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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14:20 作者: 一碗麻辣燙
臉蛋兒緋紅的人,迷離的望著快化為虛影的茶壺,伸手壓住轉盤邊緣,使出最大的力氣往右劃,桌子才轉起來,眾人就聽見她說。
「麻煩你幫我叫一輛車,我想回去了。」
她的酒量不算好,再加上每次都喝的急,屬於一放下杯子,人也能跟著往下倒的狀態,說完話就得靠兩隻手摁著太陽穴保證身體的平衡。
眼看著桌子越轉越慢,眾人心裡都捏了把汗,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出頭,聚精會神的盯著壺嘴,祈禱它別找上自己。
突然,旋轉的桌子被一隻橫空出世的大手強制摁停,男人在大家完全呆滯的表情里淡淡的說道。
「到我了。」
話音未落,他推開椅子站起來,俯身把趴在桌上的人扶起來,隔著薄薄的衣料,她滾燙的體溫傳了過來,燙的他皺起了眉頭,滿臉不高興。
「你能不能站好!」
「困,腳疼。」
眯著眼的女人只覺得身體沉的厲害,特別想躺下去,也不管下面是床還是地板。少爺低頭注意到她被高跟鞋束縛的雙腳,冷冷的瞥了眼罪魁禍首,看得傅詩雨想往桌子下面鑽。
光她站立的瞬間,不足以讓他把人抱起來,少爺只好先把她放回椅子上,彎腰把人打橫抱起,掃了眼眾人驚訝到差點脫臼的下巴,不大情願的說了句。
「謝謝你們給我過生日,先回了。」
丟下這話,他抱著懷裡發燙的人往外走,大家回過神來後左顧右盼,低頭竊竊私語。
「你剛才有沒有聽見,他、他說謝謝?」
「臥槽,原來不是我聽錯了啊。」
唯獨傅詩雨,一副穩操勝券的表情,沖周深比了個「OK」的手勢,倆人心照不宣的端起杯子,隔空碰了個杯。
而另一邊,余曼縮在少爺懷裡,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像是在飛,直到被他放進車裡,鞋跟著地腳尖有些不適應,她閉著眼把鞋子蹬掉了。
站在她旁邊,扶著車門的男人,看著車裡像個蠶寶寶似的亂拱的女人,想揪著她發紅的耳朵把人提起來罵一頓。
「你真是能耐了,把酒當水喝。」
今天飯桌上,大家都在等他開口攔住豪飲的余曼,但他那會兒還在生氣,氣她寧願主動認輸,也不肯求自己。等他回過神,她已經把五杯酒喝完了,整個人紅的像個熟透的蝦子。
賴在座椅上的女人,感覺身上像是著了火,下意識用後背在椅子上蹭,想把裙子脫掉,嘴裡還含糊不清的嘀咕著。
「熱、熱死了……」
怕她一會兒真不分場合的把裙子脫了,少爺急忙摔上車門,繞過去開車。車子開動後,晚風灌進來,吹走了她身上的燥熱,沒多久她就歪在車裡睡著了 。
下車的時候,少爺試過把她叫醒,可是失敗了,只好抱她上樓,到家不敢停留,直奔二樓的浴室,把她扔在裡面,打開水龍頭。
「你下次再這樣試試,我保證把你扔在外面。」
想起她上次喝完酒第二天就大病一場的事,他心裡就算有一萬個不願意,還是把她從水裡撈出來,耐心的幫她把頭髮吹乾。
「不會喝酒你逞什麼能,桌上那麼多酒,你非挑度數最高的,不把自己灌倒你心裡不痛快是不是?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泡在酒里,讓你喝個夠……」
心煩氣躁的碎碎念了一陣子,他幫床上酣睡的女人掖好被角,關了燈走出去。走在樓梯上就聽見芸豆的聲音,筋疲力盡的男人抿著薄唇想罵髒話。
站在樓梯上沉澱了一下心情,他慢騰騰的下來,拿著狗糧袋子走到籠子跟前,把芸豆面前的空碗裝滿。
「我以為你最煩人,現在發現,她比你還麻煩。明天她醒了,我該怎麼教育她?」
狗糧在前,芸豆根本看不到他,只顧埋頭吃東西。看著這個小白眼狼,少爺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終於理解「寵物隨主人」這句話的意思了,芸豆和余曼簡直一個德行。
半夜的時候,醉酒的人醒了一次,閉著眼摸到衛生間,回來的時候,毫不猶豫的走錯了屋。因為擔心她晚上需要幫忙,少爺睡覺前特地將兩個臥室的門打開了,這倒是為她敞開了方便之門。
四周的床墊突然彈了起來,睡夢中的男人被嚇得睜開眼,驚魂未定的坐起來,一開燈見躺在床沿邊上的女人,他的臉色瞬間從白轉青,下意識抬腿想把人踹下去。
對危險渾然不覺的余曼蜷著身子,粉色浴袍松垮垮的掛在身上什麼都遮住,少爺盯著她看了兩秒,還是把腿放下來了,彎腰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拽到床中間來。
「晚上安分點,別逼我把你踹下去。」
這一晚,她倒是沒再鬧,睡到中午才睜眼,醒來坐在床上一臉茫然的揉著隱隱作痛太陽穴,眼前閃過三個問題: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嘛?
「醒了?」
聽到聲音,她猛地抬起頭,看見門口立著一個男人,定睛一看嚇蒙了。
「醒了就趕緊從我床上滾下來!」
少爺的一聲叱喝,嚇得她連滾帶爬的往下走,爬到一半發現身上沒穿衣服,尖叫一身後又爬回被子裡瑟瑟發抖。
「我、我的衣服呢?」
「浴缸里泡著,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