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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5:24:23 作者: 黑鴉幾里
    等到孩子睡了,葉雲棲小心的將她放在朝朝旁邊,又讓秋梨看著,才回去房間。

    「出什麼事了?怎麼這般著急。」

    外面天熱,她擰了帕子給秦執擦汗,秦執接過,自己的隨手抹了兩把,沉聲道:「納蘭和洛鶯失去音信,他們帶去饒州的人不多。這幾日我了解了一些情況,旱情一事,跟饒州知州脫不開關係,去信給納蘭澈後,他回信說會小心,但是今日收到密信,兩人昨夜突然失蹤了。」

    「失蹤?」葉雲棲心頭一緊,「怎麼會失蹤……」

    「離開的時候,納蘭擔心故安城情況比較麻煩,所以沒帶多少人,但跟在他身邊的也不是無用之輩,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把兩人帶走,只有可能是饒州知州章承閱。」

    秦執冷靜分析著,「不用擔心,納蘭不是傻子,會護好洛鶯的,現下嫣兒還不知道此事,我們恐怕今日就要提前出發。」

    葉雲棲點頭,果斷道:「好,我去告訴嫣兒,將軍去安排出發事宜。」

    兩人匆匆說了幾句,葉雲棲出門去找納蘭嫣。

    納蘭嫣正在隔壁房間,同秋梨學著縫孩子的小衣裳,兩人年紀相差無幾,在一起相處很好。

    葉雲棲看了會兒,終是抿唇走了進去。

    見她進來,嫣兒抬起臉,「棲姐姐,你來啦,快看我縫的小褲子。」

    葉雲棲走至桌前,拿過她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目光看著她,「嫣兒,你哥哥和嫂嫂突然失去了音信,今日我們要立刻去饒州。」

    「……」

    納蘭嫣睜著大大的眼睛,驚慌道:「失去音信?哥哥……和嫂嫂怎麼了,出事了嗎?」

    「你別急,聽棲姐姐說,饒州的知州大抵有些問題,把他倆抓走了,但一時應該不會怎麼樣,我們現在就趕去饒州,救她們出來。」

    納蘭嫣不經事,沒遇見過什麼危險,已經慌了神,眼淚蓄在眼眶裡,勉強鎮定著,「棲姐姐,他們不會有事的對嗎?」

    「嗯,不會有事的,你趕快回去收拾東西,然後下樓。」

    「好。」

    「秋梨,去幫嫣兒一起收拾。」

    「是,」秋梨扶著納蘭嫣離開了房間。

    兩個孩子還睡著,葉雲棲跟吳嬤嬤一人抱了一個往樓下去,小傢伙踢踢小腿要醒來,癟著小嘴很是委屈。

    「乖哦,咱們要去做車車了。」

    葉雲棲哄了哄,走至一樓,馬車在客棧外等著,秦四幾人正在往車上裝東西。

    納蘭澈他們離開後,就只剩下兩輛馬車。

    走的匆忙,連掌柜的都有些納悶,貼心的吩咐後廚送了些乾糧帶著。

    秦執心裡清楚,章承閱明知道自己就在故安城,還敢對納蘭澈下手,就是拼著魚死網破的心,只怕這一路,他們不會太順利。

    他下令,讓所有死士和影衛,全數打馬而行,跟在馬車身側。

    死士皆帶半闕面具,黑衣著身,有十二人。

    影衛除了秦一、四、七,還有兩個葉雲棲未見過的。

    一群人顧不上低調,穿過故安城長街,以最快速度朝著饒州出發。

    ……

    第232章 用刑!刺殺!

    「吱呀——」

    木門被打開,泄進外頭明亮的天光,又迅速被關上。

    牢房不通風,陳年用刑堆積下的血肉,又腥又臭,發出粘膩刺鼻的味道。

    納蘭澈估摸著時間,他們倆被關在這裡已經一夜。

    昨夜突然有人刺殺,引開守著他們的侍衛,接著就被大批人馬逮到此處。

    等侍衛回來肯定會發現他們出事,饒州到故安城不過半日路程,秦執應當在來的路上了。

    滴水未進,牢中逼仄又悶熱,洛鶯靠在他肩頭,就算熱,兩人也挨在一起。

    腳步聲漸漸走近。

    納蘭澈低聲道:「別怕。」

    環在他腰上的小手收緊了點,洛鶯搖頭,「我不怕。」

    門前出現一道身影,正是昨日才見過的饒州知州,章承閱。

    他站在牢門前,看著納蘭澈,面上早沒有白日裡的恭敬,反而掛著讓人作嘔的笑。

    身後圍著一群打手模樣的人,看身上的裝扮,並不是知州府邸的侍衛,應當是章承閱私人的手下。

    他欣賞了會兩人的模樣,心情頗好。

    「嘖,錦昱王爺,怎麼一日不見就這麼狼狽了,」章承閱轉身看著手下,假意斥責,「堂堂王爺,你們竟然不照顧好,小心王爺拿『御』字令砍你們腦袋。」

    手下狗腿地湊上前,笑嘻嘻道,「哪能啊,有章大人在,誰能砍小的腦袋。」

    章承閱大聲笑了起來,「呵,我就最討厭你們這些閒散王爺,仗著幾十年前那點功績,享受著榮華富貴,還一個個目中無人、耀武揚威。」

    納蘭澈輕闔著眼睛,甚至懶得看他一眼,涼涼道:「章承閱,我懂你在想什麼,像你這種出身寒門,靠著努力一點一點爬到這個位置的人,自然是嫉妒那些出生就含著金湯匙的人。

    但你又能如何,上天本就是不公的,只怪你沒投好胎。」

    「不僅沒投好,現下還走了不歸路,只怕是連這小小知州都保不住了。」

    納蘭澈抬眸,冷傲的眼睛看著他,帶著與身俱來的矜貴。

    「本王原以為,你這樣的人,會更能體諒百姓苦難,原來並沒有,一個人骨子裡是髒的,那就是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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