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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28:32 作者: 博妹
    連貓咪的醋都要吃,周延卿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有這麼一個占有欲很強的女朋友。他把余知奚抱起來放到懷裡,輕輕拍了兩下她的後背,「你是不是沒睡醒?開始吃貓咪的醋了?」小姑娘語氣里的撒嬌意味很明顯,一般清醒的情況下是不會這樣的。

    被說中了事實真相,余知奚是真的沒睡醒。她耍賴似地把臉埋進周延卿的胸膛里,不想承認自己困了,明明是她說要來和周延卿一起讀書的。

    余知奚的聲音悶悶的,「才沒有困。」

    周延卿笑了笑,沒有深究她的口是心非。周延卿接著邊讀課文,邊努力地認書上的字。起初余知奚還跟著他一起念,後來就斷斷續續的漏掉幾個字,到最後更是直接放棄,窩在周延卿的懷裡睡得香甜。

    周延卿真的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其實就算她不早起陪著他讀課文,他也知道余知奚是喜歡他的。這種感覺不能被明確地說出來,只有相處在一起的兩個人,才能體會到彼此付出的感情。

    就連他自己都受不了自己的古怪脾氣,她卻可以包容。單憑這一點,大概就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他拿手摸了摸余知奚的發頂,掌下是柔軟的髮絲。拂開她幾縷滑落在臉頰上的頭髮,順勢摸了摸她白淨的臉。

    放在身側小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來,上頭顯示的是顧洲的照片,他剛一接通,顧洲就在那頭火急火燎地大呼小叫著。

    第29章 抱抱一下 ...

    和周延卿不一樣, 顧洲不是脾氣很善變的人, 大部分時間他還是較沉穩的一個人。如果他這麼急赤白臉的話,多半是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

    周延卿嚴肅下來問顧洲發生了什麼事,懷裡的余知奚不知道夢見了什麼,翻了翻身, 周延卿安撫地輕拍著她的後背。

    顧洲的聲音從聽筒里傳過來,和現實生活中聽起來有些不同,「昨晚我朋友叫我去酒吧, 我到那邊的時候看見傅厲和楚弈兩人的秘書在一起喝酒。我覺得不太對勁, 我就又去銀行查了查,發現傅厲的父親收到過一筆錢,這筆錢是是楚弈打過去的。但很奇怪的是,傅厲的父親又把這筆錢還回去了。重型貨車司機的妻子正好存了這麼多錢。」

    上一回還在猜測重型貨車司機妻子的錢,會不會是楚弈授意給的, 今天看來似乎又有了些變數。周延卿在公司門口下車時, 差點遇險這件事情不僅和楚弈一個人有關,傅厲可能也參與其中。

    周延卿輕拍余知奚後背的手一頓,很快又恢復過來,沉聲道:「就算查不到為什麼會有這筆交易,至少也能確定一件事, 傅厲和楚弈有聯繫,也有我們不知道的往來。」

    顧洲不解,「那天他倆還在公司打得那麼凶,是在演戲?」

    周延卿撥了撥余知奚的睫毛, 沒化妝的時候她的睫毛不是向上翹的,也不算特別長。但和五官組合在一起,每一部分都很好看。

    事實真相無非是三種,要麼傅厲乾的,要麼楚弈乾的,再不然就是他倆一起乾的。除了這三種,沒有別的可能。「應該吧,找個機會試探一下。」周延卿簡單地回復,結束了這通電話。

    他低頭吻了吻余知奚的唇,好在還有你,是支撐著我面對敵人的動力。

    試探傅厲和楚弈這件事,周延卿沒有拖太久,當天下午周延卿得了空就把這件事情提上了行程。處理了手頭上的幾份文件,周延卿沒帶上余知奚,一個人慢慢悠悠地從自己的辦公室踱步過去,先進了傅厲的辦公室。

    傅厲這個人只對吃喝玩樂感興趣,一到工作時間就像學校里不務正業的學生,不是開小差玩鬧,就是昏昏欲睡。拿著不低的工資,幹著低工資員工乾的活。

    周延卿不太願意和傅厲接觸,他的眼底很坦然,好像什麼情緒都表現在面上,實際上卻是最難懂的那類人。周延卿不是那種遇強則強的人,他不想主動招惹麻煩,面對傅厲,他不會有想要打敗傅厲的欲望。

    深秋的午後,外頭的陽光正好,照得人全身暖洋洋的。不冷不熱,是很適合打盹的天氣。

    周延卿走進傅厲的辦公室時,他正用手支著腦袋,坐在辦公桌旁昏昏欲睡,顯然是一副看文件看睡著的模樣。

    周延卿曲指扣了扣辦公桌,發出的聲響驚醒了傅厲。傅厲懶懶地睜開眼前看周延卿,面上全是午睡被吵醒的不滿。周延卿的目光直接,讓傅厲很不舒服,他把桌上的文件往外一推,問道:「周總有何貴幹啊?」

    周延卿在傅厲對面的老闆椅里坐下,閒閒地翹起二郎腿,「最近公司上下老有人說我找了個人進公司,光領工資不辦事,我來看看是不是這樣。現在看來,所言非虛啊。」

    傅厲毫不在意地笑笑,語氣有點欠揍,「我以為你同意我進公司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現在這個局面,難道你沒有嗎?總不能期望我成為你的得力幹將吧?」

    「好歹你也得做出點業績,至少像楚弈辦點實事。」周延卿沒有反駁,把話題慢慢引出來。

    不知道楚弈在傅厲心裡到底是個怎麼樣的角色,傅厲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冷哼一聲,「嗬,楚弈。」

    周延卿故作驚訝地問道,「你這什麼意思,不會真的和楚弈不和吧?」

    傅厲遞給周延卿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反問他:「我為什麼要跟一個私生子合得來,不是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可以和我做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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