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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14:20 作者: 一碗麻辣燙
    「傅卿言,你混蛋!!」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說這種沒意思的話做什麼?」

    在他的記憶里,那件案子辦了大半年才水落石出,涉及到到非法聚賭、高利貸、拐賣人口以及非法買賣器官等多重案件,牽扯了很多人進去。

    在所有受害者里,她的處境是最輕的,不管有沒有她的事,那些人都會被判重刑。擔心她被人報復,他把「余曼」這個名字,從案子裡擇出來了。

    當然,在他看來,這些事都不必告訴她。過去的她承受不了那些壓力,現在的她不用面對這些煩惱。

    「我的脾氣確實是從杜希死後開始轉變,但不全是因為她。即使沒有她,我也不可能保持當年的樣子。」

    「人都是會變的,經歷的多了,就沒辦法違心的裝天真。」

    他不想花時間和身邊的人解釋為什麼會變成如今的模樣,只好讓他們繼續誤會下去。

    「周深說的話,十句裡面你信一句就行了。」

    不接受梁成逸的心理催眠,就是怕暴露自己的想法,至於失眠…這年頭有幾個人不失眠。

    至於找女人、換女伴,完全是無奈之舉。一個X成熟的男人,在這個年紀如果沒有X生活,外界的質疑聲會十分刺耳。

    年紀大點的,議論他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年紀小點的,討論他的性取向。

    就因為這些嘴欠的親戚,他連續幾年沒回傅家過年,眼不見心不煩。

    當然,這些話他也不會告訴她,免得損壞了他紈絝子弟的光輝形象。

    作者有話要說:  余曼:我無fuck說

    少爺:你弄髒我的一套衣服,就得給我洗一輩子的衣服!

    余曼:大哥,你家買不起洗衣機嗎!買不起,你跟我說啊,我出錢!

    第62章 警告

    月初的那場鬧劇,在余曼親眼看見那面錦旗後終於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她抽了點時間將卷宗看了一遍, 心裡一直有個疑問:

    那個將她抵押出去的男人, 最後去了哪裡?

    是死了, 還是換了身份在某個地方逍遙自在。

    因為這事, 她又連續做了幾天噩夢,傅卿言沒轍,只能把她送到梁成逸那去。

    「你希望他活著嗎?」

    「不希望!」

    她的回答過於直接和冷靜,讓面前身著白大褂的男人有片刻的失神。

    「說說理由吧。」

    「現在的法律, 無法為他當年的行為定罪,更不能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道德的審判到底只是一句空話, 對我而言,他該死。」

    如果他不拿著家裡的救命錢逃跑,母親怎麼會萬念俱灰。他沒有親手殺死她們母女倆,卻一次次親手奪去她們生的希望。

    平心而論,梁成逸理解她現在的心情。只不過, 他是個醫生, 他的責任不是幫她積攢怨恨。

    「在你的夢裡, 你依然是處於弱勢的一方, 就像你小的時候一樣,這從側面反映出你對他的,對現如今的生活的一種不安感。」

    「我認為,比起怨恨,你更多是害怕, 害怕他突然出現,毀掉你現在的生活。」

    「生活的環境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導致你在夢裡重複童年發生的事。這些天,你和傅卿言聊過這件事嗎?」

    「沒、沒有。」

    這些年,她習慣了把一切藏在心底,而且,這些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

    「我建議你儘快抽時間和他聊一聊,現階段對你生活影響最大的人是他,讓你產生不安感的主要因素,大概也是他。」

    心理醫生也不能替代任何人,這種時候朋友和愛人的陪伴、傾訴,對她來說顯然更有意義。

    「我、我和他挺好的。」

    「是嗎?如果真的那麼好,你為什麼不敢把夢裡的事告訴他?」

    說完,見她臉色白了幾分,梁成逸輕輕吸了口氣,放緩語速、降低音調。

    「溝通是人與人相處的基本途徑,你要學著相信他,把心裡的話告訴他,不要一個人胡思亂想。」

    從他這齣來,余曼站在樓下望著川流不息的馬路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躊躇著拿出手機給傅卿言發了條簡訊。

    「你吃午飯了嗎?」

    收到簡訊的男人,盯著手機看了一分鐘沒等到她的補發消息,才確信她沒發錯簡訊。

    「還沒。」

    「你請我吃午飯行不行?」

    傅卿言眉頭緊鎖,遲遲不敢下手回消息,怎麼看都不像是她本人發的簡訊。

    「你在哪兒?」

    「剛從梁醫生這裡出來。」

    「打車過來,我請你吃飯。」

    發完消息他把手機往桌上一扔,靠著椅背嘆了口氣,心想:梁成逸到底和她說了什麼,怎麼變化這麼大?

    快到下班的時間,傅詩雨和往常一樣過來找他吃飯,沒成想被他拒絕了。

    「你不吃午飯啦?」

    「我等余曼過來。」

    說完,他就後悔了,一臉無可奈何的看著滿臉猥瑣氣息的妹妹,想抓起桌上的文件夾把她砸暈。

    「不容易啊,你這個鋼鐵直男終於開竅了,知道約人家吃飯了。」

    瞥了眼想出門敲鑼打鼓放鞭炮慶祝的女人,他低頭捏了捏鼻樑,悶聲悶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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