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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29:33 作者: 笙離
    他手指在我手臂上輕輕的按了一下,我倒抽一口涼氣,「怎麼會有兩塊瘀青?」他問。

    「還有一個是抽血抽的,要三個星期才能退掉,我血管脆性大,天生就這樣。」我擋回他的手,惡狠狠的說,「韓晨陽,我說紅花油呢,光看有什麼用。」

    他食指上有薄薄的繭,長期握筆留下的痕跡,和著紅花油的辛辣,刺得我覺得微癢,忍不住漲紅了臉稍微後退了些,他攥住我的手,低頭給我擦藥,口氣有些不耐煩,「別動!」

    我忍不住抱怨,「怎麼沒有棉簽,你下手太重了。」

    「棉簽用完了,你就忍忍吧。」他無可奈何的嘆氣,然後扭好瓶蓋,「等一下再穿衣服吧,不然藥水都被布給吸完了。」

    我「哦」了一聲,然後站起來,「我去找本書看看。」

    這本書是我怎麼也讀不明白的一個故事,川端康成,就如他的《雪國》一樣,在迷濛的北國冬天,深藏在白皚皚的雪地里,忽而又在曠野上,燃起絕望的紅色、炙熱的火焰。

    這是怎樣一個混亂而又曖昧的場景,年輕女孩子滿是汗水的馨香的身體,柔軟到纏綿,薄綿的、羞恥的情事,在炎熱的夏日,一併鋪陳,毫不掩飾。

    指尖滑過書頁,輕輕的咬住嘴唇,只是感到羞怯的顫抖。

    忽然,一陣清慡薄荷味竄進我的腦袋裡,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蘇軟的熱度,「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仿佛心思被人戳破了一樣,我手不由的抖了一下,慌忙的想把書合上,可是他在我之前扣住了我的手腕,柔軟的髮絲貼在我的脖頸間,跟他的聲音一樣,撩撥我的感官,他聲音很輕,喃喃自語一般,「這本書是川端康成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代表作,我很好奇,他能夠寫出積極健康的審美情趣的著作,而另一方面,他又能寫出一批以表現官能刺激、色情享受和變態性愛為主題的作品,比如《千隻鶴》。」

    他的手穿過我的腰間,按在那本書上,「告訴我,你看到哪一章了,哪個細節,讓你這麼敏感,剛才你眼睛像要滴出水一樣,是不是也想要了?」

    「你胡說,我沒有……」我想出聲反駁,卻發現聲音已經堵在喉嚨里,只能顫顫巍巍的擠出幾個破碎的音符,他的手臂緊緊的環在我的腰間,強悍的不容拒絕,只是他的手指靈巧的滑進我的襯衫里,順著腰的兩側蜿蜒之上,然後鬆開內衣扣,不長驅直入,只是在我敏感異常的後背摩挲,他的薄唇貼在我的耳邊,慵懶、性感的聲音伴著蘇麻的熱度,讓我根本無法思考,「小孩子,你又不誠實了。」

    我只能邊喘氣邊掙扎,語氣弱弱的,反而有種欲拒還迎,「韓晨陽,不要,放開我。」

    他低低的笑,「是不要,放開我,還是不要放開我。」

    我還沒回答,襯衫被他扯開,露出一邊的肩膀,隨即他火熱的唇貼了上去,一寸一寸的輕咬、啃噬,渾身像是被了一把火,我感到每寸肌膚都在細微的呻吟,縱情的,歡愉的,激情難耐。

    忽然,他的手掌抽離了我的身體,還沒等我鬆口氣,我的嘴唇就被他吻住,沒有狂肆的親吻,只是輕輕含住我的唇瓣,吮吸廝磨,盡極誘哄,我只覺麻麻的觸感,電流似的從足心躥到脊柱,不由的蜷起雙腿,我不想睜眼,一味的墮落在柔情里。

    他慢慢放開我的嘴唇,我看見他緊鎖眉頭,眼眸里儘是濃重的黑色,毫不掩飾的欲望,情慾十足,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女人俯首,為他萬劫不復。

    他的手按在我的嘴唇上,他問我,「如果我現在要了你,你會不會恨我?」

    我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惡狠狠的威脅,「你敢!」

    他低笑一聲,魅惑狂肆,抽出手指,然後把我打橫抱起來走向臥室,「要不我們試試,看我敢不敢。」

    陷入軟綿的大床,他的吻的變的放縱而肆意,唇上的溫度熾熱灼人,我本能的想抗拒,他卻霸道的占據了我的呼吸,他強迫我容納他讓人窒息的力道,唇舌糾纏在一起,說不上是激情慾望的迸發還是兩個人之間華麗的戰爭。

    衣服已經半褪在腰間,他從我的臂彎一路吻到腰間,遊走在我身上的大手掌心汗濕,在我的胸前撩撥起大片的歡愉,是緋紅的,三月櫻花開到極致。腰上的大手則牢固強壯的捧著我的下半身,欲流澎湃焚燒,讓我迷糊的心神無法思考,口中斷斷續續的輕吟出聲。

    朦朧中,他壓上我的身體,我感到肌膚相親,渙散出洶湧的水和火,濡濕的yín靡,緊緊貼合,他在我耳邊低語,「現在喊停太遲了,所以我只想聽到你的呻吟。」

    一股羞恥感湧上,我咬住嘴唇,他的舌尖在我耳邊逗弄,播散大量的濕熱的氣息,「怎麼不出聲了,嘴硬的小傢伙。」

    無名業火中燒,我掙出他手的束縛,手指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滑動,在他的胸前,他的腰間,然後一寸一寸的向下,直到最後的禁地。

    忽然,兩手被強悍的捉住,狠狠的被甩到了頭頂上,嘴唇被堵住,狂亂而且肆虐,然後雙腿被惡質的分開,我本能的後退,對上他的眼睛,慍怒還有強忍的欲望。

    他的手指修長靈活,在我最私密的腿間徘徊,惡質的挑逗和暗示性的步步為營的深入,在他手指撩起的熱cháo再度席捲而來時,我拱起腰身,咬住他撐在我臉旁的手臂,以忍住難耐的快感,只是我的意識瀕臨崩潰的邊緣時,挑逗忽然撤去,修長的指卻危險的頂住更下方的濕熱fèng隙,往裡緩慢擠入。

    「很疼……」我的腿用力的蜷縮,身體本能的排斥他的進入,「不要了,求求你了。」

    尖銳的指甲刺痛了我某一根神經,疼的我眼淚滴了下來,還有無盡的無助感,「韓晨陽,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他俯身吻我,吻去一滴滴的淚水,我聽到他喘息粗重,「這是必經之路,你必須承受。」

    他的手指卻在我的巨大疼痛時擠入了兩根,不但持續抽刺,還有撐開彎曲的動作。我別過臉去,兩手深深的嵌入他的後背,敏銳的那一突然被劇烈刺激,體內的指頭抽掉,換為先前我手摸索過的巨大物體緊密頂住被試探過的細fèng。

    他的腰間緊密的貼合在我的腿間,或輕或重的摩擦又試探,這時候我才真正的害怕了,我知道接下來一切都不能由我做主,我只得懇求他,似歡愉的痛哭,還有難忍的焦躁,我想一切失控的都停下來,於是淚水止不住的傾斜而下,「不要,放了我,我們不能這樣……」

    他的身子有半刻的停滯,半晌,我抬頭,淚眼中看見他的臉,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滑落,落在我的胸前,然後手指被他鉗的緊緊的,他問我,聲音有些沙啞,但是透出了無限的冰冷和冷意,「水水,你告訴我,你在為誰守身如玉?」

    我有一刻的失神,頭腦中恍然出現一個人的身影,沒等我回神,整個人被他壓在身下,原先的混亂和激情變的暴戾,血腥的乖張。

    他用手指懲罰我,死死按住我的腰際,我無力承受,快慰和羞恥一齊占據了我的思維,野蠻的抽搐讓我全身都繃緊了,弓起身子迎接那一波波高漲的極端快感沖刷。

    我已經無力再承受激情,可是他依然不放過我,精神被過度衝擊得恍惚了,無法思考,洶湧的高cháo一旦被引發就再也不見停止的勢頭,快樂到了極,便是痛苦的無法終結。

    我終於哭泣出聲,不能抑制的哭得喘息,「別,不要了,好難過……」

    他的懲罰是快樂,快樂得都害怕了,只有無邊的恐懼,和久久不能退散的情cháo。

    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黑夜,身邊空空蕩蕩,腿間的cháo濕已經褪去,只是還在不停的顫抖,嗓子仿佛火燎似的乾渴,想下來找杯水喝,沒有貼身的衣服,只得從柜子里找出一件襯衣,遮住裸露的肌膚。

    屋子裡靜謐的好似不住人,我摸索到客廳,黑暗中沒有燈光,我卻開始害怕,顫著的手焦急的要握住水杯,可是倒出來卻是空的。

    在黑暗中,有腳步聲漸漸逼近,我身體貼著桌沿,眼見韓晨陽慢慢的走來,他的眸子比夜深,也更冷,不是那種高傲的冷峻,而是徹骨的寒意。

    他的手撐在桌沿上,將我困在他的臂彎間,「小孩子,半夜你出來做什麼,為什麼穿成這樣從『我的』床上逃離?」

    他的聲音似天鵝絨又軟又柔,我卻駭的寒毛聳立,「我口渴,下來喝水,還有我只是睡不習慣,我有認床的毛病。」

    他卻笑了,低柔的我的耳邊輕喃,「你習慣就好了,你看穿成這樣難道不是來勾引我的,我的床,我的襯衣,你身上還有什麼不是我的?」

    我大窘,連忙把襯衣的下擺扯下,他卻把我抱離桌沿,放在桌上,然後撩起襯衣,指著胸前和鎖骨上的吻痕,「這,也是我的。」

    那種不動聲色的脅迫和情色誘惑撲面而來,我以為他又要對我為所欲為的時候,他卻理了下我的頭髮,緊緊的把我摟在懷裡,聲音低沉沙啞,我清楚的感覺到他渾身在因為欲望而顫抖,仿佛只要我的一絲暗示,那種情cháo就會鋪天蓋地的襲來。

    他說,「我這樣做無異於飲鴆止渴,可是我還甘之如飴。」

    剎那間,我不知所措。

    日誌月日

    看了《長江七號》沒,我剛看完,覺著好看,特別是結尾。

    唐君然推薦的,我想當然都不錯。

    星爺很可愛,創造出來這麼煽情的七仔,電影裡面還會隱約有過去的套路,不知道他是故意留著的,還是有意堅持。或許這樣的過去式,更讓念舊的人們喜歡。

    最細微的地方,最動情,最簡單的,最吸引人。

    尤其是我這種小女生。

    面對生死,那些情情愛愛,那些能分能舍的感情,又一次感受親情,又一次觸動自己心底對「七仔」的喜歡。小狄的幻想破滅後,對七仔很不公平,為什麼七仔還會回去找他,難道是天性。

    小七那麼可愛,本來是搞笑的煽情,可是我哭的眼淚嘩嘩的,不悲,就是心痛。

    我們都會知道有一個地方,雖然有破,或者有亂,甚至不起眼,但是那一切都熟悉我們自己,無論怎麼委屈,怎麼挫折,我們都想回去到那裡。

    小七是陽光,最後,他就是小狄的希望的陽光,而龍貓是什麼,我想,是孩子純真的幻想,森林裡的美好童話。

    一個故事,一個童話,怎麼能相提並論,我無法回答韓晨陽的問題,不停的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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