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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5:22:40 作者: 怯喜
周禮安笑了一下:「她不捨得。」
清冷如仙的男人淡著臉在這兒站了一晚上,忽然露出笑容,看得人心神蕩漾,不知道他為誰踏入凡塵。
衛玥珍穿過人潮,走到周禮安面前,沒看那女人一眼,忽然拽下他的領帶,唇一張一合,吐出兩個字。
「吻我。」
全場矚目的男人低下頭,親吻女孩子沾滿酒漬的紅唇,清雋的眉眼逐漸染上欲|色,活色生香。
衛玥珍當著全酒吧人的面,帶走了今晚的高嶺之花。
她和周禮安接吻的次數寥寥,每一次都令人印象深刻,每一次都讓她燃起火焰。
她喜歡和他接吻。
事實上,衛玥珍的氣焰很快就熄滅了。
男人的攻勢來勢洶洶,她被丟進車后座,被抱到他腿上,低頭忘情地和他狹窄的空間內親吻。
「又喝醉了?」他在她耳邊喃喃。
衛玥珍雙頰微燙,髮絲拂過他清俊的側臉,推開他,嬌蠻道:「你用哪隻眼睛看她了?」
周禮安微微喘|息,和女孩子水光瀲灩的眼睛對視著。
他嗓音微啞:「我沒看她,只聞到她的香水味,不好聞。玥珍,你好香,我想親你。」
男人閉上眼,聞她的味道。
衛玥珍咬唇,臉燒紅。
這時候她忽然覺得接吻是一個讓周禮安閉嘴的好辦法。可他這張嘴,說話和不說話的時候,都讓她臉紅。
周禮安握著女孩子的腰,指節寸寸向上,語調很溫柔:「玥珍,告訴我,明天醒來你會把我當成喻思楊嗎?」
衛玥珍輕吸一口氣,脊柱升起顫慄。
她顫抖著,低頭去尋他的唇,在唇齒相依間告訴他:「我從來沒把你當成喻思楊。」
他是周禮安。她一直都清醒。
這句話對周禮安來說殺傷力足夠大。
大到足以讓他失去理智,本性的暴戾和占有欲被激發,想讓她忘記喻思楊,永遠地、徹底地。
他要她只記住他。
周禮安年輕氣盛,平時靠工作和運動發泄精力。他有一副足夠健康強大的身體來度過漫長的夜晚。
很多東西都是臨時準備的。
私人公館的傭人被清走,房間裡熏了白梅香,白色窗紗飛風吹起,月光照在綢緞般的床單上。
衛玥珍難以應對失控的男人。
她的裙子在車上就被撕爛了,男人文雅的外表和她的裙子一起被撕下,丟在無人在意的角落。
她的下巴被捏住,唇齒被侵占。
從玄關到櫥櫃,再到樓梯扶手,一路上叮噹響,不知道多少東西被他隨手推到地上。
水聲和衣料的摩|擦聲在黑暗中讓人發熱。
衛玥珍害怕有人,腳趾蜷縮著不敢抬頭。
「沒人。」
周禮安輕輕笑了一聲,視線停在她雪白的肩頭。
因為太緊張,她泛起淺淺的粉紅色,像寂靜夜色下的海棠。他的身體被泡在高溫岩漿里,緩慢而堅定地燃燒。
最後融化。
一路糾纏,扶手上留下汗濕的手印,蒙上霧氣。
門砰的一聲關上,他耐著性子細心安撫她,直到她逐漸變得柔軟,像海棠花在夜色里靜靜綻放。
「難受嗎?」他溫聲詢問在他肩頭髮抖的女孩子。
衛玥珍眼尾發紅,蹭著他的下頷,誠實地搖頭:「還要。」
周禮安抱她到床頭,餵她喝了兩口水,跪在床側,垂眼看著黑髮散落,陷在枕頭裡的衛玥珍,抬手解開過分合身的馬甲,靈活的指節三兩下解開扣子,丟了襯衣。
昏暗間,衛玥珍瞥見他腰腹上似乎有一小塊陰影。
他覆身下來,語氣輕柔得不像話:「這次用另一種方式。」
衛玥珍不太記得這一晚的具體細節,她昏昏沉沉,清醒的時刻太少,像又陷入夏天迷亂的夢裡。
但和夢裡又不太一樣。
他的汗水會滴下來,他的腰腹比夢裡更燙。
他的力氣比她想像的還要大,喜歡的姿勢也和她想的不太一樣。他不喜歡和她有距離。
他太粘人了,嘴巴有空的時候,只會喊她的名字。
一聲聲喊,玥珍,玥珍。
衛玥珍在白梅香氣中抓破了周禮安的背,惱怒地喊:「別喊了,明明一點兒都不好聽。」
周禮安輕輕嘶了聲,有些難以克制自己的動作。
他喜歡衛玥珍在他身上留下的每一個印記。
「我喜歡你的名字。」
周禮安在一片潮氣中開口,替她順了順被汗打濕的發,愛憐親吻她的額頭。
衛玥珍漂亮的臉蛋埋在枕頭裡,臉頰因氣惱變得很紅,「我不喜歡,難聽死了。」
周禮安親她的眼睛,鼻尖,唇珠,耳垂,「玥珍,玥珍。你是珍寶。」
她是珍寶。他是妄圖偷竊珍寶的竊賊。
「玥珍,我想弄壞你。」
周禮安嘆息道。
衛玥珍又變得不太清醒,他在床上不一樣。明明語調那麼溫柔,動作卻那麼凶。
他在快|感中失控,在她耳邊壓抑而克制地說著粗話。
她受不了。
受不了他這樣。
衛玥珍化成一灘水。他身上,床單上,被丟在角落的西服褲子上,都有水流經過,一片汪洋。
這個夜晚很漫長,漫長到像做了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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