題。讓他覺得難熬的是秦白陽來學校的時候和周末聞晉霖去他家的時候,只要這兩個人在一起,他們的視線像是纏在對方身上的絲線,一層層密密麻麻地裹住對方,將兩個人包裹在一個外人無法進入的大繭里,外面的人對他們來說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秦縱在這種痛苦裡捱過好幾天,秦白陽終於要離開了。
聞晉霖知道他有工作要做,並沒有挽留他,只是巴巴地跟在他身後看他收拾東西,「羊羊叔叔,你要去多長時間啊?」
「我會儘快回來的。」秦白陽摸摸他的腦袋,「你乖乖的,和秦縱好好相處。」
「那你要快一點啊,」聞晉霖示意他看自己的胳膊,「我等你回來幫我解開這個東西,放我自由。」
「萬一我有事耽擱了呢?」秦白陽好笑地看著他,「你就這麼一直揣著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