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

2023-09-26 13:34:30 作者: 荷蘭船長
    剛才連煙都還沒來得及點著就被人為隔離的艾薩社長先是一愣,接著想到了什麼露出了個不可思議的表情,然後『噗嗤』一聲,捂著嘴樂得停不下來。

    「季少爺,真是好記性呀~那麼久的事情居然還……哈哈哈,所以說,看起來紳士的男人其實最無趣了嘛。」

    季汩沒有什麼反應,倒是柴玖的臉上一紅,想起了將近一年前在cosplay咖啡廳時,那個差點碰上的吻。

    事實證明,戀愛中的季主席,是可以非常小心眼的。連沒有任何威脅的情敵,都要像排除炸/彈一樣徹底pass掉才罷休。

    被嫌棄了的艾薩社長只得聳聳肩到一邊吞雲吐霧,並四處尋找新的搭訕對象。

    「不好意思啊大姐,雖然在下是個御姐控,也很喜歡胸大的熟女,」唯恐成為下一個被獵艷目標的小痞子,一本正經地對艾薩用手比劃,「可是在下對自帶oo的姐姐真的不太感興趣耶。不過如果大姐你有什麼能讓人憑空長oo的藥方,可以傳授給在下哦!哎呦!社長你怎麼又掐在下,在女士面前這麼粗魯,活該二十歲了還是個老處——」

    那『男』字還沒吐出口,頭上便挨了一記爆栗。

    「閉嘴啊你這混蛋!半年沒揍你,是不是又欠打了呀?」

    被戳到痛點,惱羞成怒的翟豹和小痞子在一旁扭打在一起。艾薩社長沒一會兒就釣上不知道馬爾斯球隊裡的哪個倒霉球員,一邊吸著煙一邊笑得肩膀亂顫,搞得知道真相的人都不知道該不該揭穿他其實是個男人的事實了。

    咋咋呼呼的豹子,滿口黃暴的小痞子,雖然沒到場但從描述中就可見兇殘指數不減從前的郎馨姐,異裝癖的艾薩社長,還有馬爾斯的隊員們。

    好像一切都沒變,大家都還是最開始認識的樣子啊。

    柴玖想。

    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莫名其妙地認識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人。

    而他們居然在此刻坐在一起,一塊喝著酒吃著海鮮。雖然彼此間有著這樣那樣的矛盾,但在打打鬧鬧中,氣氛還是那樣輕鬆而又愉快。

    柴玖嗅到了那股奇怪的香味,他覺得很暈,眼前的景物時而清晰時而模糊,身子也時而沉重時而輕飄飄的好像沒了重量。

    糟糕……

    他感覺有人一邊捂著他的嘴一邊在他耳邊說著對不起,然後他周遭的世界便就此融入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

    意外的,他沒有感到恐懼,只是有種擔憂。

    那個傢伙……那個蠢傢伙該怎麼辦呢?

    95.

    ——季少,這是最後一道通牒,您應該清楚應該怎樣做出正確的選擇。

    ——很遺憾,如果您遲遲不配合的話,我們只好採取強制措施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希望季少能夠體諒。

    距離柴玖失蹤,已經過去將近六個小時。地毯式的瘋狂搜尋,沒有換回任何結果。

    ——不要緊張,今天傍晚我們會送給季少一份『小禮物』,希望季少能夠喜歡。

    那剛剛被郵寄來的包裹,靜靜地躺在地板上。

    季汩正處在崩潰的邊緣,在某種無可逆轉的自毀模式中,面無表情地用手/槍對準面前的鏡子連扣扳機。

    砰!砰!砰!

    鏡子被打得四分五裂,碎片到處飛濺。他被刮傷的額頭淌著血,頭髮上也掛著不少碎片。

    他氣喘吁吁地望著那一片狼藉,剎那間眼神迷茫得像個孩子。

    所有美好的人和事,總是轉瞬即逝,像個從未存在過的夢一樣。

    這就是造物主,對他那骯髒下賤的醜陋本性所施以的最大懲罰。

    他那麼噁心,像條狗一樣,怎麼配幸福呢?

    「收到包裹了嗎季少?」電話內,那用變聲器處理過的冰冷機械音緩慢地講,「還滿意這份小禮物麼?」

    季汩將近二十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有種想要把文明和教養都統統踩在腳下,然後用最惡毒而污穢的語言咒罵對方的衝動。

    可他很快就悲哀的意識到那是徒勞的,電話的另一端也不過是一卷錄好的磁帶罷了。

    「選舉人團的投票馬上就要開始了……需要做些什麼,季少應該是明白的吧?」

    那魔鬼沿著電話線,在他的耳畔叮嚀。

    「畢竟,這可關係到你的小情人,能不能活著回來的問題呢。」

    從包裹掉出來的,是一根沾著血的手指。

    第54章 開始崩壞的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泥萌期待的更新,嗯……請謹慎食用本章

    96.

    柴玖被那種深入骨髓的寒意喚醒。

    他不清楚自己是多少次昏死過去, 又在感受到劇烈的疼痛之後再度清明起來。

    好冷……

    柴玖無法得知這種冷是來自於外界, 還是因為自身失去的血液所導致的。他渾身僵硬, 頭腦麻木,繩索勒進皮肉里的時間太久, 使得他甚至產生了軀體與自我意識完全無關的幻覺。

    捆在背後的手上的血已經乾涸了,但空氣中依然瀰漫著那股鐵鏽味, 慘白的皮膚與紅褐色的血互相映照,使得畫面變得觸目驚心。

    被切斷第一根手指的時候, 柴玖其實是沒有什麼知覺的,被蒙住眼睛的他深陷在混沌無知的黑暗中,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一切便塵埃落定。

    被砍下的是左手的左手的尾指,他們選擇這根手指理由很充分,因為他尾指關節的位置上有一大塊被菸頭燙傷的疤痕, 非常容易被辨析。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