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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15:24:23 作者: 黑鴉幾里
    吳嬤嬤拿了軟枕墊在她腿下,「夫人別亂動,莫讓羊水流太快了,先歇會兒。」

    「呃……」

    葉雲棲雙眼濕漉漉的,密集的宮縮讓她無比委屈,本來孩子該乖乖的再待上一個月才出生,也不用這麼早就疼,她還沒做好準備。

    她抓緊被子忍痛,雙腿被秦執虛虛按著不能動,「唔,秦執,疼。」

    「都怪我,棲兒,」聽她一聲聲喊疼,秦執心裡發酸,忍不住低頭吻她,兩人太久沒有親密觸碰,雙唇相貼,便一發不可收拾,吳嬤嬤貼心地退了出去。

    秦執溫柔地啜吻著那柔軟 的唇,漸漸深入,汲取著屬於她的味道,溫柔繾綣。

    注意力被親吻分去,葉雲棲不由自主的環住他的脖頸,三個多月的擔心的想念在這一刻突然崩塌,洶湧而來。

    她揚起脖頸,承受著他的親吻,漸漸地,抬起笨重的身子,也想要更靠近他,秦執一手攬住她嬌小的肩,由著她予取予求。

    動情之處,兩人皆是沉迷深吻,不肯放下對方,只是腹中孩子並不懂爹爹和娘親在做什麼,調皮地往下一墜。

    五臟六腑似被拉扯著往下,葉雲棲一下沒忍住咬在他唇上,若不是秦執抱著,整個人便要摔回榻上。

    「呃……」她抱住肚子,腹底像是堅硬的石頭一寸寸往下,疼到崩潰,「秦執,嗚,我不要生了。」

    「好好,等寶寶出來就不要生了,」秦執小心把人放回床上,拉起被子看了看,又輕輕蓋回。

    葉雲棲抓著他的手,眼眶通紅,「你好久都沒回來,唔,我每天都好想以後,呃,都不許離開我。」

    「不會了,再也不會讓我們棲兒一個人,」秦執耐心做著保證,「永遠都陪著棲兒,不管去哪裡,都會和你在一起,好嗎。」

    葉雲棲點點頭,又被痛激出一串眼淚,秦執輕輕給她擦去,「乖。」

    「秦執,我害怕,」葉雲棲蹭著他胸口,「我生不下來怎麼辦……」

    「我們棲兒是最厲害的娘親,肯定可以的,我陪著你。」

    「好……」

    營帳里的兩人趁著難得的時間,溫存著。

    外面的人也等得心驚膽戰。

    洛鶯聽著沈蘭花的安排,把乾淨的帕子、襁褓都整理出來,又找了剪子匕首。

    「蘭花姐,你說棲兒這還得多久才能生?」

    洛鶯滿臉憂心,除了吳嬤嬤,這裡也只有沈蘭花生過,有些經驗。

    「吳嬤嬤不是說快要生了,快的話天亮之前便能生出來,不要太擔心了。」

    洛鶯揉了揉眼睛,「我就是看著棲兒那般疼,心裡難受。」

    「生孩子都是要走這麼一遭的,她和秦將軍的孩子,心裡都盼得緊呢,」沈蘭花看了眼床榻上睡著的肉包,笑了笑,「心愛之人的孩子,就算是受苦了,也是心甘情願的。」

    洛鶯點點頭,心裡輕嘆了一口氣,卻是莫名想起來納蘭澈,不知道焦澤關又如何了。

    算了,秦將軍在這裡,肯定早就安排妥當,她收斂心神,將東西拿起,匆匆起身,「那我先把東西送過去。」

    「我和你一道去吧,我生過,等等正好給吳嬤嬤幫幫忙。」

    沈蘭花在肉包身邊放了個枕頭,「我去把秋梨叫過來,小丫頭什麼都沒見過,要嚇傻了。」

    「好。」

    秋梨的確是要嚇傻了,一路上刀光劍影的,自家小姐又被弄得早產,這會兒正坐在火堆旁燒水。

    秦一坐在她邊上,看她『吧嗒吧嗒』掉眼淚,遞過去一方帕子,「夫人不會有事的,吳嬤嬤說情況好著呢,別哭了。」

    「我,我就是覺得太疼了,我看著就心疼。」

    秋梨大眼睛包著眼淚,拿帕子抹了一把眼淚,還不忘往火里添柴火。

    沈蘭花遠遠過來,眼睛來回看了看兩人,笑道:「秦副將送秋梨去我帳里吧,肉包一個人睡著,我不放心,我得去棲兒那瞧著。」

    秋梨抬起腦袋,看著她,小聲道,「蘭花姐,我也想去看小姐。」

    「看什麼看什麼,你這哭的眼睛跟桃子似的,去了棲兒還得擔心,再說你小姑娘家家,看什麼生孩子,乖,去給姐姐照顧著肉包。」

    沈蘭花沖秦一使了個眼色,便乾乾脆脆地轉身離開。

    走至營帳門口,裡頭便是一聲痛吟。

    葉雲棲疼得差不多,只覺得孩子拼命想要出來,怕是忍不了多久。

    「呃,讓吳嬤嬤來,」她急急喘了口氣,不自覺地動了動腿,「我忍不住想生,唔…」

    秦執自是她說什麼就說什麼,立刻讓人去叫吳嬤嬤。

    沈蘭花先走了進來,「如何了,棲兒。」

    「蘭花姐,呃,你沒事,」葉雲棲側頭看了眼她,汗濕的碎發貼在臉頰,虛弱著卻還在關心她。

    沈蘭花在床邊蹲下,給她擦汗,「沒事,我們都沒事,蘭花姐陪著你啊,把寶寶生下來,當日也是你陪著我生的,對吧。」

    葉雲棲點點頭,「嗯。」

    兩句話間,吳嬤嬤也進來了,在熱水裡淨了手,又看了看秦執,問道:「將軍,夫人該是可以生了,您是去外頭等著?」

    「我就在這,」秦執沉聲開口,坐去床頭,讓人枕在他的腿上,「棲兒,別怕,我就在這裡。」

    幾人也沒多說,秦將軍有多看重夫人,誰都知曉,吳嬤嬤不過是例行問一句,她走到床尾,將墊在她腿下的軟枕拿開,又將那腿曲起,扯過一點薄毯搭在白皙的膝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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