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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幹什麼？顧歡的手環住他的腰，坐在書桌邊上的身體默默向前，向他靠近，雙腿把站在她面前的宋清之夾住。

    他的眼神有些暗沉，顧歡想，可是她一點兒都不怕，他眼角的欲色很好看，白皙的臉頰上小片的紅暈很好看，潤澤的嘴唇很好看，滾動的喉結也是。

    男色，這樣的宋清之只有她能看到，很……

    漂亮。

    她好像明白，法語裡的「漂亮」為什麼會有陰陽性兩個表達了。

    顧歡清晰地聽到他喉嚨間那一聲低沉的□□。

    她挑釁的回望回去，自以為是一個再霸氣不過的表情，可是在宋清之眼中簡直就是另一個機靈狡詐的小狐狸了。她微微挪動身體的磨蹭，對著一個欲求不滿的自己挑釁上揚的眼尾，得意的眼神，狐狸精。

    宋清之探身把窗簾全部拉上，只有微微的光透進來。

    「顧歡，你是狐狸精嗎？」他按捺不住，腰身微動，讓坐在桌上磨蹭的人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訴求，告訴她，小丫頭，現在很危險。

    顧歡嗅到了威脅的氣息，他的運動褲本就松松垮垮，只有欲[對不起大家因為有屏蔽詞]望的形狀貼緊她傳遞給她任她描繪。

    顧歡覺得夏天的傍晚也無比燥熱。

    身前的人好像只有脊背還有微微的涼意，她環緊他，宋清之是顧歡的。

    好歹也是自學心理學中的人，之前遇到的學姐的心思她怎麼會看不出來，那麼有侵略性的動作眼神，她想忽視，腦海里的判斷力都不允許。

    可是第六感這種東西，她帶不帶又什麼區別呢，有人自己去擋桃花，她只要給他信任占據懷抱就可以了。過去十幾年的相處，和在飄忽懷疑的少女心上吃的虧，可不是白瞎的。

    這人忙著誘拐自己順便趕各種桃花估計也是已經很有經驗了，顧歡想笑，卻只像憋紅了臉，把笑意只定在眼底：「你才是老狐狸。」

    宋清之連承認的話都還來不及出口。狐狸一家，所以他們般配啊。

    他把脖頸仰起，呈給顧歡好看的弧線。

    顧歡感覺他放在自己背後的手開始分散，一隻向上，一隻向下，灼熱的溫度便在背後蔓延。

    顧歡的手臂還圈著他，越來越近，嘴巴卻逐漸遠離，直至鬆開，雙眼亮晶晶的看著眼前只眯睜著眼的人。

    這個眼神的顧歡是陌生的，可是卻是出現在宋清之腦海里無數次的。

    他鬆開顧歡，努力讓理智回籠。偏偏她還不要命地把小手環在他的脖頸上，是掐住的動作，大拇指卻溫溫柔柔地輕撫著剛剛自己吮吸的位置，一下又一下，無比清晰。

    「不行，顧歡，今天，這裡，不行。」

    顧歡被他抱緊扣在懷裡，感受他下方還有控制不住的輕微動作，才明白，她想要占有他是多麼輕易的事，而只是十八歲的自己讓他等耐忍耐了多久。

    她的手像借了誰的力量，微微掙脫他的懷抱，在他運動褲的腰帶一圈打轉，鑽進衣擺的手蹭過腹肌，拉開腰帶，然後被按住貼在他腹部緊實的肌肉上。

    顧歡手指倔強地撓動，聲音還是柔柔的，悶在他的胸前：「清之，我可以。」

    宋清之阻攔她的手微微僵硬著鬆開一些空隙，像是應允和拒絕的抗爭中只是偶然讓她鑽了空子。

    沒有經驗，然後呢，她隱約知道要怎麼做，偏偏到了這裡下不了手了。

    宋清之這裡，應允獲得了壓倒性的勝利。甚至應允變成了激動的情緒。

    他追尋著她的手，拉住，放在自己身上，與她十指相扣抓住自己最火熱的部分。低下頭，額頭抵住她，濕濕的吻從額頭到眼睛到鼻尖，然後唇舌交纏。

    他的眼睛就這麼鎖住她，微微的汗打濕額前瑣碎的發，他輕吮一口她的嘴唇，有一聲淺淺的「嘖」聲，然後看著她出聲：「歡兒，看著我。」

    然後又是一下輕吮，上下的動作不同，卻出奇地保持著一定的頻率。顧歡還是受不住的閉上了眼，他的嘴唇便又纏纏綿綿的回到她的雙眼周圍，游移，愛憐。

    顧歡的腦海里已經失去了時間的概念，只有他突然激動地尋找她嘴唇的動作讓她雙眼微微眯起。

    他今天穿的褲子，里外的兩條，應該都不能要了。顧歡在亂七八糟的想，他的唇卻還沒有放過她，歇在虎口的他仿佛又抖落疲憊。

    顧歡這下是真的發覺騎虎難下，他帶著她的手溫溫寸寸撫著自己一下一下，擦過衣物的手背卻有涼涼的黏意，顧歡抖了抖。

    宋清之終於放開她的唇，下顎靠在她的肩膀，喘息著，氣息掃過她的耳邊。

    把她的手帶出自己的運動褲，順手抓過桌上的紙和濕巾，身體微微和她分開一個距離，抓著她的手小心的反覆擦拭著：「難受嗎？」

    宋清之把手中的紙扔進腳邊自己的垃圾桶，雙手放在顧歡的腿上，有向她坐在桌子上的支持點靠近的趨勢。

    「不……不難受。」顧歡撇開頭，打開他在自己雙腿逡巡著的手，不去看他饜足的表情和神采飛揚的臉：「你……你難受嗎？」

    宋清之把手撐在小姑娘身後：「你聽不出來嗎？」她瞄來一個微微疑惑地表情，然後就被靠近的男人攥住耳垂，可惡的呵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