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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38:01 作者: 給我兩塊錢
赫舍里氏忽然覺得疲憊至極,她對著許嬤嬤招招手:「嬤嬤扶本宮去歪一會兒,本宮忽然覺得累的慌。」
許嬤嬤心一驚,「娘娘不如喝完藥再去吧。」
赫舍里氏搖頭:「不,本宮累的慌。」
去內室時,赫舍里氏想起剛剛開窗的宮女,眼裡閃過一絲厭惡:「這些宮女既然伺候不好主子,那便不用伺候了,風晴,你們幾個去處理此事,許嬤嬤陪著本宮就行了。」
風晴與許嬤嬤對視一眼,欲言又止,許嬤嬤對她使了個眼色,風晴垂眉:「是,娘娘。」
有了赫舍里氏的吩咐,殿內的人都出去了,赫舍里氏臉上流露出幾分依賴之色:「嬤嬤,還是你最好,那些丫頭,還是太年輕了。」
許嬤嬤雖然一個人伺候赫舍里氏更衣,但她手腳絲毫不見忙亂:「娘娘謬讚了,奴婢會好好□□風晴她們。」
赫舍里氏坐在床上,她肚子大了,行動有些不方便,許嬤嬤便攙扶著她躺下,又給她蓋好被子。
「娘娘睡吧,奴婢在這守著您。」
許嬤嬤陪伴赫舍里氏多年,有她在身邊,赫舍里氏感到無比安心。
可赫舍里氏不知道的是,在她閉上眼睛的同時,許嬤嬤的臉上露出了無盡的哀愁。
半個時辰過去了,見赫舍里氏沒有要醒的樣子,許嬤嬤給她掖了掖被子,輕悄悄的走了出去。
外間,風晴靜悄悄的站在那等候。
「嬤嬤。」見許嬤嬤出來了,風晴上前。
許嬤嬤將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小聲些。
「什麼事?」
風晴從袖口掏出紙包:「嬤嬤,出大事了,娘娘的藥用完了。」
許嬤嬤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個空紙包:「怎麼可能?明明還能用上一個月的。」
風晴急的快哭出來了:「這些日子娘娘喝藥的次數越來越多,這藥的用量也就越來越大,藥便提前用完了。」
許嬤嬤將紙包拿在手上:「這可如何是好,我不是和你們幾個說過用藥量要控制嗎?那人給的藥總共就這麼多,他又已經仙去了,這藥用完就沒有了。」
風晴想到赫舍里氏的身體狀況,眼圈一紅:「那娘娘怎麼辦?若是沒有藥,她的身體撐不到足月生產啊,若有個不小心,小皇子也會出事的!」
許嬤嬤也想到了,她捏緊紙包:「娘娘的身子同那人的推斷一樣,變得更差了,不行,我得想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身著中衣的赫舍里氏從裡頭走向許嬤嬤。
赫舍里氏這一覺睡的不安穩,許嬤嬤出去時她正好醒了,見許嬤嬤沒在室內,以為許嬤嬤去方便了,便自己走出來了,沒曾想卻聽見了許嬤嬤和風晴的對話。
赫舍里氏質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本宮的身子怎麼了?之前那個方子不是幫本宮保住皇子嗎?」
風晴不敢說話,許嬤嬤穩住精神,「沒什麼,奴婢們只是在說安胎藥的事。」
赫舍里氏一點都不信:「既然是關於安胎藥,你們又為何要背著本宮悄悄說?嬤嬤,你和風晴剛剛可是親口說本宮的身子越來越差了,若那安胎藥有用,為何本宮的身子會越來越差!」
她們兩垂頭不語,赫舍里氏急了,拿起一旁的花瓶往地上狠狠一砸,碎片四濺。
「說啊!」
風晴看了許嬤嬤一眼,率先跪下:「嬤嬤,事到如今已經瞞不住了,娘娘,當年二福晉給您的安胎藥是有用的,但那藥只能安胎兒,不能安母體啊!」
「什麼?」赫舍里氏震驚了,「怎麼沒有一個人同本宮說過此事?」
「因為這是赫舍里族的決定。」許嬤嬤示意風晴不要再開口,「娘娘您的身子因為那場大病,虧損嚴重,還未補好便又有了身孕,太醫當時就說了,您孕期會十分艱難。」
「就算再艱難,只要奴婢們精心伺候,又有那麼多補品養著,能艱難到哪去?當時奴婢是這樣想的,可奴婢沒料到,竟有歹人對您起了心思,讓您受了那場驚嚇。」
「那時候您昏迷過去了,不知道那時情況有多兇險,您其實大出血了一次,尤太醫費了大功夫才勉強保住您這一胎,但他也說,您這次虧的太過了,於壽命有礙,最多能撐到肚子月份滿七月,並且阿哥出生後身子也會十分虛弱。」
聽到這,赫舍里氏臉色蒼白,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她的兒子是要當太子的啊,太子怎麼能沒有一個強健的身體呢?
許嬤嬤面露不忍,但她知道,現在若不告訴赫舍里氏,就沒有時間再告訴她了,「您昏迷的那段時間,福晉和二福晉進了宮,聽了太醫的話之後,二福晉下令捂死這件事,不僅皇上和太皇太后那邊不能知道,為了不影響您的情緒,您也不能知道這件事。」
「奴婢們也怕您知道這事後會悲痛不已,便幫著瞞下了此事,後來二福晉進宮,帶來了那藥,後來的事便都是您知道的了。」
赫舍里氏皺眉,「不,你沒說清楚,那藥有什麼副作用,二福晉又是從哪找來的藥。」
許嬤嬤嘆息:「當年福晉與二福晉去進香,路遇一個算命的瞎子,那瞎子攔住了福晉們的馬車,非說您貴不可言,但與兒女無緣,若想化解,自去城外蒼鬱山的破廟尋他。」
「福晉們以為他是個騙子,就把他趕走了,哪知過不了多久,承祜阿哥就...福晉想到了這個瞎子,於是派人去尋,那瞎子給了他們幾個紙包,他們剛接過紙包,那瞎子就吐血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