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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6 13:13:44 作者: 應有梨
可孟時笙感覺到那隻緊握她手腕的滾燙大手手力氣大到已經快要將她的手腕捏碎,也或許是會被燙傷。
她感覺到痛感掙扎了一下,想要將手腕抽出,卻被握的更緊。
「我沒有,這裡是我房間我走去哪裡。」孟時笙心想著這裡是她的房間,他霸占了她的床讓她沒地方睡,再怎麼想要走的人都應該是他。
那幽深泛著水光的黑眸卻始終直勾勾地盯著她的面容,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說辭。
「你占了我的床,那我總得去找個睡的地方吧。」
況且他剛剛帶了一身雨水二話不說就往她身上撲,她此時穿著的紗裙早已變得十分潮濕黏膩,她得去換身衣物。
孟時笙看著他泛著不正常紅暈的面頰,心想著她和一個醉酒後無理取鬧的人解釋什麼。
她伸手去掰他的手想將自己的手腕抽回,想著換完衣物後去小榻上將就一晚。
誰想這個動作卻像是刺激到了那人,他本只是死死拽住她的手腕不放並沒有其他動作,見她想要掰開他的桎梧便將人用力拽向自己。
孟時笙雖有防備,但還是根本不敵他的力氣,被拽倒在床上...不..不是..是...他的身上....
孟時笙簡直對這個姿勢有陰影了,上一次硌得她渾身都痛的感觸仿佛還歷歷在目。
果然,剛一倒下背上便覆上了一雙粗糲滾燙的大手。
....滾燙?
孟時笙聽著外面沙沙的雨聲,再一想到他之前回來時渾身沾滿雨水,心下一沉。
她掙扎著將一隻手從他的桎梧中抽出摸上了他的額頭,果然...一片滾燙...
再看看他泛著不正常紅暈的潮紅面頰,略微乾燥有些起皮的雙唇,他像是有些難受,眉頭緊鎖雙眸微微半闔,如鴉羽般的睫毛輕輕顫動。
看著他這副樣子,孟時笙心中有些煩躁生氣。
氣他怎麼不知道愛護自己的身體,明明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是什麼樣,卻還喝的爛醉去淋雨。
是覺得他身體太好了嗎?
這麼大的雨,為什麼不外宿一夜等明日雨停後再回來。
她心中有氣,臉色也不太好看。
他要是醒著她可以罵他一頓,但他醉著根本不會明白她在什麼,再想到他禁錮在她背後讓她無法動彈的大手,孟時笙更加氣悶。
她將那隻剛才撫過他額頭的手向著他腰部慢慢探去,摸索幾下找到了他腰上最軟的一塊肉,狠狠擰了一下。
聽到一聲悶哼之後這才停了下來。
身下之人氣息變得更加急促,本半闔的雙眸此時也已睜開一動不動盯著她看。
剎那間,孟時笙只覺得天翻地轉,再回過神來時身下已經是柔軟的床褥,青年沒有外衫,潮濕的中衣半敞,露出了削瘦而又精緻的鎖骨,一頭青絲傾泄而下掃在她的面上帶著濕意冰涼而又有些輕癢。
突然,孟時笙的下巴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意。
她抬眸憤憤地向他看去,他的眸中泛著濕意,眼尾一片殷紅,楚楚可憐地望著她,像是受了委屈可憐巴巴的大狗。
要不是下巴仍有濕意,痛感仍在。孟時笙都要覺得被咬的人是他了。
滾燙而又粗糲的大手慢慢撫上她的面頰,慢慢一點一點在她面上摩挲,像是不肯放過任何一寸肌膚。
慢慢來到她的下巴,滾燙的指尖輕撫著她下巴的牙印像是有些心疼,再然後慢慢經由下巴來到了她的雙唇,粗糲的拇指在她唇上輕輕來回摩挲,像是在感受她唇部的柔軟,又像是在描繪唇部的形狀。
再慢慢一點一點經由她的唇部描繪過她秀氣的鼻子,來到了她的眼周,他先是用指尖輕輕描繪摩挲著她的彎眉,然後又用掌心慢慢一點一點將她的雙眼覆蓋。
再慢慢傾下身去,含住她飽滿的唇珠輕輕一點一點吸|吮,像是在輕吻一件珍藏已久的寶物一樣,沿著她的唇部落下一個又一個輕吻,然後又慢慢一點一點移至她的下巴,來到了那片牙印處,慢慢吸|吮輕舔,像是在動物之間在療傷治癒。
不知過了多久,那潮濕而又黏膩的舔|舐才終於停了下來。
他舔了舔有些起皮的唇部,喉頭滾動,卻仍舊是覺得很渴,還不夠,還遠遠不夠,他的心中像是住了一頭吞噬一切的怪物,這些年來始終啃噬著他的內心,那怪物卻仍是覺得肚中空空。
但那日,在林中再一次見到她的那次,心中那餓了許久的怪物終於第一次得到了他需要的養料。
卻還是不夠,不能滿足,不能忍受她不在身邊,不能忍受她的視而不見,不能忍受她不來找他,更無法忍受,她來了,卻又想要離開。
兩人呼吸相纏,濕熱的熱氣噴灑在他臉側,一陣酥麻的癢意直通他的心口,然後又遍布全身的經絡。
他微微輕顫,耳朵動了一動,轉眼看她。
明明她就近在眼前,林宴安卻覺得她身邊圍了一團濃霧,讓他看不真切,更加無法將她抓牢。
這樣的情形讓他心生慌張,生出幾絲憤恨。
為什麼?
為什麼她總是想著要離他而去?
從前她嫌棄他不夠強大,棄他而去,他就拼了命往上爬,終於他強大了,可以和她並肩而站了,可以保護她...甚至...掌控她了....
可為什麼,她仍是不願意留在他的身邊,不願意來找他。