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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27:04 作者: 月滿長凝
    臉上刷的就沒了血色。

    她是想離開徐家重新嫁人,但徐大貴剛死才一個多月,若今晚的事情被添油加醋的傳出去,其他人怎麼戳她的脊梁骨無所謂,但小寶估計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這樣的後果,她承擔不起!

    「我和余小芬同志什麼關係也沒有,不勞大家費心!」紀清和站在一旁,冷冷地解釋。

    事情發展到現在,他算是基本掌握了自己現在的情況。

    他這是穿書了!

    而且,這個坑爹的小說,開局就給他出難題!

    他目前所在的這個世界,是一本叫做《在年代文里當人生贏家》的男頻小說。

    文中的男主紀弘文,是七十年代歸國留學生,藉助重生窺探到的先機,從製藥廠高級技術顧問到官場摘星,再到順應時代潮流下海經商,步步為營,最終成為了人生贏家。

    而他,則是男主那不爭氣的弟弟。

    眼下,正是原主守倉庫時,被有意灌醉的情節…

    「那既然不是處對象,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還能幹點啥?」說話的是一個短髮的女青年。

    平日裡,她就最愛看熱鬧,今晚逮著機會,當然不嫌事大。

    余小芬站在一旁,雙唇囁嚅著,眼看就快要哭出來,「不是你們大家想的這樣,我…」

    看到她這樣,大家都被吊起八卦的心思,七嘴八舌,哪肯罷休:

    「不是我們想的這樣,那是哪樣啊?」

    「對啊,你倒是快說呀!」

    「嘖嘖,男人才剛死,這麼快就耐不住寂寞了~」

    余小芬又急又慌,她暗戀紀清和許久,本想今晚若是成了好事,就強行要求他負責,等徐大貴的事一過去,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進紀家門…

    若不是逼到現在這般境地,是真不想讓他難堪。

    但是眼下為了名聲,只好豁出去了!

    她帶著哭腔,幾乎是吼了出來,「是…是紀清和,他把我騙過來的!」

    倉庫里瞬間安靜!

    謝長亭心裡暗爽,面上卻不動聲色,「余小芬同志,話不可以亂說,你得講證據!」

    余小芬抹了一把虛無的淚,「今天傍晚,院裡的小冬子給我帶了口信,說有人約我晚上八點在倉庫見面,有店裡的急事要商量……還帶了一支鋼筆做信物!」

    說著,從貼身的口袋裡取出一支黑色的鋼筆,往桌上一放。

    昏黃的燈光下,筆身燙金的幾個英文字母『LAMY』格外醒目。

    這支筆,是男主紀弘文留學歸來時送給原主的禮物,整個國營商店,就他有這麼一支高檔的德國鋼筆。

    看到筆,謝長亭的臉色頓時就嚴肅了起來,目光炯炯的盯著余小芬:

    「既然你是被騙過來的,到這裡肯定也沒什麼事要商量,你為什麼不離開?」

    他,必須要讓她說得更多。

    「我是想走來著,可……可是他攔著我!」余小芬沒了辦法,只好硬著頭皮撒謊。

    「再沒有發生其他事了嗎?」

    余小芬連連搖頭,「沒有了!」

    好傢夥!這就夠了!

    假傳口信欺騙婦女,違背婦女意願在大晚上的強留婦女,在這個年代,已經構成了流氓罪!

    此時,門口已經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聽到余小芬的這些話,像是炸了鍋一樣議論開來。

    謝長亭更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清和,既然事情已經真相大白,縱使我倆是多年的好友,我也不能包庇你!你就跟我去公安局走一趟吧!」

    說著,就要過來扭紀清和的胳膊。

    「你們都說完了,現在該我說了!」紀清和敏捷地避開他的手,冷笑了一聲,走到了倉庫大門口,清了清嗓子:

    「各位叔叔阿姨、鄰居朋友,清和想邀請大家進來,一起做個見證!」

    第2章 自證清白  讓我們一起來陪伴媳婦崽崽吧……

    屋子裡熙熙攘攘的進來好些人。

    紀清和工作的這家國營商店,就在湘城第一製藥廠的旁邊,走路只需要個三五分鐘。

    而北邊的倉庫,更是挨著製藥廠的家屬區,這會兒在外面散步的,基本上都是家屬區的熟人。

    進來的幾個長輩,看著紀清和滿臉可惜地直搖頭。

    白瞎了這樣一張俊朗的臉。

    沒想到,道德竟然如此敗壞!

    眾目睽睽之下,謝長亭一臉的真誠, 「清和,做錯了事情就要主動承認錯誤,只要你好好認錯,我相信公安會從輕發落的。」

    紀清和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從輕發落。

    這個年代,流氓罪的處罰力度可大得多,輕則可能關個三年五載,若是情節嚴重的,甚至有可能被判無期或者死刑。

    在書中,原主就是沒有當場解決問題,進了公安局後,有了鋼筆這樣的「鐵證」,再加上謝長亭等人的人證,他百口莫辯。

    後來,縱使哥哥紀弘文迫於父母的壓力掏了一大把錢,他也在監獄裡呆了整整兩年。

    沒了工作,沒了聲譽,屢次碰壁之後,原主受不了打擊,頹廢消沉多年後,以瘋瘋癲癲的悲慘命運收場。

    紀清和玩味似的朝謝長亭看過去,「我想問一下我的好兄弟,如果公安不從輕發落的話,我要判多少年?」

    不知為什麼,謝長亭竟然沒由來的心裡一虛,眼神有些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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