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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歡還是敗下陣來，鬆開放在他臉上的手，把頭埋進宋清之的鎖骨處，髮絲把他的脖頸掃過，帶來悸動的觸感。

    頭皮發麻。

    輕吻從頭頂落下。

    顧歡真的很想開玩笑說自己今天沒洗頭。

    但是偏偏……今天和他出來前，還真的洗了。

    而且，以防這個人說出更沒皮沒臉的話，她乾脆什麼都沒有出口，但是宋清之哪裡會這麼放過她，從身體到口舌。

    「今天很香啊。」

    細微的觸感從頭皮悄悄地爬到了臉頰，臉上細小的絨毛像是都在拼命的直立。

    「不過沒有我們用同一種洗髮露的時候感覺好。」

    顧歡的頭髮都快要豎起來了。

    完全不同的是，她的身體現在卻軟軟的，被宋清之緊緊抱在懷裡。

    「你要不要，給我的冷宮，多留點兒甜蜜的回憶？」

    他雙唇的朝拜之路已經來到她的鼻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眼睫上，纖長的睫毛像是承接不了這載有清晰的氣息的重量，不自覺的顫抖著。

    「嗯，要不要？」

    宋清之的吻在她的嘴角流連了片刻，但是只等來了她一句：「你能不能，別說話了。」

    微笑，略帶狡黠，既然你沒有回答，那就暫時奪走一下回答的能力吧。

    「能。」

    然後銜住她的唇瓣，舔舐，像是她的嘴唇上抹上了些多麼讓他戀戀不捨的味道。

    身上身下都在警示，一個是動作，一個是熱度。

    顧歡忍不住挪動了下身體的位置，她想向自己身體後方動了動，但是下一刻就被宋清之的手按滅了所有動作，甚至還把她往自己的方向帶了帶。

    她正面對上了他的欲望，有些無措地睜開了迷濛的雙眼，動了動身體。

    宋清之的吻終於深入，像是就等待這一刻的安撫，沒有什麼比呼吸交換間的此刻更有力量，她真的安靜下來。

    外套落在腳邊。

    他抱著她翻了個身，跪在她的雙腿之間，膝蓋抵住的是柔軟的床鋪，兩手臂間的距離便足夠恰好地把她困在這一方天地。

    額頭抵住額頭，沒等她的意識回籠，男人的身體便覆了上來。

    唇與唇的交纏，四肢的舞動，衣物的紛飛，而後坦誠相見。

    明明是冬季，但是卻有汗意冒上來，與空氣親密接觸的皮膚上，有敏感的小疙瘩因為這低溫現了出來，貼近床鋪的人往身上男人的懷裡鑽了一下。

    他倒是還有意識伸手向床頭打開了制暖的空調，一手用被子蓋在了兩人身上。

    宋清之吻住她的嘴唇，雙手安撫性地觸碰著她，沉下了腰。

    疼痛比溫存更能讓人清醒。

    有些略顯羞恥的記憶在略顯羞恥的此刻回籠。

    「我今天真的有點想干。」

    「想起來了？你要對我負責的。」

    宋清之，我信了你的邪。

    顧歡瞪大了雙眼，看著身上的人，還沒有來得及質問，就被他捂住了雙眼，投入另一場別開生面的溫存故事。

    疼痛，酸脹，和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地侵襲而來。

    他帶她奔赴快樂然後見證絢爛的一刻。

    但可惜當顧歡窩在某人懷裡而宋某人還試圖說服她一起去洗澡的時候。

    她只有無恥兩個字想要砸到他的頭上。

    騙她已經發生過了，無恥。

    又一次把她拐回家，無恥。

    剛剛還說只一次的人……

    顧歡的臉紅了又紅，無恥。

    宋清之像是要把這兩個字踐行到底，親了親她的額頭，就這麼直接掀開被子站到了床下。

    「……」

    顧歡猛地拉上被子，擋住了自己的臉，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擋什麼擋？」

    他生怕顧歡還不夠害臊一樣，隔著被子又輕輕壓在了她的身上：「我又不怕你看。」

    「我怕。」

    嘟嘟囔囔的聲音不是很清楚的從被子裡跑了出來，下一刻就變得驚慌了起來。

    宋清之雙手把顧歡打橫抱起，被子在他抱著她走動的同時不停的滑落，這下顧歡在他的懷裡不知道是該用手抓住被子還是用手護住自己。

    「餵。宋清之。」

    他不理她，但是偏偏還要用眼神和她的身體對話。

    她伸出手，把他的臉推向另一個方向。

    「看什麼看！」

    「真不用減肥，該瘦的地方挺瘦的，該胖的……」

    「宋清之……你再說？！」

    「……」

    一個小時後，兩人靠在一樓的沙發上。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

    「好。」

    「不准再騙我了，那種事也不可以。」

    「好。」

    「我想想，還有什麼我再說。」

    「好。」

    顧歡轉過頭狐疑地看著宋清之，他現在這麼乖？

    「目前就只有這些了？」

    「是……是啊。」

    宋清之貼了過來，咬住她的耳垂。

    「那等你說要的時候，我一定好好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