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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31:45 作者: 心裳
    夏梓釉約她出來喝下午茶,而此刻的顏婠婠,只顧著低頭攪著杯中的泡沫,表情倒是自然,細心的夏梓釉卻不由得挑了挑眉。

    「婠婠,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什麼心事?」顏婠婠笑著反問。「我像是有心事的樣子嗎?」

    夏梓釉摩挲指間的戒指打趣道。

    「依我看,你倒像是戀愛了,一般戀愛中的女人都像你這樣,不是春風得意神采飛揚,就是憂心重重患得患失。」

    顏婠婠被她逗樂。「這是你的經驗嚒?」

    夏梓釉聳聳肩,不置可否,手裡的雜誌隨意的翻了一頁,忽然覺得上面的內容有些刺眼,便隨手放在一旁,而笑容卻依然不變。

    顏婠婠偶然瞄到那雜誌的內容,再看看優雅喝著紅茶的夏梓釉。

    「你都不在乎不生氣的嗎?」

    夏梓釉抿了抿唇,對著光線看看新做的指甲。「呵,男人麼,尤其是太子這樣的男人,我早習慣了,以我跟他的關係,我有什麼資格說他呢?」

    顏婠婠唏噓,她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太子和夏梓釉的事情的。對太子的作風她沒有什麼好評價的,可她難以想像,如果換了自己,是否會如夏梓釉這般,可以雲淡風輕的談論她的男人與別的女人接連不斷的花邊新聞。

    「柚子,你愛他嗎?」

    夏梓釉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愛?」

    她搖搖頭。「愛又能怎樣,我和他註定沒有結果,姨媽疼我不代表我就可以進皇甫家的門。」

    雖然她是太子身邊,時間最長的女人,可她到底算他的什麼呢?情人,情婦,恐怕也有這些詞可以配她。

    有一點,她不是太子身邊唯一的女人。太子不會有那麼一個「唯一」,他不愛她,可也不愛任何人。

    他們之間,或許永遠都不會有所謂的愛情。

    她曾經問過太子,太子一臉不屑的表情讓她無可奈何。

    「愛情?柚子你沒事吧,別跟我談那個虛無縹緲的玩意,我不需要那種東西,我不會愛上任何女人,任何。」

    這個任何,自然也包括她。

    當時她還年輕,才會問出那種問題。經歷了這麼多,夏梓釉懂得什麼不該問,什麼不該做,她是個聰明的女人。

    只有不愛,只有不動心,才能在他身邊更久。

    「愛情這個東西,可不是人人都可以隨意碰觸的。說它是洪水猛獸也不為過……」夏梓釉的側臉,在顏婠婠眼裡,竟有幾分滄桑。

    「婠婠啊,它會讓女人變得很醜陋的,因為愛了,人就會有貪慾,就會想把那個人占為己有,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就會忍不住的心疼,看到他吻別的女人,你就會嫉妒,女人最可怕的敵人,就是嫉妒,所以婠婠,保持最美麗的秘訣,就是不愛,聽姐姐的話沒錯喲~」

    顏婠婠的目光,從夏梓釉的側臉,落到那忽然出現在她視線里的一男一女身上。

    她忽然問夏梓釉。

    「柚子,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夏梓釉挑眉。「為什麼?」

    顏婠婠微微的笑。「因為、我好像,嘗到那個心疼和嫉妒的滋味了……」

    她艱難的移開視線,可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已然深深刻印在她心裡。

    夏梓釉順著她剛才視線回望過去,眉心微蹙。

    是皇甫澈。

    腿上大喇喇的坐著一個美麗風騷的女人,不知道倆人在說著什麼,皇甫澈每說一句話,女人就吻一下他的唇,時而笑的花枝亂顫。手更加大膽的往皇甫澈下腹探去。

    皇甫澈如帝王一般仰坐著,也不閃躲,只勾唇淺笑,那眼裡分明就是一種縱容。

    ……

    淺笑。

    顏婠婠承認,即使在這種時候,她依然迷戀他唇邊的那抹淺笑。

    唔,她確實,有那麼點心疼,嫉妒……

    26 狗血啊!!!!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皇甫以柔恨恨的把手機蓋啪的合上。

    關機!還是關機!

    她已經有快兩個星期不見官聖熙的人了。一開始他曾打過電話給她,他要去處理一件十分緊急的事情,要有幾天不能回家,讓她不要擔心。

    她怎麼能不擔心,自從那個電話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聯繫過。官聖熙對他的職業向來避而不談,也很少和她出現在公開場合,只要她相信他。

    她問的多了,他就二話不說索性吻住她,吻的她意亂情迷暈頭轉向,最後順利的忘掉來鬧他的原因,事後想起來只能懊惱的捶地。

    「臭男人,有本事你就再也別找我!我再理你我就不是皇甫以柔!」

    以柔回到皇甫家大宅,剛換了鞋子進來,客廳里就是一股異常沉悶的低氣壓。

    爺爺在,爸爸在,媽媽在,大哥在,二哥在,就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姐皇甫月茹也破天荒的坐在沙發上品著咖啡。

    「今天是開家庭會議麼?怎麼連大姐都回來了。」以柔很快就忘了因為官聖熙的消失帶來的糟糕心情,討好的蹭到月茹身邊。

    皇甫月茹寵愛的捏了捏以柔的小臉蛋,拿過一隻大袋子往她面前一推。「喏,這些給你和小汐帶回來的。」

    即使不是一個母親所生,月茹對待以柔也是相當疼愛。而褚妤汐從小跟以柔在一起,月茹自然而然把她納為妹妹的行列。

    拿了禮物欣喜了一陣,以柔才發現今晚的氣氛確實很不一般。「呃……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

    「胤,你來處理吧。」皇甫兗手中的象牙拐杖敲了敲地面,由下人虛攙著上了樓。

    以柔看著父親不怒自威的臉,輕輕拽了拽坐在她另一側的太子衣袖。

    「到底怎麼了呀?」

    太子心裡因為褚妤汐和施夜朝的事正心煩著,胳膊一掃。

    「滾一邊去,別煩我。」

    以柔沖他做了個鬼臉,卻還是躲遠了些。

    皇甫胤大力的一拍桌子,叱喝。「月茹,你還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怎麼淨做這種讓家族蒙羞的事情!」

    皇甫月茹淡然的聳聳肩,「本來也沒想著讓你認了這個孩子,我只是回來跟你們說一聲罷了,言盡於此,我先走了。」

    跟弟弟妹妹打過招呼,又回身親昵的吻了吻辛婕的面頰。「我下次再回來看您啊~」

    辛婕自知留不住她,囑咐了幾句也就隨她去了,又有些埋怨的看著自家男人。「月茹這麼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好戲散場,太子和皇甫澈也自然不願意在這個家多留一分鐘。

    皇甫胤喚住皇甫澈,「你來我書房。」

    太子拍拍他的肩。

    「澈,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問你。」

    以柔還在為姐姐有私生子的事情驚訝不已,便被太子拎小雞一樣拎到院子裡。

    「痛痛痛!」以柔哪裡敵的過太子的力道,連聲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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