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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36:56 作者: 弦池
「那高老闆你就太小看我了,好歹我也是擁有百年家業的海商,一個瑞士皇室奈何不了我,也就少了些黃金罷了。」
「聽說唯一能能威脅到祁老闆的就只有你的那位心肝寶貝了?」高帆只是語氣平和的說出這句話,卻在一瞬間感到來自面前人的殺氣,忽然意識到自己玩笑開大了忙解釋道:「別誤會,我只是來和你談合作的,並沒有打你心肝的主意,這可是真的。」
「...........」
看到對面人不說話,而周圍的壓抑氣氛卻越來越厲害,高帆本來就是只身前來的,本還想淘淘便宜不過看來現在除了攤牌之外再也沒有其他選擇:「我是來尋求合作的,為表誠意我原意提供一個你想知道的消息。我知道你一直在查李師曠,但是你查不到他是不是。」
祁傑軒挑眉,看著這隻老狐狸:「哦?」
「其實他一直在我那,我和他是校友舊識,當初這個花藝甘露其實就是他給我的。早期我一直把這東西高價賣給法國皇室,可惜後來法國不景氣你也是知道的,而李幫我重新改良了這種花藝甘露,使它更符合英吉利人飲用,但我要在英吉利的茶飲市場分一杯羹就需要一些能勾起貴族興趣的噱頭,誰不知道這個世上最新奇趣怪的東西都在您這,所以我想在祁老闆的交流會上要這麼一個機會而已。」
「那對我有什麼好處,你會把李師曠交給我?任我處置?我這次倒不介意關照一下高老闆的主要!生意。」
高帆無奈的搖頭:「祁老闆這可不行,說真的我不知道你和他的恩怨,不過我倒是知道他對你家心肝寶貝的執著,對此我可以幫忙,說實在的,我也不想他天天對著一幅畫空想,太可悲也太礙眼。」
「高老闆,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只想要得到一個人的全部,要斬草除根,空留一個驅殼不是我的作風。大家互為互利罷了,我和你都不想李纏著你家寶貝,目標一致。」
「不錯,我們可以試試合作了。不過,醜話可要說在前頭,你販賣奴隸的生意別想髒了我的交流會,我的生意不賣人。」
「這您大可放心,我不就靠你給個機會轉行嘛,這生意快要做不下去了,最近這個月那邊將會頒布一些條例,奴隸制度將會取消,起碼是明面變暗地裡的。雖然我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想做這個壞人,你以為我想幹這個?想當年要不是我的父親遇到一個好主人,把他買了下來當親兒子一樣撫養長大,我也不可能存在。這門生意我也是生不由自,我重來只是個門面人,至於誰才是各中受益者,說到這,祁老闆你也懂了吧。」
「哦?聽說你身邊的美少年換的那可叫一個勤快。」
「你就信我一回吧,大家都有東方人血統,我背景如何你不找人查過了嗎?而且,我身邊的那些孩子,不是你們想像中的那種關係。」
祁傑軒冰勾起唇角「別人都說高老闆為人心狠,是個花心的狂妄之人,想不到啊。」
「那現在肯信我了?」
祁傑軒搖頭道:「我突然覺得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高帆苦笑道:「那可以把這屋子裡的人給退了嗎?太壓抑了。」
「嗯,Cheers!」
「Cheers!」
此時,高帆在心裡想著,果然商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啊。
第37章 第三十六章
就這樣,在半逼迫下祁傑軒只能無奈取消原定的計劃,開始把英吉利的計劃提上日程。忙碌的日子在短暫的歡愉下算是徹底結束,然而英吉利目前的狀況還不容樂觀,談好條件後,高帆便馬上趕回英吉利準備相關事情。
本來想著起碼有半年的準備時間,可這一個月後卻是徹底被打亂計劃了。原本洽談好的生意要硬生生被掐掉,在各方面也要有個恰當的說法,幸好有齊悊臨他們的到來,分擔了不少工作,而一部分只能毀約的生意全部由高帆給予全額賠償,祁傑軒也從中抽取了不少利益。
每個人都在忙碌,然而,最不被打擾的永遠只有齊澤羽,他還是那個舒舒服服坐在畫室里專心畫畫的少年,最近他在瑞士新學會一種繪畫技法,還專門為安妮畫了一幅肖像油畫,他把這幅畫命名為《母親》,最後在畫的右下角簽下自己的名字。
「安妮,完成了。」
齊澤羽把畫作展示給安妮看,一位端莊的女士,無論從眼睛還是嘴角都是微笑著的,讓人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幸福感,畫中的安妮輕撫著自己懷孕六月的肚子,那種期盼的喜悅讓人只是看著這幅畫也不由得被感染幸福而勾起嘴角。
安妮不可置信的捂著嘴:「天啊,這真的是我嗎?畫的簡直太美了,雖然這樣夸自己有點不好意思,不過羽少爺你筆下的我真的是太美了。謝謝,謝謝你。」
孕婦總是情緒容易激動,喜悅的的淚水落下,齊澤羽替她輕輕擦掉淚水:「安妮,是我要謝謝你,你讓我回想起我以前小時候的美好回憶,也是你讓我見到了最真實的幸福。」
「羽少爺,你真是,越來越會哄人,真是的。」
齊澤羽只是笑笑又與安妮聊了一會後才離開,今天心情不錯他決定去小花園吹吹風。
齊澤羽剛來到小花園,突然腦袋「咣」的響了起來,腦袋開始脹痛眼皮變得沉重,視線越來越迷糊,腦內突然閃現起一些熟悉的畫面,各種呼喊各種慘叫,吵鬧的聲音從四面八方竄進腦海里,腳步也變得異常的沉重,他拼命的捂住耳朵卻仍然無法阻止這些吵鬧的亂竄,突然一種離心感襲來,眼前瞬間漆黑。
「小羽。」
一晃神,齊澤羽突然清醒,他還有點恍惚。抬頭一看原來是一念。
「小羽你怎麼站在走廊里發呆?」一念從遠處走來,湊近一看卻皺起了眉頭:「你臉色.....哪裡不舒服嗎?」
「啊?」齊澤羽使勁搖頭:「我.....我想吹吹風。」
一念嘆了口氣,輕輕撫摸齊澤羽的腦袋:「我看你臉色不太好,不如先回房間休息吧。」
「嗯,我現在去。」
一念不放心,把齊澤羽一路送回了臥室才離開。回到臥室的齊澤羽已經累的無法思考,一趟在床上已經開始昏睡。
漆黑的夜裡,好像有什麼聲音呼喚著誰。
「放我,放我出去!」
「你.......不可以.......出來。」
「為什麼?放我出來吧,你在忍耐什麼?」
「我.......我現在....很好。」
漆黑的遠處忽然出現一個銀黑色的鐵絲鳥籠,裡面有一點耀眼的紅光:「你忘了些東西。」
「那群陰魂不散的人,你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
「是....誰?我在逃?」
「你知道是誰,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
「不是的........我已經.......不想追究」
「不想?那你手上的是什麼?」
齊澤羽一低頭,血淋淋的手上拿著一把似曾相識的金色剪刀。
腦袋猛然劇痛瞬間清醒,心臟怦怦直跳嚇出一身冷汗,原來是夢.......然而齊澤羽卻無法控制住身體的顫抖,睜眼發現四周漆黑一片,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失去的時間感讓他更加的心慌,他突然想做點什麼但又有些無措,無意間碰到身旁一個溫暖的身體,一個唯一能讓自己安心的存在,齊澤羽挪動著身子把自己深深的埋在祁傑軒的懷裡,一心只想停止這份莫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