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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31:45 作者: 心裳
    漆黑的山頂,四處蟬鳴蟲叫,都入不了顏婠婠的耳。她咬著小臂把呻吟都堵在嘴裡。皇甫澈欺身壓進她,拿開她的手臂,身下用力。

    「幹嘛忍著?」

    顏婠婠被他撞擊的身子不住的往上滑,又被他扣著肩膀拉了回來。

    他低頭輕咬她頸間的皮膚,吸允出深色的小草莓。「叫出來,我想聽,乖。」

    她不叫,他發狠的折騰她,拉開她的腿繼續攻城略地,使勁往裡面探究。顏婠婠覺得自己都被穿透了,小腹絲絲的痛起來。

    「澈……輕點……」

    這一開口,就再也忍不住,嬌吟連連在他耳邊譜寫成最讓他動情的音符。

    「叫我什麼?在叫一遍……」深深淺淺的蹭著她的柔嫩,摟著她的軟綿綿的身體,一緊再緊。

    「澈……蒽……」

    ……

    他閉上眼睛,賣力取悅她。每次聽到她口中叫著他的名字,心裡都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甚至歸屬感。

    他有一瞬間,想兩個人只這樣就好了。遠離人群,只有他們兩個。沒有算計,沒有利用,她說喜歡他,他便相信那是真的。

    他不去計較她對自己隱瞞的事,只要有她就夠了。她是他的。

    ……

    終於釋放了自己。皇甫澈抱著幾乎奄奄一息的顏婠婠在后座上休息。

    她摟著他的脖子頭靠在他胸前,聽著他的心跳。

    平靜下來,皇甫澈開始嘲笑自己剛才的想法太過幼稚天真。

    他一生活在謹慎之中,天真會讓他葬送性命。而對這個可以算是來歷不明的女人,他真的是太不小心了。

    ……

    夜晚,靜謐,美好。剛剛做過最親密事情的兩個人卻是各懷心思。

    顏婠婠在回想阮亦寒的話,仰頭看著他俊美的側臉,忍不住指尖碰觸,將這男人的一切深深印在心裡。

    邁巴赫62S後部可以升起成敞篷,滿天的星星,閃爍不停。

    他的心跳,敲在她心上。

    她收緊雙臂,勒的他呼吸困難。

    輕撥開她的手臂,她不依,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在他臉上落下細細密密的吻。

    皇甫澈閉目養神,唇邊勾起淺笑,任由她胡鬧。「我兩個小時後的飛機,去法蘭克福……後天,怕是趕不回來。」

    她一怔,他睜眼,食指在她嘟起的紅唇上颳了一下。「捨不得我?」

    不等她回答,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拿著手機神神秘秘的下車,再回來時,只見她穿著內衣褲一臉薄怒把被他撕破的裙子丟過去。

    「你自己算算都撕壞我幾條裙子了!」

    皇甫澈忍俊不禁,把襯衫給她穿上,一邊系扣子一邊哄,拉著她來到一塊空地。

    她的疑問還未說出口,便得到的了答案。煙花伴隨尖銳的響聲躥上天,瞬間爆裂成漫天的彩色花雨。

    顏婠婠雙手掩唇,驚訝的睜圓了眼睛,移不開視線。璀璨的花火把夜空照亮,侵染成甜蜜的顏色,繽紛的眼花繚亂。

    他自後擁住她攬在懷裡,下巴墊在她發心。「後天我不在,提前把禮物送給你。」

    他的聲線在煙花爆炸聲中顯得格外淺淡清冷,似他的人一樣,山澗里一汪清泉,緩緩灌入她空蕩蕩的心房,然後開始發酵,升騰出一個一個酸澀的小泡泡,醺濕了她的眼底。

    「這樣就發打發我麼?小氣哦!」她仰靠縮進他懷裡,心裡酸酸澀澀的疼。斑斕映亮了半個天際,包括她心裡黑暗的那塊地方。

    他輕笑。「貪心的女人,還有件東西,時間到了我派人給你送過去。」

    在他懷裡轉了個圈,越來越貪戀整個懷抱。「你那麼富有,還怕我貪心?」

    「我當然也有怕的東西,你不知道?」他的雙手掐著她的腰,將她托高,雙腳離地舉到與他視線齊平的高度。

    見她認真的表情,他忽而莞爾一笑,嘴角翹起的弧度邪氣到令人心動,眼神中漾著一道調皮的微波。

    「我怕你,欲求不滿,等我從德國回來讓我三天下不了床。」

    顏婠婠紅著臉捶他,罵他不要臉。

    為什麼人越開心,就越覺得末日將近?

    ……

    顏婠婠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候,低下頭掉下一顆眼淚,淚珠順著綠油油的葉子滑進土裡。

    如果這是一場夢境,那麼他們終究要從夢中醒過來。煙火再美,也只是那一瞬,到頭來,還不是從最燦爛的高空摔下,粉身碎骨而死。

    ……

    送到她別墅門口,她纏著他吻了好久,吻的他舌尖都麻了,她卻永不饜足摟著他不放。

    他煞有介事的嘆息。「我還沒走呢,你就這樣了,等我回來還不是真得要了我的命?」

    終於送走了他。顏婠婠在院子的躺椅上仰頭看著星星。

    這場夢,到底會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這男人,太壞了,懂得怎麼揪住她心裡的那點於心不忍。

    幹嘛非要假裝對她好呢,動了心的女人最傻,男人隨意製造出的浪漫,會讓人有幸福的錯覺。

    而這錯覺,會銘記在她心裡。

    一生無法忘懷。

    ……

    Part74··············

    真是一個不平靜的周末。第二天一早,皇甫澈下了飛機剛到酒店,就接到皇甫以柔的電話。

    她在那頭哭哭啼啼,話說的支離破碎。皇甫澈解開領帶去浴室放水準備洗澡,坐在浴池邊上按揉著太陽穴,從中猜測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皇甫胤也是今天一早回的國,不知道怎麼和辛婕兩人大吵一架,皇甫胤摔門離家,辛婕一口氣沒提上來,心臟病發被緊急送入醫院。

    皇甫胤的電話已經關機,太子人已經在東京談一筆重要的合作項目,最早趕回去也要十幾個小時以後。

    他聯絡上辛婕的醫生陸子爵,又回電給以柔。「別哭,別著急,有陸醫生在,有什麼事情你去找他,太子晚上就回去了。」

    他和月茹雖非辛婕所生,但辛婕卻一直對他們視如己出,豪門裡能做到辛婕這種程度著實不易。皇甫澈也是有良心的,這雖然是辛婕的老毛病,他多少還是有些擔心。

    ……

    合作項目談成,連合同都簽了,對方邀請太子留下來玩幾天,太子婉言拒絕,等他飛回來已經深夜。

    下了飛機直接趕去醫院。辛婕經過搶救已經脫離了危險,在VIP病房睡著。以柔不放心,一直陪在身邊。

    太子向陸子爵詢問了她的病情,把以柔叫到病房外。以柔說著又掉下淚來,太子看了就煩。

    「不還沒死呢麼,你總哭什麼哭!到底怎麼回事?」

    以柔也不清楚他們到底為什麼吵起來。她早上回來就正好碰上皇甫胤一臉隱怒甩門而去,辛婕掩面落淚,情緒激動不能自已。

    太子靠在走廊盡頭抽菸,有護士過來制止,被他凶神惡煞的一瞪給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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