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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37:19 作者: 三界掌燈使
    程渡卻還記得他在輸液,連忙阻止道:「別……小心針頭。」

    方知墨順手拔了針頭:「不輸了。」

    程渡又道:「你左臂受傷了。」

    方知墨嘖聲道:「包好了。」

    程渡無法,看不清東西都他整個人都很方,正想再找點什麼說辭,卻聽見熟悉的聲音又道:「不是說只要我願意醒,你做什麼都可以嗎?」

    程渡:「……」

    「現在,我想要你陪我躺會兒。」這聲音突然變得有些狡黠。

    程渡:「……」

    「躺會兒都不可以嗎?你打算不守信用了嗎?」狡黠不知何時化成了委屈,在程渡的心上輕輕撓了一下。

    程渡無奈道:「那好吧,只躺一會兒,等下還要上班。」

    「行行行,全世界助理都死光了,啟初沒了你就轉不起來了,程特助。」委屈又變成了酸溜溜的陳醋味兒,程渡還沒想好怎麼反駁,方知墨又繼續說道:「你想儘快回去上班也可以,除了要陪我躺會兒之外,還有幾個附加條件。」

    「什麼附加條件?」程渡問道,然而剛問完他就後悔了。

    「一、每天下班之後必須給我打電話;二、出去應酬,尤其是有嚴起亭在的應酬必須先向我報備;三、剃鬚水和香水必須和用跟我一樣的牌子;四、搬過來和我一起住;五、我暫時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哎你去哪兒?」

    程渡不知何時已經摸回了眼鏡,他直起身,理了理身上亂糟糟的西服,居高臨下道:「回去洗澡,上班。」

    方大少這些年身體好了,脾氣也見長,他可受不了別人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尤其這人還是程渡。

    他光著腳從床上跳下來,雙臂一張,攔住了大門,不滿道:「什麼?那附加條件呢?」

    方知墨說這話的時候,顯然是動了怒的,兩隻墨黑的眼睛似乎要冒出火來,哪裡還有個病人的樣子。

    他的病向來如此,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只要能夠及時得到血液補充,一時半會兒出不了什麼大問題。

    當然,前提得是搶救及時,搶救不及時的話,一旦臟器發生缺血,後果將不堪設想。

    程渡看他這樣,妥妥帖帖地放下了心。

    他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袖口,抬起眼角微翹的丹鳳眼,緩緩綻放出一個含義頗深的微笑:「照單全收。」

    *

    病房裡驀地傳來一聲歡呼,眾人推門進去的時候差點被閃瞎狗眼。

    剛才還整得像個告別儀式似的病房裡,病人居然「死而復生」,不僅如此,還攬著家屬各種轉圈?

    這是人性道德的淪喪,還是迴光返照的降臨?

    除了夏團長之外,所有人都是一副不明覺厲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中度地貧:資料甚少,全是瞎78胡咧的。

    關於隱藏關卡:51章和54章裡面其實有個聯合起來的疑陣,不知道大家看出來沒有。

    54章中方知墨認為那條匿名簡訊是段叔發的,其實不然。

    【檀香山商務會所頂樓西餐廳,一定有你想知道的。】這句話並不是段叔的口氣,所以,這條匿名簡訊其實是守在方知墨家樓下的SUV裡面的人發出來的。

    這人本來想讓方知墨看看程渡到底是個什麼貨色,結果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惱羞成怒後他決定教訓程渡,於是才有了後面這一出綁架案。

    這是他幹得最衝動的一件事,也是他給自己高高立起的FLAG。

    關於反派:會被收拾,但不會寫出來了。

    關於番外:兩篇,全是糖,碼完放上來。

    第58章 尋找回憶

    2017年的聖誕節,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這一天裡,發生了三件大事,改變了四個人的人生。

    事件一:啟初拿下了豐埠的地塊;

    事件二:項飛拿下了嚴總;

    事件三:學霸拿下了方小墨(?)

    不好意思說反了,是方小墨拿下了學霸。

    總之自聖誕夜發生了那件事之後,縱使程渡沒有因性而愛上方知墨,心裡也不可能再裝著什麼嚴總了。

    可架不住某些人不相信啊,醋海翻波鬧出不少么蛾子,後來還拋出了各種苛刻的附加條件,最後直接一枚戒指給他套牢了。

    程渡心裡苦啊,大到工作應酬,小到髮型和今天用的香水,都必須和某人般配,才可以出門。

    這傢伙就是個控制狂啊,當初也是腦子一熱答應他了,現在好了,知道痛苦了。

    程渡看著手指上亮晃晃的戒指,長長地嘆了口氣。

    ——哎。

    就在程渡坐在辦公桌前無限惆悵的時候,方知墨也正坐在七葉酒吧的吧檯椅上惆悵。

    那之後學霸常常對著他們倆小時候的照片發呆,問他在想什麼,他說在想小時候的事兒,問他想起了什麼,他又總搖頭說想不起來。

    方知墨那個惆悵啊,一邊喝著蜂蜜柚子茶一邊唉聲嘆氣。

    坐在一旁的覃垣無奈,開口道:「方局啊,您這是約我出來喝酒,還是約我出來看你嘆氣的?」

    方知墨抬頭看他一眼,又嘆了一口氣,開口道:「覃總啊,其實吧……」

    他說到這裡,清了清嗓子,拐了個彎道:「其實是這樣,我有個朋友,他最近很苦悶。他自認為最親密的好朋友把他們小時候的事兒全忘了,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壓根就沒把我放心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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