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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5:22:40 作者: 怯喜
    他忽而慶幸當初在西雅圖他是她的機長,也是她的試飛員。

    岑青檸幹活總被人打擾,煩不勝煩,鬱悶地把人推開,「做飯的時候認真一點。」

    喻思柏輕挑了下眉,見好就收。

    他本來也沒打算在這時候做些什麼。

    晚飯後,喻思柏收拾廚房,岑青檸摸著肚子癱在沙發上,一時間懷疑人生,怎麼又吃了兩碗飯。

    她幽幽嘆氣,仙女真難當。

    喻思柏整理完,半抱半拽地把岑青檸哄出家門散步。

    這陣子她一周老老實實三次鍛鍊,最近天氣冷了,她總不愛出門。他知道在洋房,她最多在小花園裡糊弄一下,這才把人帶回了家。

    電梯裡,岑青檸抱著喻思柏不肯松,大半個重量都放在他身上,恨不得往他背上掛。

    「外面好冷,我不想去。」她委委屈屈地撒嬌。

    喻思柏瞥了眼她光裸的小腿和膝蓋,無奈道:「帶你去逛超市,裡面不冷。多走幾圈?」

    岑青檸眨眨眼,踮腳往男人下巴親了一口,「喻思柏,你真好。」

    喻思柏哼笑一聲,牽著人去車庫,開車去超市。

    兩人在超市把三樓都走了個遍。

    喻思柏大包小包地拎著東西上車,身後還跟了個小尾巴。

    岑青檸消完食,也走累了。

    「回去我就要洗澡睡覺。」岑青檸故意提高聲音,讓喻思柏聽到,「我們今晚沒有活動。」

    她還惦記著被喻思柏撞見她和學弟說話的那一幕。

    按照她對這個男人的了解,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罷休,偏偏他雲淡風輕,讓她一顆心七上八下。

    喻思柏懶洋洋地「嗯」了聲,示意自己聽到了。

    他居然沒有異議。

    岑青檸將信將疑地回到家,第一件事就去浴室給自己放水,不忘偷瞄客廳里的男人。

    喻思柏坐在落地窗前,電腦上是她看不明白的圖紙,他認真工作,完全沒有注意到她。

    岑青檸悄悄鬆了口氣,安心去泡澡。

    泡澡的時候是她的放鬆時刻,和朋友聊天,或是上微博看看新漫畫的評論,和粉絲們貼貼。

    今天她照舊和粉絲朋友們貼貼。

    大多數評論都是追更新漫畫,還有一些是她多年的讀者朋友,問詢她的近況,是不是過得開心。

    其中一條評論引起了她的注意。

    [菠蘿,最近過得好嗎?從年初開始你陸陸續續畫了一個機長小人,能看出來他和漫畫裡的男主不是同一個人。最近我注意到你很久沒畫他了,除了新漫畫也很少發動態,有點擔心你。希望你的生活一切順利,如果不順利,就給自己買一束花吧。]

    [希望你開心,不開心就來和我們見面。]

    岑青檸微怔,她的確很少再發關於喻思柏的小漫畫。

    因為喻思柏海上迫降的奇蹟,那兩個月任何關於機長的話題都自帶熱度。東川航空甚至給她的新漫畫也炒了一波熱度。

    她不欲在這樣的熱度上透露關於喻思柏生活中的信息。

    但她沒想到,讀者朋友們始終惦念著她。

    岑青檸既感動又覺得抱歉。

    她認真回覆:[我最近過得很好,認真生活,認真戀愛。夏天和家人、朋友們見面,秋天每日上下課,偶爾上來看你們,每一天都過得很開心。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也是開心的。]

    岑青檸洗完澡,頭髮都沒來得及吹,跑去抱著平板先畫了一張小漫畫。

    她畫得專心,沒注意有人捧起了她的長髮。

    喻思柏用毛巾吸走她長發間的水分,拿起梳子梳順,用了最小的風吹乾,免得吵到她。

    她的一頭長髮,黑而柔順,落在他身上時很癢。

    喻思柏打理完長發,眼眸深暗地看著她纖細的背影。

    她皮膚白,又不愛開燈,月光落在她身上像雪一樣,這頭長髮一直晃動,從順滑到被汗水打濕,粘在皮膚上。

    那時她最乖,任他親,任他擺弄。

    喻思柏緩緩移開眼,看向她剛更新的小漫畫。

    機長小人下班看見他的小橘貓偷吃別人餵的小魚乾,氣壞了,回家後小心眼地沒給小貓準備晚飯。

    他找了一個巨大的玻璃瓶,用檸檬水把瓶子淹沒。

    鬱悶的機長把自己泡在檸檬水裡,直到小橘貓來晃玻璃瓶,他才慢吞吞地出去。

    [還吃別人給的小魚乾嗎?]他捏著小貓的後頸問。

    喻思柏嗤笑出聲,岑青檸扭頭看他,無辜地眨巴兩下眼,和小漫畫裡滿臉無辜的小橘貓如出一轍。

    「不是困了?」他不緊不慢地問。

    岑青檸理直氣壯:「我的讀者想我了。我那麼寵粉,當然要回應她們對我的愛啦。」

    「我現在要去睡了。」

    喻思柏眼看著小姑娘跑開,沒去追。他做完今天的工作,進浴室仔細洗了個澡,出去時只圍了條浴巾。

    昏暗的臥室內,男人緊實的身軀若隱若現。

    岑青檸是被耳後溫熱的吻鬧醒的,男人的身體像一簇火,讓她錯覺回到盛夏的夜晚。

    這個夏天,她的夜晚總是潮熱的。

    「天亮了?」她沒躲開,覆上腰間的手,含糊地問。

    耳後的唇漸漸往下,男人的聲音很低:「不到凌晨。檸檸睡了兩個小時,還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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