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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悅琦將目光調向別處：「我的想法就是咱們在一起一天就好好過一天，至於你說的那些我都沒想過，確實是你想多了。」

    看來自己的表現過於明顯了，不然董源和莫維謙怎麼都看出來了呢。

    「悅琦，我不是傻子，有些事我看得很清楚。」莫維謙不接受羅悅琦的解釋。

    「我從沒當你是傻子，你沒有必要這樣說，我只是盡我自己的心去做。」

    「盡你的心？從李明欣再到高子寧你從來沒有表現出一點兒不高興，甚至在我們發生爭吵之後你還要反過來安慰我、哄著我，你覺得這是正常情侶之間應該出現的情況嗎？起先我只當你是心胸寬，可現在我不這樣認為了。」

    羅悅琦抬眼看著莫維謙：「那你說應該怎麼辦，難道我非要大吵大鬧的才正常嗎，難道我非要哭哭啼啼的你才覺得好受嗎？」

    羅悅琦不明白自己這樣好說話，莫維謙為什麼還是不滿意。

    「金濤出軌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麼冷靜，要是按照你的說法，你最應該做的就是原諒他，而不是選擇我，還是說只有他才能讓你有感覺，我只是無關痛癢！」莫維謙說出的話一次比一次尖銳。

    羅悅琦也不耐煩了，她本來在和董源談過之後心裡就亂，現在又哪來的精力去哄勸莫維謙！

    「你說這話也太不可理喻了，金濤是實質性的出了軌，難道你也和別的女人上過床了？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你非要歪曲著說，我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你滿意。李明欣也好，高子寧也罷，她們怎麼想我管不著也管不了，你自己不是沒有其他的想法嗎，那我為什麼要糙木皆兵地沒事找事兒？」

    莫維謙沉著臉：「你說這些都是在轉移重點，你不如直接說我對你而言根本是可有可無。悅琦，我對你還不夠好嗎，為什麼連你的一點兒真心、一句實話都換不到！」

    「我也一樣有付出不是嗎？莫維謙你是不是在找茬，你要是有什麼想法不如直接說出來，不用這樣莫名其妙地發牢騷！」

    「悅琦，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也是有尊嚴的，你如果對我沒有感情，或者是出於別的原因才勉強和我在一起的，那我不會接受這樣的施捨，你明白嗎？」

    「莫維謙，你看看這份資料我整理得行不行。」高子寧這時在外面敲著門，聲音很大。

    莫維謙深深看了羅悅琦一眼，便轉身往外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門關上後，羅悅琦躺在床上蒙著頭小聲兒哭了起來，而莫維謙一整晚上也沒再回房間。

    第二天，莫維謙既沒吃早飯也沒打招呼就去了辦公室，羅悅琦起來的時候高子寧已經做好了飯菜。

    「悅琦姐，我知道你們昨天吵架了，莫維謙情緒很不好，都沒理我就去了另外一間客房，表情可嚇人了。」

    「我們沒吵架，就是遇到一點問題，想通了就好了。」羅悅琦沒什麼胃口，只是數著飯粒兒吃。

    高子寧轉了轉眼睛說：「是因為我嗎？我是喜歡莫維謙，而且看你對他也不是很上心的樣子，所以才……」

    羅悅琦笑了笑：「不是你的原因，今天就是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如此，我也故意做了很多事。」

    「你是要通過我考驗莫維謙嗎？你怎麼這樣沒信心啊！」高子寧只能往這方面想。

    「不是。子寧，其實我是個很膽小、很自私的人，雖然只比你大三歲，可感覺心境卻老了許多，已經沒了你那種青春活力和勇氣，而且和莫維謙在一起壓力太大了，就是在一起的時候我也總是在想是不是應該快到分手的時候了。」

    高子寧皺眉直言：「這有什麼的，既然愛上了就去追，我才不管他什麼背景身份，只要他也喜歡我，我就不會放棄！我從１８歲開始就體會到了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幾年來吃盡了苦，早就看透了這個社會是多麼的現實，要想得到別人的尊重就必須要出人頭地。所以你要是沒勇氣、沒信心那我就不客氣了，我知道認識莫維謙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機遇，我想讓我爸過上好日子，我們父女再不受別人欺負，而莫維謙就是我的依靠！」

    真是既大膽又率直的言論，自己畢竟沒受過高子寧那樣的苦，也許只有這樣的人才會為了目標不顧一切地去爭取吧。

    羅悅琦既羨慕又失落：「要是你成功打動了莫維謙的心，那我肯定要痛哭一場了，我愛他卻不敢付出，是我自己沒勇氣，受過一次傷已經害怕感情這東西了。」

    高子寧回給羅悅琦一個堅定而又充滿自信的笑容。

    莫維謙面無表情地看著走進來的李明欣，擺弄著手裡鋼筆。

    「維謙，你找我有事嗎，那邊還有好多會議資料要整理。」

    莫維謙用手一指對面的椅子：「坐，還有以後請叫我組長。」

    「是我做錯什麼了？」李明欣不明白莫維謙為什麼突然對自己態度這麼惡劣。

    「李明欣，我早就和你說過我不會任用帶著強烈感j□j彩的人，你也沒辜負我的期望，果然做了許多事，由愛生恨也不過如此吧。」莫維謙把玩著鋼筆看向李明欣。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要是你有證據證明我做了什麼，儘管揭發我好了。」李明欣表現得很鎮靜。

    莫維謙笑了：「我的證據只對我自己負責，你把我們制定的計劃和行動泄密給劉陽一伙人，當我不知道嗎。你不用狡辯，其實將你這個內jian抓出來很簡單，這幾次的會議每次參加的人都同，結果所有的會議結果都泄漏了出去，而整個調查組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你一個人參與了全部的會議。當然了，除非是整個調查組的人都被人買通了要不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李明欣半天沒說話，再開口時已經沒了剛才的氣勢：「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從你出院回來辦公那天起我就已經不信任你了，人一旦產生了愛情情仇，就不會再有良好的心態去面對任何事了，而你的感情又是針對我的，所以我才沒有讓你恢復原來的工作。不過要是你通過了考驗我自然還是會給你機會的，可惜你沒有，你的政治生涯毀在了你的個人情緒上，現在我可以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讓你爭取寬大處理，你看如何？」

    李明欣呵呵笑著：「沒想到你真的對我是半點情分也沒有，你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是我泄的秘，你剛才說的那些只是你自己的主觀想法，居然還想讓我會為你賣命，然後再讓你把我送進監獄嗎？」

    「李明欣，我是給你機會，不然有沒有證據我都一樣能送你進去，不只你，你父親也一樣逃不過！而且就算是沒有你，我一樣也可以讓那些反悔的人重新作證，不過是多費些時間罷了，今天我心情不好沒那個好脾氣和你商量，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願不願意認罪同時揭發劉陽那些人的罪行？」莫維謙說完看都不看李明欣，而是又擺弄起了手機，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簡訊，這讓他更煩躁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狠毒地對待我和我父親，你這是在利用你手裡的特殊威脅我，我是可以告你的！」李明欣不願相信會被自己愛慕的男人這樣對待。

    「為什麼？因為我心情不好，你倒霉這理由行嗎，告我可以，不過公事私了是我一貫的作風，你確認你們家能承受得起？」

    李明欣從未見過這樣霸道的莫維謙，一時被驚得呆住了。

    「快點兒行不行，再不說話我只當你是要和我對著幹了。」莫維謙沒了耐心。

    李明欣權衡之後，低聲說道：「我只有一個要求，泄密是我一個人做的，與我父親無關，你不能連坐。」

    「那要看最後的結果了，你寫一份記錄，把你和劉陽一夥接觸的情況詳細寫出來，還有他採取的行動你也要寫清楚，你可以出去了。」

    李明欣站起來，雙腿無力地走了出去。

    「維謙，你怎麼了，從早上到現在都沉著個臉。」董源吃午飯的時候忍不住問莫維謙。

    莫維謙沒說話。

    「是不是和悅琦吵架了？」董源又試探著問了句。

    莫維謙哼了一聲：「我倒是想吵，可也要人家配合才行，她這不溫不火的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高子寧對我的心思瞎子都能感覺出來，可她呢，全當沒這回事兒，還故意騰地方兒，什麼意思！」

    「唉，維謙，要我說不如先冷一冷，物極必反，你們這段時間好的太過了。」董源是不可能和維謙說出羅悅琦的真實想法的，這種事只能當事人自己去領會、解決、處理，自己可不討這個嫌。

    「我也認為應該放一放，昨天晚上我就想是不是我太慣著她了，對她太好了，所以她才不珍惜我的付出。她不是大度嗎？不是高姿態什麼也不在乎嗎？我成全她！」莫維謙的自尊心不允許在他如此投入的情況下被人冷漠對待，更不屑也讓他更接受不了的是，羅悅琦根本不像自己這樣認真對待兩人的關係。

    晚上莫維謙又是忙到深夜才回家，一進門就見高子寧站在門口。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我的靠山這麼辛苦我怎麼可能睡得著，寄人籬下總要做做樣子呀，你餓不餓？我去給你煮麵吧。」高子寧將拖鞋擺到莫維謙面前。

    「亂說，你可是為人民除害的女英雄，我已經吃過了，你快去休息吧。」

    高子寧也不纏人，笑著道了晚安就回房間去了。

    莫維謙在客廳里站了一會兒就往自己和羅悅琦的臥室走，到了門口猶豫再三還是沒推門進去，仍是回了客房。

    羅悅琦也一樣沒睡，聽著門口的腳聲走遠了，才將床頭燈關上躺回床上。

    就這樣僵著過了兩天，羅悅琦心裡已經有了決定，金濤卻在這時打來了電話。

    「悅琦，我媽她肯配合調查了，而且我手裡也有一些證據，你看要不要交給你？」

    「真的？太好了，你在家嗎，我去找你！」

    羅悅琦迅速地換了衣服拿起包剛想往門外沖，又想起來自己答應過韓江不會出門的。

    因為前幾天有人試圖混進高廣清的病房，所以這邊也就加強了對高子寧的保護，這幾天高子寧都嚷著要出去透透氣，為了保險起見，韓江和王朋陪著她一起出去了，並再三要羅悅琦保證不會單獨外出這才走的。

    羅悅琦想那些人的重心肯定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了，於是就邊往外走邊給韓江打電話，告訴他自己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