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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13:44 作者: 應有梨
    正當她滿腹疑雲又毫無線索頭緒的時候,視線掃過了一封露出來半個角的信封。

    本來沒什麼值得注意的,但是孟時笙注意到那封信封的落款地址上寫得是「上京」。

    林宴安與支持五皇子,且奪嫡有他參與好像與上京的人有書信來往也再正常不過了。

    但鬼使神差的,孟時笙將那封信封抽了出來,封面除了地址是上京之外沒什麼特別的,只寫了「林郎君親啟」,信封早已被人打開過。

    孟時笙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想太多了,不過是一副畫像,有可能恰巧他只是畫了他想像中她穿著水綠色紗裙的模樣呢,好像也挺正常的。

    時間過去的有點太久,她也具體想不起來那條裙子的具體細節了,但夏季的紗裙應該也都差不多吧。

    說不定是巧合呢?

    孟時笙在心裡這樣想著,猶疑著要不要將信封放回去。

    但最終還是沒有抵得過心中的疑慮,她將那封信打了開來,打開的那一瞬間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態。

    或許是出於好奇想解開疑雲,或許是別的一些什麼。

    打開信封之后里面只有薄薄兩層信紙,再沒有其他什麼別的。

    孟時笙將信紙抽了出來,在這時她還是有些覺得忐忑有些心虛感在的,總覺得趁著人不在看別人的書信有些不太好。

    但等她看清信紙上的內容時,便只剩下了震驚。

    信上的內容全部都是與她有關,她什麼時候做了什麼,見了什麼關鍵的人,全部都是幾個月內她身上發生的事情,簡直就是她的一段時期生活活動總結概括。

    信的最後是關於孟修林要將她密送至雲州的事情,帶了多少侍衛,又都會途徑那段路線,全都寫的一清二楚。

    孟時笙說不清自己看到這封信紙上內容時內心的感受,她感覺大腦一片空白,除了震驚還其他思緒都像亂麻一樣纏繞在她心底。

    她怎麼也捋不清,道不明心底的感受。

    是厭惡恐懼嗎?

    好像也不是。

    但任身上發生這樣的事情也絕對生不出開心喜悅的情緒來。

    孟時笙的心中簡直猶如一團亂麻,各種各樣的思緒來回拉扯掙扎。

    那日見到那一柜子嶄新衣物、飾品、鞋子的那種微妙的違和感有了源頭。

    她之前一直好奇林宴安那日為什麼會恰巧出現在那裡的疑問有了答案。

    那日她被救的巧合有了解釋,根本稱不上是巧合,一切都是他一路尾隨才會在那麼巧的時刻出手相助。

    孟時笙揣測著林宴安的想法,是準備一路跟隨她到雲州,還是....他根本就沒有讓她去到雲州的打算?

    就算是那日沒有山匪她也會同樣被他帶來豐城?

    孟時笙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她努力說服自己或許是她想太多了,可是手上信紙的內容和那日的巧合根本讓她無法將說服。

    這樣的書信來往到底時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又究竟有多少封這樣的書信以及她的畫像或者是別的一些關於她的什麼東西。

    倘若真相真的是她猜測的那樣,那她無法想像林宴安對她的感情到底有多濃烈多執著,或者是多....偏執...

    他對於她的感情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兩個人的分開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加重了這種執念,才會讓他再在兩人分開後還一直收集著她的信息和與她有關的東西。

    孟時笙繼續拆開那幾一沓厚厚的信紙挨個查看。

    果然每封信都是與她有關,據孟時笙揣測,這些信的時間間距大約在一至兩個月左右會有一封,案面上放的大約只有五六封,其他剩下的信紙都是一些孟時笙看不太懂的大約是軍事之類的吧。

    但孟時笙有種直覺,這樣的書信來往絕對不僅僅只有這幾封,那條水綠色的裙子分明是兩人分開的第二年她就穿了。

    她轉身去了書架,將最近的一副卷畫拿了出啦展開,是一幅水墨畫。

    第二幅,仍然是一幅山水圖。

    孟時笙那緊緊提著的一口氣,慢慢鬆了下來。

    正當她準備將拿出來的畫卷卷好重新放回去的時候,眼神無意間掃見了裡面好像還有幾個捲軸,孟時笙將最裡面的捲軸抽了一卷出來。

    她屏住了呼吸,緩慢地將那捲軸一點一點展開,慢慢出來的是一身藕粉色的冬日襖裙,再往上是一件帶有毛邊的對襟比甲。

    孟時笙的心跳有些加速,她吞咽了一下口水,慢慢將那畫上女子的容貌展露了出來....

    是冬日穿著夾襖的她。

    心跳停止了一瞬,好像在看到那些書信還有那幅水綠色紗裙時就早有預見,但親眼看到時仍是有些不可置信。

    拿出畫卷後,孟時笙發現裡面除了畫卷還有一個金絲楠木做成的盒子,因那盒子帶著鎖頭,孟時笙對立面裝了什麼不得而知。

    但她有種強烈的預感,那個盒子是與她有關。

    這幾年間,孟時笙始終覺得兩人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可孟時笙此時拿著手中薄薄的信紙,和那十幾幅的畫像知道了林宴安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他或許根本沒有想過放手要結束,而是在默默等待著時機伺機而動。

    始終抱著這樣執念的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想法?

    孟時笙不得而知,也好像沒辦法共情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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