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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30:50 作者: 開花不結果
    「你……哼!」這是說她連面口袋都不如呢,褚清輝不高興了。

    閆默見狀,只得把酥酪卷夾到自己碗裡,又給她添了個小些的山藥蓮子糕,徵求她的意見:「吃這個?」

    褚清輝其實也不是吃不下,只是遵循太醫叮囑,不管什麼時候,都只吃個七八分飽。眼下見閆默好聲好氣的商量,她自認大方,不跟他計較方才面口袋的過錯,又看了看那塊山藥蓮子糕,確實不大,肚子裡還能裝下,這才點了點頭。

    她吃東西向來細嚼慢咽,此時又擔心吃完這個,閆默還要給她再夾,便吃得更慢,等用完一抬頭,立刻驚了。

    桌上本擺著將近二十樣粥食麵點、爽口小菜,是廚房怕不合他們二人胃口,特意多做了的許多花樣。沒想到,只是她低頭吃了塊糕點的功夫,這許多吃食,就被閆默席捲一空了。

    她看了看桌上空蕩蕩的碟子碗筷,又看看閆默的肚子,再看看桌上,仍還不敢相信,看閆默咽下最後一口小菜,她呆呆問道:「先生吃飽了嗎?」

    閆默略略點頭。

    可褚清輝看他那樣,好似還不是很飽,試探著問:「明日叫他們多做一些?」

    「好。」閆默不客氣的點了點頭。

    「……」褚清輝眼中只剩驚嘆欽佩,她之前見過這麼能吃的,只有父皇,而眼下,先生比父皇還能吃!

    二人漱了口,移到內室,褚清輝拿出之前嚴老頭給她的小盒子,期待道:「不知裡邊是什麼。」

    「打開看看。」

    褚清輝點點頭,小心翼翼打開,入眼的是一層紅色綢緞,不知包裹著什麼,雖還未看見,但兩人已聞到一股參味。

    只這股味道,就已叫人腦內清明,精神為之一振。

    閆默坐直了身體,褚清輝屏住呼吸,輕手輕腳解開紅綢,待看清裡頭的物品,驚得呀了一聲。

    竟是一隻根須齊全的老參。

    雖不知其具體年限,但褚清輝在宮中不知見過多少好物,百年份的人參也曾用過,那支在太醫說來已經成了型的百年老參,跟眼下這支比起來,竟一點靈性也無了。

    她不由看向閆默,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收下這樣貴重的禮物。

    閆默道:「既是師祖所贈,收下便是,該是他老人家在外雲遊所得。」

    「可是……」褚清輝仍在遲疑,正是她見得多了,才更知道手中這支老參的價值,這是真正能夠救命的寶物。

    閆默拍拍她的手,「師祖心中有數。」

    褚清輝想了想,才小心包起來,準備好好收著,輕易不取出,日後若身邊人需要,再拿出來。當然,若一輩子用不上,那就最好不過了。

    她將盒子收好,又問閆默:「先生之前說師祖一直雲遊四方,不知這回準備在京城駐足多久?」

    「師祖向來隨性,我也不知他的打算,或許一二日,或許一兩月。」

    褚清輝忙道:「先生可要時常勸勸,好叫他老人家多呆幾日。」

    雖然清楚師祖未必聽勸,閆默還是點了點頭。

    褚清輝又道:「還有一事,此前,師祖與諸位師弟都住在將軍府內,如今咱們搬來此處,也該叫師祖和師弟們把這兒當成自己家,不要見外。這話我說了,怕他們以為是客套,還得先生去說。」

    閆默倒不曾想這麼多,在他看來,幾位師弟大約是不知見外二字怎麼寫的,擔心他們太過拘謹,在公主府住不慣?這話本身就如笑話一般。

    「先生聽到沒有?」見他不說話,褚清輝伸手推了推。

    閆默只得點頭。

    「那先生就去找師祖師弟們說一說吧。」

    「現在?」閆默反問。

    「當然越早說越好,不然先生打算等到什麼時候?快去吧。」

    閆默坐著不動。

    「先生?」褚清輝又推推他。

    閆默抬眼看她,忽然問道:「身上累不累?」

    褚清輝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嬌嗔道:「你說呢?」

    昨晚到底是怎樣搓揉她的,還有誰比這人更清楚?這才過了半個上午,她又不是鐵打的,哪能恢復的那麼快。現在仍覺得腰是酸的,兩條腿走起路來也不好使,更不要說,那個地方……還被磨得難受。她現在只等把這人趕走,再到榻上好好補個覺。

    閆默道:「我給你揉揉。」

    褚清輝連忙搖頭,才不要給他揉,到時候,又來捏她的臉,刮她的鼻子,夾她的耳垂,只怕還不如不揉呢。

    「不用揉,一會兒我再補個覺就好了。」

    閆默便道:「我陪你。」

    褚清輝又搖頭,「不用不用,先生快去吧。」

    閆默抿著嘴角沒動。

    褚清輝站起來推他,連拖帶拽的把人推出內室,末了又道:「先生順便跟師祖師弟一起用午膳吧,我想多睡一會兒,睡醒了再吃。」

    實際上她準備自己一個人用午膳,省得又被人壓迫著要她多吃點。

    說完,她就關上了房門。

    閆默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還是不能接受新婚第二日,就被他的小夫人趕出門外這個事實。

    今天他既不想去練功,也不想找師弟切磋,只想抱著粉團,時時刻刻抱著。

    可惜眼下,粉團不讓他抱,那就只能找點別的事兒幹了。

    他瞥了眼武場方向,抬腳慢慢往外走,心裡思索著,是叫師弟一個一個來,還是三個一起上。

    外院,正圍著師祖的馮重青、柯梁三人,忽然打了個寒戰。

    褚清輝把人趕走,倒沒有馬上去睡,而是招來外院的管事,細細過問上清宗諸人的安頓情況,交代底下的人好好伺候,這才將管事放走。

    之後,她又把紫蘇叫進房裡,叫她好好給她揉揉----腰間是真的酸。

    她趴在榻上,被紫蘇揉得哼哼唧唧,露出來一段後頸,白皙的肌膚上都是一點點紅痕。

    紫蘇紅了臉,她自小跟公主一起長大,當然見過公主的身體,可沒有一次,叫她有這樣面紅耳熱的感覺。此時她才真正覺得,經過昨晚,公主與從前是真的不一樣了。

    怕自己再想些不該想的,她忙找了個話頭,「公主怎麼不叫駙馬留下?我看駙馬爺方才捨不得走呢。」

    褚清輝嘟著嘴道:「叫他留下,他高興了,該換成我不高興了,蘇蘇你不知道,才一個晚上而已,先生就變了好多,從前他可不會這麼欺負我。」

    她一邊說,一邊撩起袖子,「你看看,手上都是他啃出來的痕跡,身上還有呢。他還狡辯,說是吸出來的,昨晚我明明感受到了,就是他在咬我。」

    紫蘇只瞥了一眼,白晃晃的肌膚上,一朵朵紅痕如梅花落在上頭,無端端叫人不敢多看。她紅著臉,小聲道:「駙馬喜歡公主呢。」

    褚清輝聽了這話,彎彎嘴角,「他當然得喜歡我。」

    正是知道閆默喜歡她,才給他啃,不然,昨晚就把他趕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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