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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5:22:40 作者: 怯喜
    管家如實道:「下午剛到,先生不知道。」

    「在東川被欺負了?」他擰眉。

    管家的神情變得古怪,悄聲說:「小姐說她失戀了,回家療傷。」

    岑遠辰:「?」

    下午岑青檸一進門,管家又驚又喜,問了句小姐怎麼回來了。她便懶洋洋地說:「我失戀了,回來感受家的溫暖。」

    岑遠辰走到岑青檸身邊,上下掃了她一眼,輕哼道:「被那個機長給甩了?還是壓根沒追到?」

    岑青檸不接茬,推開岑遠星,上樓去了。

    岑遠星狠狠瞪了一眼岑遠辰,連忙追了上去,滿屋子都是她喊「姐姐」的聲音,連院子裡的狗都聽到了。

    岑青檸忽然回家,岑義謙推了兩天的行程,匆匆忙忙趕回家,一進門便見到三個孩子在餐桌上等他。

    大女兒托腮發呆,小女兒嘰嘰喳喳,小兒子一張冷臉。

    和岑青檸未離家的日子如出一轍。

    岑義謙眼神柔和,正打算去摸摸女兒的腦袋,就聽小兒子道:「爸,我姐被甩了。」

    「?」他反應了一會兒,「你說什麼?」

    岑遠辰幸災樂禍:「就她那個機長。」

    岑青檸嚴肅糾正:「我沒有被甩,只是放棄追求。不要污衊我的名聲,我一輩子都不可能被甩。」

    岑義謙緩緩脫下西裝外套往邊上一遞,在岑青檸身邊坐下,笑問:「檸檸這麼大手筆,拿不下一個機長?」

    岑青檸悶聲道:「不要過問我的私人生活。」

    岑義謙一笑,不談這個話題,轉而細細問起她在東川的生活,還有她的新漫畫。

    「最近累不累?」他溫聲問,「這兩天爸爸在家裡陪你。」

    岑青檸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很少想念,很少掉眼淚,但回到岑義謙身邊,她似乎變得脆弱了。

    他一句話,她就想掉眼淚。

    她是很辛苦的,白天認真上課,晚上寫完作業繼續工作,一個人的生活雖然安靜,偶爾她也會想家。

    想念瀾江的天氣,街道,港灣,糕點。

    還有陪伴了她許多年的家人和朋友。

    「不累。」她對岑義謙笑,眼睛彎彎,「我住到期末考再回去,暑假就不回來了。」

    岑義謙溫聲應好,陪她安靜地吃完了回家的一頓飯。

    岑遠星捧著小臉看著對面兩人,羨慕道:「岑遠辰,爸爸變得好溫柔。他什麼時候能對我們這麼好?」

    岑遠辰冷哼:「從你不用再被叫家長開始。」

    岑遠星:「……」

    全世界她最討厭岑遠辰,討厭死了!

    -

    喻思柏這一陣很忙。

    從西雅圖回來便是堂妹喻思桐高考,高考結束她便搬了出去,被拆走的模擬機艙也送了回來。

    尚未處理空置的房子,復飛的通知也下來了。

    他在公司和家之間兩頭跑,唯一空閒的時間只有晚上。

    六月的東川已是夏日,夏夜吵鬧,蟬聲不歇。

    喻思柏把車停在樹影搖晃的街道上,遙遙望向對面的33號。

    今天這裡又暗著燈,她不在家。

    自那天機場分別,他便沒見過岑青檸。

    她還在生氣,不回他的信息和電話。他仔細想過,可能是那晚過了火,語氣太重。

    氣了一周還不夠,一見面就要開除他。

    看來西雅圖之旅沒能打動小公主。

    喻思柏降下車窗,等了一夜,沒見洋房裡亮起燈。直至清晨,天蒙蒙亮,他下車快步走向對面。

    密碼,鑰匙,他都有,輕而易舉地進了她的家門。

    四處靜悄悄的。路過客廳時他停住腳步,未曾修好的鎏金座鐘仍散落在地毯上。

    一道光束照進來,陳舊感讓這裡顯得更為孤寂。

    喻思柏靜看了片刻,正要上樓,忽然聽到門外傳來動靜,快步過去打開門。

    門內外的兩人都愣了一下。

    「喻先生,你怎麼回來了?」阿姨對他露出笑,「聽檸檸說,你恢復工作了?恭喜你啊。」

    喻思柏道過謝,給她讓路:「檸檸這兩天沒回家?」

    阿姨詫異道:「檸檸回瀾江了,她沒告訴你?小姑娘說想家了,回去住一陣。」

    喻思柏頓住,默了幾息,低聲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這我不太清楚。」阿姨不知道兩人吵架了,隨口問,「你是回來拿東西的?檸檸說你以後不在這兒住了。」

    喻思柏輕輕擰起眉,阿姨見他臉色不好才覺出異樣,悄無聲息地去忙了,沒再多問。

    她回瀾江了,一個人。

    喻思柏微咬緊牙關,胸口像是被堵住。小姑娘擺明了是要和他撇清關係,從工作到生活上。

    怕他糾纏,居然還跑了。

    喻思柏靜坐了一陣,深深地吐出一口鬱氣,解開襯衫袖口的扣子,在地毯上坐下,拿起鎏金座鐘。

    阿姨忙完,便見到男人坐在晨光里,一半臉被照亮,一半臉隱在黑暗裡。即便一夜未睡,也難掩他的英俊。

    他正垂著眼,認真擺弄著手裡的座鐘。

    她想了想,悄悄拍了張照片發給岑青檸。

    -

    喻思柏睜開眼,天色尚亮著,不過是下午。

    他隨手扯過黑褲套上,腰帶未系,松垮地貼著小腹,穿上拖鞋往浴室走,走到一半想起自己回了家,浴室不是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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