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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16:45 作者: 十四阿白
    這兩人皆不是喜歡劍走偏鋒,險中求富貴之人,何況謝歡如今的局面,本無任何說服力能夠令任何一位大臣偏向他。

    除卻這位自稱是一心為民的白慕石之外。

    段家姐妹的事情,同上一世著實出了不小的偏差。

    前世,從未傳過段聽蘭同誰有苟且偷情,段聽竹也未曾進過宮冊為妃。

    她並不知曉這變數還要如何變,卻十分篤定,這些變數皆都來自謝歡。

    白問月緊凝著眉,心中有些憂慮:

    「最後是如何處置的?」

    宋書沉聲,回道:「趙大人自是個狠角色,他許是覺得臉上無光,門楣受辱,也不怕得罪了丞相,狠心之下便將段小姐送去了監廷司,然後杖斃了孟開。」

    他說的譏諷:「前不久還在太后面前參了賀大人失職,這又連跑了多趟廷尉院,想走動些關係。」

    「讓賀大人在此事上,幫他出一份力。」

    畢竟段升在牢房縱火一事,是朝臣里心照不宣的一件明聞。

    宋書真心實意地又嘆了一聲,似是覺得惋惜:「畢竟是丞相之女,竟犯下如此大錯。」

    通姦偷情,恕無可恕,是必死無疑了。

    他說的聲情並茂,白問月在話語間只抓了一句:「那名管家死了?」

    似是覺得可信又不可信。

    畢竟自古以來,男女偷情,死的皆是女子,未曾聽過有怪罪到男人身上的。

    他如何會死呢。

    第67章 皇后小產

    宋書一怔, 思索了片刻:「說是死了,但我想許是還沒有死。」

    「奉常大人雖是要面子,可這管家畢竟無辜, 又是幾代忠僕, 最多不過是攆出了府去。」

    「無辜?」白問月嘴角忍不住抽搐, 對宋書這種理所當然的話,有些不敢置信。

    「他如何無辜?且不說這可能會是趙大人做的一場局, 他是個幫凶身份, 便是真的有染,你情我願之事,他又怎的稱得上一句無辜?」

    朗聲清脆,字字珠璣。

    宋書又一愣,隨即改口又道:「呃……我並非道他真的無辜,而是流言蜚語裡免不得眾人認為他是無辜。」

    瞧著夫人這唇槍舌劍的模樣, 他連忙解釋了一番。

    這倒也是真的。

    譏諷笑了一聲,白問月也未再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

    畢竟北紹所有的男人, 這樣毫無公正的深念早已根深蒂固, 並非是她三兩句辯言能夠說的通的。

    「你去監廷司時, 段聽蘭已經下獄了?」她又問道。

    「那你見了賀大人, 可知他是何態度?丞相那邊又有何話說?」

    宋書一場心驚安定, 隨即點了點頭, 又覺夫人料事如神。

    「我見了賀大人,他便囑咐我將此事稟於您聽,至於丞相那裡, 我尚還未聽聞有何動作。」

    白問月無聲點了點頭,心中明曉謝歡許是與賀同章說過想要瓦解段升的相權一事,如此丞相府里出了這樣的事,他才囑託宋書一定要告知她。

    讓她去推『拉攏白慕石』與『丞相府』之間的關聯。

    她無需去推,本也知曉謝歡想要分權,只是不知道這個段聽蘭同人有染一事,究竟是否有內情,又有何內情。

    為何前世從未聽過有此一事。

    她放下手中的書,倏然起身,冷聲道:

    「走,去賀府。」

    宋書說的一知半解,多有詳情不明,總而言之,眼下先去見賀同章,了解了情況後,再做打算。

    似是覺得突然,宋書微微又一愣,隨即俯身:

    「是。」

    他尚還起身去準備,只聽從香自不聞居外一路疾跑,風風火火闖進書房,氣喘吁吁。

    「小姐,不好了,皇后小產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連一旁專心批覆摺子的魏央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冷聲問了一句:「皇后小產?」

    魏冉有孕,同太后與魏府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魏央心中雖並非是同她們是一處的歡喜。

    可卻也是真心憂慮魏冉的處境。

    從香連喘了幾口氣,聽到魏央的問話,不自覺怯懦地縮了縮脖子,忙回道:「是高公公差了小太監,來府里傳的話。」

    「他道是皇后剛剛小產,此時張太醫許是前腳剛進了宮,還未開始診治查因呢。」

    皇后讓高成差人來傳話,便是因著那日白問月主動在皇后面前請纓,說是若她出了事,且不想勞煩魏府與將軍,便只管找她。

    所有的事,她皆願替她出面。

    從香音落,

    魏央便直接擱置下筆,從坐上起身,白問月攔聲忽道:「我去吧。」

    撥調糧餉一事並非表面上三言兩句如此簡單,他這樣仔細籌備,萬不能出任何差錯。

    她扶了扶發上的簪子,瞧身著雖不莊謹卻也無不妥。

    可以立即動身。

    同魏央又勸慰了一句:「女人小產,你去也做不得什麼,還是我去吧。」

    似是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魏央有些猶豫,問道:「那賀府?」

    「改日再去,一樣的。」

    進宮也不需多少時辰,賀同章那裡沒有收到她的回話,定然也不會妄自治了段聽蘭的罪,並不急於一時。

    思索了片刻,見白問月這幅寬慰他的模樣,魏央又重新坐了下去,算是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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