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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30:50 作者: 開花不結果
    她就是與他打個招呼而已,這幾日先生不知怎麼轉了性,一見她就又親又抱的。

    在自己府上也就罷了,反正那些宮女不敢多說,此時這麼多御前侍衛,若叫他們看見自己被人當成小娃娃一般抱來抱去,那她身為公主的威嚴還要不要啦?

    第53章 中秋

    中秋節這天,褚清輝與閆默一同出席皇宮家宴。

    如今京城中,皇族成員並不多,血脈近的,先帝一輩,只留下一位老皇叔,皇帝這輩也只有一位親王在京里,再往下,就是太子一輩了,當今子嗣是歷代皇帝中是最少的,加上太子,總共只有兩名皇子,公主更是只有碩果僅存的褚清輝一人。

    至於郡王郡主,倒還有不少,可依舊無法與太皇太后在時,每一次熱鬧非凡的家宴相比。

    褚清輝與閆默的桌席靠前,就在帝後二人下手,兩人共坐一席。

    即便是在宴席上,閆默也坐得得如一棵青松,脊背挺得筆直,只有當褚清輝有話與他說時,才彎下腰來,側耳傾聽。

    他們二人新婚,本就惹人注目,別的王妃夫人們,見小夫妻二人頻頻湊在一塊,竊竊私語,面上都帶著善意調侃的笑。

    褚清輝發現後,就不好意思再拉著閆默說話了。

    殿上歌舞正演至祭拜月神,褚清輝跟閆默一同給帝後敬酒,「兒臣祝父皇母后團圓美滿,願我大衍永世繁榮昌盛!」

    皇帝挺高興,賞了不少東西。

    宮裡中秋宴並未持續到很晚,這些皇族宗親們回到自己府上,家中妻妾兒女都還等著與他們共聚一堂。

    眼見拜過月神,分賜月餅,歌舞歇罷,皇帝便叫人散了席。

    褚清輝跟閆默回到府上,正屋院前正擺著一張供桌,上頭供著月餅和果品,點著的香已經燃盡了。

    這是褚清輝入宮前,叫府中管事設下的。

    她命人將這些月餅分散下去,畢竟是祭過月神的,大家都沾沾福氣。

    嚴老頭不在府上,自從老伴去世,逢年過節,他都單獨一人避開了,此時不知躲在哪裡喝酒。

    馮重青幾人,也在前日跟隨潘黎出京,回他家中過節。

    天上一輪圓月高掛,圓月之下,倒有幾分冷清。

    褚清輝被人伺候著換下繁複的宮裝,梳洗完畢,趴在窗台上,望著外頭的月亮。

    一件薄披風落在肩上,回頭一看,是閆默不知何時立在身後。

    她拉住閆默給自己系披風帶子的手,指著對面在月下顯現出一片銀白的屋頂,「先生帶我去房頂上看月亮吧,好不好?」

    「夜裡涼。」閆默任她拉住手臂,也不抽開。

    褚清輝抱著他的手晃了晃,「不會涼的,我還有披風呢,先生就帶我去吧,小時候我就想到屋頂上看月亮,可是父皇一直不允許。帶我上去嘛,求求你了……」

    閆默只堅持了一小會兒,就在她殷切期盼的眼神中敗下陣來。

    兩人飛上屋頂,坐在屋脊上。

    「哇,這麼看月亮,好像確實比平時大了些。」

    褚清輝努力仰著腦袋朝上看,坐在那兒搖搖欲墜,閆默攬過她的腰,靠在自己肩頭。

    今夜中秋,平民百姓家倒是十分熱鬧,街道上掛著彩燈,燈光與月輝相映,月圓滿人團圓。

    即便是在屋頂上,也看不見外邊熱鬧的街景,只隱約聽到一聲聲喧鬧,與孩童的嬉笑,褚清輝舉起耳朵聽了一陣,收回心思,安安靜靜看著月亮。

    「先生以前是怎麼過中秋的?」她對閆默的過去並非一點不好奇,但閆默既然不提,她也就不問,只是今晚忽然有些感觸。

    閆默怕她受涼,一直摟著肩背,聽她發問,搖了搖頭,「不過節。」

    以前在師門,若嚴老頭不在,中秋不中秋的,並無人在意,後來來京,只他一人,更無所謂過節不過節了。

    褚清輝沉默了一小會兒,側臉在他肩上蹭了蹭,「以後我陪先生一起過節。」

    「好。」

    秋夜的晚風已有一絲涼意,夜風中夾雜幾縷桂花甜香。

    褚清輝深深嗅了兩口,心中盤算著,明日叫人做蜂蜜桂花糕。

    閆默將她披風兩邊的衣襟收緊,她卻掙開手,把披風打開,張大手臂摟住閆默精壯的身體,打算把他也裹進自己的披風裡。

    可惜披風雖然寬裕,閆默卻更加高大,她努力許久也沒能如願。

    閆默坐著不動,任其折騰,只雙手護住她,省得從屋頂上滾落下去。

    褚清輝苦惱的皺著眉頭,忽然想到什麼,搖搖晃晃站起來。

    閆默忙要拉她坐下。

    褚清輝努力伸長了腿往他身上一跨,騎馬一般面對面騎在腿上,勾唇得意一笑,張開雙手抱住他的腰,將腦袋靠在胸膛上,「這樣就可以了,先生抱著我,不會覺得冷了。」

    「我不冷。」閆默摸摸她的腦袋。

    「先生不冷,可我看著冷。」她可記得大冬天的,飄雪的日子,這人依舊穿著單薄外袍的模樣。難道他都不會覺得冷麼,身體不會凍僵了?想到此,她好奇地在閆默腰腹上摸了摸。

    閆默立刻截住她的手腕,懲罰似的握在掌中捏了捏。

    褚清輝卻驚奇道:「先生連肚子都跟我不一樣,一塊兒一塊兒的,我看看到底有幾塊。」

    雖然兩人已經同房數次,但每次都在床帳內,燈光隱約曖昧,她又沒好意思細看,到現在也沒將他的身體看清楚。

    閆默只握住她一隻手,另一隻卻是自由的,柔軟的手掌在他腰腹上掃來掃去,一根細白如青蔥的指頭輕輕點著,嘴中認真數數:「一、二、三、四、五、六……」

    看她還要往下,閆默只得大手一張,將這只不安分的手也禁錮住。

    褚清輝扭了扭,沒能扭開,嘟嘟嘴:「先生可真小氣,大不了、大不了我的肚子也給你摸一摸。」

    雖然她的肚子只有一整塊,而且還是軟綿綿的,但她的肚子白呀,如果先生是棗糕,那她的肚子就是香噴噴的糯米糕,一戳就凹下去一個小洞,揉一揉,比糯米糕還彈。先生跟她換著摸,一點也不吃虧呢。

    她的身體什麼樣子,閆默比誰都清楚。想到那柔軟帶著清香的肌膚,他的眼神更加暗沉幾分,將還在狀況之外的粉團往自己身上壓了壓,附在她耳邊,聲音微啞:「是不是困了?回房吧。」

    褚清輝一下子僵住,而後立刻挪了挪腰臀,粉飾太平般,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語氣浮誇:「哇,月亮好圓呀,我覺得一點也不困,看到天亮都沒關係。」

    閆默只是縱容地看著,就讓她再迴避一會兒,反正,逃不掉。

    第54章 花宴

    中秋之後,嚴老頭一直沒回府,過了幾天,閆默收到一封傳書,原來他已經於中秋夜當晚離京。

    不僅是他,連原本只打算去潘黎家中小住幾日的馮重青,因臨時有事,也托人來信,只道日後再見。

    他們師門一貫如此,聚時不會大張旗鼓,散時也不必十里相送,山高水長,日後總能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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