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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31:45 作者: 心裳
他還是他,她還是她,卻已經不復當年單純的關係。
他以指代梳,順著她的發。
「長發也長了,柔順多了。」他的聲音似乎陷在回憶里。她小時候頭髮有些毛躁的,常被他說成是只毛茸茸的小獅子。因為要專心習武,褚昭人禁止她留長髮,逼著她剪掉。為此她躲了太子幾天,還是被他發現。
「頭髮這麼短,真醜,哪裡像女孩子的樣兒?」太子沒心沒肺的取笑,褚妤汐摸了摸自己的短髮,大方一笑。「可是涼快呀。」
可她怪不了父親。因為她知道她是褚昭人唯一的孩子,要努力習武,有過人的身手,守護皇甫家的人,這是她的使命。
比起後來遭受的那些痛苦,她有時寧願永遠不長大。可她想,就算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會選擇在他身邊慢慢的長大,她不願意自己的感情永遠見不得光。
她早就在夢想,做他的女人的那一天。
她就像是一直被深埋於土裡的一顆種子。在黑暗無光的地下堅強的、悄然的生根,發芽……然後,被施夜朝無情的折斷。
她用了一年的時間治療自己,努力的讓傷口慢慢癒合,然後……繼續生長。
縱然那傷口,會疼,她可以忍耐,因為她想讓太子看到,她花開的那一天。
這一切只在她以為施夜朝不會再回來,她以為自己剩下的那些勇氣和堅強,足夠讓她在漫長的日子裡熬著,卻不知,她一直在刻意忽視的那些東西,在施夜朝回來的那一刻,被無情的暴露出來。
她害怕了……
她怕施夜朝,更怕自己永遠無法等到花開。
……
「小汐,是不是……討厭太子哥了?」太子問,一直在梳著她的長髮。那微微的潮濕,似乎嵌進他的掌心。
褚妤汐輕輕搖著頭,眼圈開始泛紅。
討厭,怎麼會討厭……
「小汐有什麼話,願意跟我說麼?」
她遲疑了下才點頭。
「那麼,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的?」太子沉默良久,扳過她的身體,直視她的眼底。
沒有開燈的露台,借著皎潔的月光,他只能看到她的眸子裡是漆黑一片。
「……我有什麼事情瞞著你?」
「需要我提醒你?好,關於……施夜朝。」太子目光犀利,看的她呼吸都急促起來。
施夜朝。那個對她來說是噩夢一樣的男人。
「施----夜朝哥他怎麼了?」
「……你和他之間,有過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對不對?」他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她抿唇不語,他在等她回答,等的有些心急,他想知道答案,想知道真相。
「沒有。」褚妤汐強壯鎮定,指甲格著掌心,堅硬嵌入柔軟之中,疼。「他是哥哥,像太子哥一樣,都是……哥哥。」
他無聲的勾起嘴角,眼裡卻是冰冷,指尖點著她的眉心。「小汐,你學會撒謊了。」
她說,他是哥哥。
而他,第一次覺得這倆字……不怎麼好聽。
「我沒有……」
「沒有?小汐,你當我是傻子麼?」他忽然扣著她的肩膀,大手附上她胸前的豐盈,她的內衣先前丟在海里了,他的掌心之下,直接是她的溫熱細膩。
她抬手阻攔,反被攥住雙腕拉到身側。他啄吻上她細緻的頸子,輕輕啃咬吸允。手不老實的欲往腰下滑去。
「太子哥!別……」
他不管,傾身將她半壓在沙灘椅上,摸上她的大腿……
「小汐,我要你,你願不願意給我?」他的指碰到她夾緊的腿間私密處。想起方才在海里,她的底褲也被他撕了,身體下腹那一處,又蠢蠢欲動起來。
「太子哥,能不能……別這樣?」她帶著顫抖的聲音,有些無力。
他強勢的分開她的腿,食指在那裡滑動。「是你讓我教你的,我只是讓你熟悉這些,然後你就可以學著駕馭自己的欲|望和快感,我說了,這一課……是這裡。」
隨聲沒入的,是他修長的指。帶些薄繭的指,被絞緊的層疊包裹。
緊……
他刻意讓自己不要去注意那裡帶給他的**觸感,緩緩抽出,淺淺的進入。
褚妤汐緊咬著唇,仍然試圖抗拒他,卻抗拒不了身體的反應。小腹裡面開始熱起來,伴隨一種奇妙的感覺。
這種舉動,讓太子心裡泛起隱隱的怒意。他的指狠勁一刺,側首含住她的耳垂。「如果我執意想要,你覺得,你能抵抗的了嗎?」
「兔子不吃……窩邊草。」她躲不開他的挑逗,多麼想就這樣沉浸下去,可她不能……
「我不是兔子,你也不是草。」
褚妤汐不知道自己還能抵抗他多久,他有意的挑逗,他的經驗豐富,只知道,不能夠這樣沉淪。
「太子哥,別讓我……恨你。」她說的輕聲,堅決。
也成功的,讓太子停住動作。他把她的裙子拉好,卻依然懸宕在她身上。唇邊的笑意,冰冷。
「終於說出來了?」
「……」
「你心裡有個男人,才不想被我碰。」他頓了頓。「是你二哥,對麼?」
「不是!我不是!」
她否認的太快,快到,無法令人相信。
「而你幾年前,和施夜朝,也有過什麼,是麼?」
「不是……」
這一次的否認,沒有依然沒有說服力。
「小汐,我小看了你,你認識施夜朝的時候還未成年,你跟他……」他眸色越發的深沉,語氣越發的冷冽。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他忽然回了加拿大,你突然消失了一年。」
那一年,總不會是去療傷吧,情傷……
說不定,事實正如他所想。
……
她從他的禁錮中掙脫開,一把推開他,起身背對著他整理自己的衣衫,順手在眼角狠狠抹了下。
太子順勢坐起,擲地有音的拋出一句話。「如果我沒猜錯,施夜朝這次回來,是為了你。」
看到她的背影,僵住。他緩緩的開口,繼續猜測。
「而你對他……難道,余情未了?」
……
夜晚的海浪聲,似乎比白天更兇猛,也更無情。那陣陣的潮聲,聽來飄渺遙遠,又清晰的可怕。
她聽著聽著,心裡一片荒涼。
她沒有辦法轉過身去,對他說,我愛的,是你,是你。
她偷偷的,死死咬著手背,疼,好疼,似乎生生的要咬下一塊肉般的疼。
沉默一直在兩人之間蔓延。太子聽見她的聲音,伴隨著浪聲傳了過來。
「太子哥……難道,我不能有喜歡的人嗎?二哥也好,夜朝哥也好,或是別的男人也好,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